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強壯的男子向鎮民打包票,宣稱我是紅十字商會派出擅長馬戲的醫學專家時,我也不知道這是個屬於什麼定位?

馬戲團裡我醫術最好?還是醫學院裡我猴耍的最棒?看來這年頭拼的就是綜合實力。

耍猴就耍猴吧。我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給手下們找到一些可以遮風避雨的房子,睡上一個好覺。

野外行軍面臨著毒蛇昆蟲環伺、風吹草動驚擾的問題,因此長期露宿在心理上就是一種困擾。所以原始人類在不懂得建房子之前,就懂得找洞穴居住。而現代人更是拋頭顱灑熱血,奮力打造出了幾萬塊錢一平米的房價,這只能說是天性使然。

“我是辛克萊,這裡的臨時鎮長。你叫什麼名字?”中年人帶著我穿梭過複雜的工事,走進了傷員居住的房間。

當我進到了德爾瓦斯鎮駐地內部,看到一大間房屋裡全是受傷的人員時,就感覺到了自己來錯了地方……

連傷員都只能打地鋪,我們還不得睡純天然地板?

“就叫我吉良吉影吧。”我看著這些慘狀各異的小鎮居民,忍不住說出了個和醫生毫無關系的名字。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啊……吉良吉影醫生。那就請你趕緊醫治吧,居民們恐怕撐不了太久了。我們這裡的藥物……已經全部耗盡了……”

他一邊這麼和善地說著,一邊揚了揚手中的槍,場景十分和諧,

“怎麼回事?為什麼傷員這麼多?”我無視了身邊的槍指,問這位帶我進來的中年人。

代理鎮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讓隨從拿出了他們僅剩的繃帶、刀鉗等手術器具,等待著奇蹟的降臨。

眼前這間屋子裡,總記有不下三十個傷者,全都是頗為嚴重的皮肉傷。有的身上被砍出了大口子,有的缺胳膊少腿,還有的乾脆傷口化膿腐爛了,此時發著高燒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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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惡劣的情況下,除非他們口中的援軍能在兩天內帶著上好傷藥抵達,否則屋裡人至少要死掉一半。

“好吧,代理鎮長,相信我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到了離我最近的病人面前,透過系統檢查起了傷勢。

殖民者系統顯示,這人的被利器砍中了腿骨,此時流血還未止住,並且伴有明顯的感染症狀。系統還顯示距離感染死亡時間還有12小時這樣的醒目提示。

於是我果斷啟動了殖民者系統的治療功能,開始了系統特色的徒手治療。

系統命令下達後,我就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名因疼痛低聲哀嚎地病人瞬間就暈了過去,隨後,我的手指連續點在了幾處神經節點上,暫時緩住了他的流血速度,隨後一拳打在傷腿上,震碎了癒合錯位的腿骨!

那人即便是陷入了昏迷,在巨痛下也瞬間醒了過來,但殖民者系統毫無憐憫地又一掌打暈了他,並且用臂甲上的鐮刀剜掉了至少三兩肉,這才敷上我攜帶的野生草藥,隨後用木板和衣物捆紮好傷腿,將他重新放在地鋪上。

“嘿,治療程度67%,還不錯嘛。”

這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太快了,以至於進來持槍監視我的武裝鎮民都沒來得及反應,我就已經將傷員折騰得死去活來,使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也沒空照顧辛克萊的情緒,果斷找到了第二個病人,三下五除二地切掉他腐爛發炎的手指,敷上了藥物纏好繃帶,隨手才打暈了他,完成物理層面的麻醉工作。

隨後第三個……

這個更悽慘,渾身瘀傷骨折不說,手臂的骨頭都露出來了,看上去就剩一口氣。

殖民者系統一視同仁地將他擺正後,拳影化成墜地的流星雨落在他身上。由於場面太過熟悉,我忍不住隨口尤拉尤拉尤拉地喊了起來,試圖增強威力。

反正一頓亂拳下來,他體內的瘀血和骨骼錯位已經解決得差不多,再處理完外傷就基本安全了。

但在其他人眼中,是我一頓亂拳打得病人口吐鮮血渾身抽搐。病人還用絕望的目光看向了門口的辛克萊,似乎在指責他為什麼不直接殺掉他,反而讓人用這麼殘酷的手法折磨他!

辛克萊終於回過神,怒吼著衝上前要阻止我,“住手!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尤拉他?!”

但殖民者系統毫不在乎醫鬧,隨手一掌就把他打成了牆上一幅掛畫。

“不要靠近!我一旦開始治療就停不下來的,不想受傷就躲遠點!”

這句話還沒說完,另外兩個武裝村民就撲上來試圖制止我。狹窄的空間內開槍是很危險的事,因此他們選擇了放下武器近身肉搏,可惜被我分別一記直拳打在了胸口膻中穴,渾身麻痺地倒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這下就連病人都被驚到了,全都以為是小鎮又遭到了襲擊,紛紛掙扎著站起來想要逃跑。

但我輕鬆搬過了木櫃堵住大門。

我做為一個醫生,心裡想的是全心全意治療病人,其他的一切完全不在乎。

後面病房內的場面,可以聯想一下葉問“我要打十個”的經典劇情,所有試圖從我身邊逃脫的病人都被我隨手一拳打翻在地,隨後左臂甲手起刀落切肉剔骨,右手拳如落雨打中穴位渾身亂顫。

時不時地,還夾雜著切除壞死的手腳之類的中世紀標準操作,整個房間變得鮮血直流恐怖無比。

比起稍有頭疼腦熱就要放血的祖傳老西醫,我這手法已經儘量科學高效了,至少外傷方面不留後患,再配合著我帶來的野生草藥,治療質量普遍在40-70%徘徊,系統介面看過去盡數包紮治癒,脫離了生命危險的狀態。

其實到最後幾個病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明顯放棄了抵抗,瑟瑟發抖地看著地上宛如死屍的病人,躲在牆角拼命喊叫。

但我還是進行了一番血腥手術之後,又用繃帶把他們困成了極具系統特色的粽子,如果有人進來,一定會以為這裡進來了一個擅長繩藝的變態殺人狂。

原始的手術確實血腥無比,手段也和巫術祭祀無異,設身處地思考,換成我是曹操,也會上演一出溫酒斬華佗。

辛克萊絕望地看著我完成了一場“屠殺”,聲嘶力竭地吼道:“你是個瘋子!你根本不是醫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我治療完最後一個病人之後,殖民者系統才停下了身體接管,恢復了我的控制權。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表情平靜地回答道,“我都說了,我叫叫吉良吉影,27歲,住在裡厄戈米灌叢荒漠東北部的自由貿易區。”

“順帶一提,我不抽菸,酒僅止於淺嘗。晚上11點睡,每天要睡足8個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溫牛奶,然後做20分鐘的柔軟操,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醫生都說我很正常,絕不可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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