人們都知道得意忘形不可取,可是,真正能做到的不多。通常是這次怎麼壞的事,下次照舊。

重陽宮三清殿上,賀遠期待的看著正在翻閱經書的兩位。

王重陽把兩本經書翻了一遍,寄空和尚面無表情,已經閉上了眼睛。

這二位的表情不對啊。

王重陽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慢悠悠的說:“賀小友一番辛苦,善心可嘉。只是,”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會兒,開口說:“依我看,這本經書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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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驚的賀遠不知所措。

“假的?這怎麼可能啊?”賀遠把拿到經書的過程又詳細說了一遍。

寄空和尚聽完,睜開眼睛說:“經文多半是假的,我識得梵文。這本書開篇梵文寫的亂七八糟,顛三倒四,根本不成樣子。應該是有人照著葫蘆畫瓢杜撰的,這人只知其形而不知其意,胡亂這些文字放在一塊兒,根本組不成文章。”

賀遠的腦子有些亂,一時接受不了。辛辛苦苦忙了半天,自以為聰明,結果被當成傻子一樣耍?

他自言自語的猜測:“難道,他們有另外幾冊?或者說,這是玄冥派自己做的假?”

王重陽說:“這本經書是假的,不過,後面總綱之後的易經鍛骨篇,以及裡面的內功,還有下冊的各類絕學,只是掐頭去尾省略許多。這樣的東西要做假,是很難的。需要得有真本參照才能仿造。

再說,這封皮是用老錦緞做成的,非常費力非常麻煩。玄冥派這幾個人,在逃亡中根本做不到這些事情。

所以我猜,這不可能是玄冥派做的。”

寄空和尚附和道:“貧僧也覺得這兩本書,不像是倉促做成,或許玄冥派拿到的便是假的。

這幾個人也可能是上了別人的當。這種東西是的,有緣的得之,有德者居之。哪裡會那麼容易呀。”

這兩位都說是假的,賀遠再怎麼懊惱,也不得不信了。

想到自己白忙了半天,還得意洋洋的拿來獻寶,他不由得一陣沮喪。

王重陽看出了他的心思,開口安慰說:“你不想前輩寶物落入歹人之手,這終究是善念善心,只是事情巧合不成而已,你也不必太過懊惱。發了善心,行了善舉,也不必強求結果。”

賀遠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然後,等下次的機會。

若是玄冥派沒有得到真經,真本多半還長在完顏碌的府上,自己要找個機會把這訊息給散出去。

他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廟。

當天夜裡,賀遠在佛堂中靜坐的時候,就察覺有人靠近了小廟。更過分的是,那人還躍到了房頂上。

賀遠從聲音中分辨,來人只有一個,他琢磨自己能抵擋的住,但是,不想把廟宇弄髒弄壞,於是決定把敵人引出去再鬥。

他吹滅了油燈,悄悄出了佛堂,縱身躍上房頂,可是,那不速之客竟也十分警覺。他一吹滅油燈,對手立刻警覺的開始逃走。

賀遠到了房頂的時候,只能看到一個身影向遠處逃走。這件沒頭沒尾的事情,讓賀遠覺得有些不安。

這幾天,京兆府平靜的有些出奇。那玄冥派的事情居然沒有再次掀起風浪,還有那個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找麻煩的歐陽峰,居然也沒什麼動靜。

“啪-----啪---”

“賀師傅?賀師傅?”有人敲門,這聲音聽著耳熟。

大清早,賀遠正和華巖練武的時候,門外來人了。

賀遠開門一看,居然是盧有成,他身後跟著盧家兄弟。

“哎呀,是盧大哥,怎麼有空來呀?快請進。”

進了佛堂,盧家兄弟忙活了一通,端上熱水,幾個人坐下來。

幾個個人坐著喝水,聊天兒,賀遠問起了盧有成的來意。

盧有成說:“賀師傅,,這事沒能早點跟您說。是這樣的,明天給傳北定親,下聘禮,請您去喝酒。”

賀遠一聽,好事啊。

“說的哪家的千金呀?”

盧有成說:“伏牛派的文玉華文姑娘。”

嗯這名字耳熟啊,賀遠想起來了,他看向了盧川北。“就是在田家村的時候,你認識的那個姑娘?”

盧傳北笑了,“師父沒記錯,就是她。”

賀遠點了點頭,心想,這還真是好女怕郎纏呀。

他有些話不好當著三個徒弟問,就讓盧家兄弟和華巖去院子裡面切磋武藝。

看著三個少年出去了,賀遠小聲的問:“盧老哥,這事情怎麼這麼急呀?之前一點兒訊息也沒有。”

盧有成把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原本,這小子一直喜歡人家的姑娘,說了幾次,我被他纏不過派人去問了問。初時,人家伏牛派的尚立英師父不同意,我就沒再管這事兒。可是,這小子依舊是時常往人家武館那裡跑。也不知怎麼的,前兩天他居然回來說,可以找中人提親下聘禮了。

我在錄事司裡面幹的久了,疑心重。在答應這事兒之前。我還請人仔細的去打探了一遍。

你猜怎麼著?”

聽到這裡,賀遠的興趣也被勾了起來。

盧有成說:“最近,咱們京兆府附近不是被鬧得沸沸揚揚的嗎,有好多江湖人來找什麼九陰真經,這事兒把伏牛派的武館也給牽連進去了。好像是他們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請他們幫忙,結果吃了大虧。伏牛派的幾個人都受了傷,一起去的幾個朋友,據說遇到了西域的一位高手,當場死了好幾個。聽說那場面慘不忍睹。”

聽到這裡的時候,賀遠心裡往下一沉。西域的高手?他們不會也惹到歐陽峰了吧?

賀遠急忙問:“那個高手叫什麼名字?”

盧有成想了想,搖著頭說:“記不住名字,他們也沒細說。”

“然後呢?”

盧有成又把話頭接上。“可能受了些挫折,尚立英師傅覺得這江湖飯太危險,開始,老太太還想舍了武館,回他們伏牛派去。

可是,又捨不得剛剛打出的局面,然後就這麼灰溜溜的縮回去。正在猶豫的時候,傳北這小子最近老是往那兒跑,也不知他們怎麼就同意了。

後來,他們對我說的時候,也是直接交了個底。人家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吃江湖飯,所以乾脆就同意了文玉華跟傳北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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