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分舵的路上,賀遠與秦舵主說話的時候,鐵壁蛟一直在豎著耳朵仔細偷聽。他被點中穴道,內功還在,嘴也沒事兒。

等他聽清了賀、秦兩人的對話。鐵臂蛟就如同碎嘴子一般,開口嘲諷秦舵主。

“姓秦的,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請了外人來對付自己幫裡的兄弟。哈哈,你功夫練的不到家,就請人幫忙,你花了多少錢呀?是不是還拜了哪位高手當乾爹呀?”

旁邊一個弟子聽了之後,惱羞成怒,開口訓斥鐵臂蛟:“住口,你要是再滿口胡沁,就用茅坑土塞你的嘴。”

鐵臂蛟毫不在乎,繼續對周圍的人說:“諸位兄弟看看。我們幾個也是丐幫兄弟,這些年為幫裡拼死拼活、當牛做馬。平日裡稱兄道弟的人,一有不和,就如此對待我們。大家要小心呀!兄弟們-----”

秦舵主實在是忍不住了,讓人堵住了他的嘴。

賀遠奇怪的問秦舵主,“這人的一張碎嘴,怎麼得了鐵臂蛟的綽號。”

秦舵主說:“這人擅長手臂上的硬功,鐵臂倒是不假。可是他為人油滑,是狡詐的狡。他自己改稱鐵臂蛟。”

“哈哈---”

眾人回了分舵之後,賀遠不去管他們如何審問叛徒。

華巖早早地等在這裡。

師徒兩個便聊起了抓捕叛徒的事情。賀遠拿來了女子的那柄鋤頭,拿在手中端詳一陣兒,便讓華巖拿去看。

他問明白了這女子的來歷。這女子姓黎,名字不知道,大家都叫做黎藥鋤。她原是採藥客出身,會辨識藥材,擅長使用採藥的鋤頭。她的武功一半是家傳,另一半得自異人傳授,藥鋤的招式別有一功。

賀遠給徒弟講解起,江湖上的奇門兵器,以及如何防備。

他雖然見得並不多,但是,畢竟他有一位高手的經驗。

師徒兩個人正聊著天,秦舵主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賀師傅,我們問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兒。”

賀遠連忙一擺手,止住秦舵主後面的話,他乾脆利落的拒絕了:“秦舵主的事情,若是涉及什麼秘密,還是不要與我說了。您直接跟洪幫主說就可以。”

對於別人的家事,或者一些隱秘事。賀遠並不想知道,知道的多了全是麻煩。

秦舵主沒想到賀遠會拒絕,他先是愣了一下,才接著說:“賀師傅,這不是我們幫裡的事。而是這幾個叛徒勾結上了金國的貴族。”

賀遠還是不想聽。“這事兒還是彙報給洪幫主吧。最近這裡好多事兒,還是請洪幫主來一趟吧。”

秦舵主說:“已經給洪幫主寫了信。可是,他那裡被事情給絆住了。一時來不了,讓我們把叛徒關押在這裡等候發落。幾個叛徒這說的這事兒,牽涉到京兆府的好多人。”

接著,他也不管賀遠願不願意聽,直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幾個叛徒在西京分舵中做事,不知什麼時候起了二心,勾結了西京府的一位金國高官。在幫這位高官做事的時候,被分舵的人發現。開始,他們想殺人滅口,不小心走漏了訊息。洪七趕了過去,叛徒們抵擋不住,開始逃走。

不過,他們逃走也不是漫無目的的亂跑。他們勾結的那位金國貴族給他們指了一條道路。讓鐵臂蛟他們在逃亡的時候,給京兆府的一位金國將領送信。這個軍官可以庇護他們。

秦舵主等人看了信。才知道原委。西京府的金國高官發現了完顏碌的一些問題,請那位金國軍官嚴密監視完顏碌。

這幾個叛徒希望用這個秘密換得活命的機會。

賀遠聽了之後,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秦舵主,這事情還是等待洪幫主的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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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舵主看賀遠真的不想聽,無奈的回去了。

賀遠聯想到前面種種事情,似乎這完顏碌的王府中迷霧重重,像一個漩渦一樣,正把很多東西慢慢吞噬進去。他不想知道這種事情,因為這種東西越想越頭疼。尤其是,管中窺豹的去猜測一些陰謀。

與華巖聊了一會兒天。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開始琢磨起自己的武功。

今夜,與黎藥鋤對敵時,使出的那一擊,是他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辦法。也是他第一次嘗試在掌力之中,靈活的轉換剛柔內力,沒想到,一擊奏效。實戰的效果說明,這種辦法是可行的。他沒有那麼高的武學見識,掌握的幾種武功大相徑庭,不知道應該如何融合這幾種武功,只能嘗試更靈活的使用。

京兆府,城北長亭。

完顏碌與京兆府的一眾官員,熱熱鬧鬧的送別了中書侍郎張仲祥。張大人急著回中都過年,所以在京兆府待的時間不長。

送走了上官,很多官員開始準備清理這一年積攢的事情,然後,和家人一起忙碌著過年。

唯有完顏碌,他這裡更為忙碌。回到王府之後,徑直回了書房。

“西域那面還是沒有書信嗎?”

曲長史說:“回稟王爺,沒有收到書信。已經派出信使前去查探了。”

完顏碌抿了一口茶,眯著眼睛說:“他們進雪山查探,不知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曲長史寬慰完顏碌,說:“王爺,進雪山查探,即便沒有危險,怕也是不便傳信。估計再等一等,一旦找到,他們便會將好消息傳過來。”

“最近府中有什麼動靜嗎?抓住逃跑的幾個人了沒有?”

曲長史沉吟了一下說:“據暉雲道長說,逃跑的那幾個人一直沒有訊息。”

“那個蒙青璧身邊的人,拷問的怎麼樣了?”

“已經把她身邊的人看壓了起來,可是這幾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完顏碌平靜的說:“既然沒什麼用,就處理了吧。”

過了盞茶功夫,完顏碌的一個親隨進來通報,良工院的掌院求見。

掌院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他帶來了一封書信。

完顏碌看了一遍書信,對老人說:“你親自去迎接。記住,接到信使之後,便安排在府上。萬不可假手他人。”

老人領命而去。

曲長史目不斜視,彷彿剛才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他也什麼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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