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天成確實沒有載人航天技術。
但半個月前，籌備近三年的華夏航太部，成功發射載人神五，完成繞地12圈，並安全返回。
如此壯舉，普天同慶，載入史冊不必多說。
而天成作為合作方，又是光電子技術領跑者，很快便獲得九所老爺子給予的相關資料。
一是用於完善'太空橡膠人'，為下一步載人登月做準備，二是進行技術交換，從天成換取有關'穀神星'的資訊。
之後，道一將拿到手的數據錄入系統，結合一號機在月表採集的相關資訊，經過101實驗室夜以繼日的模擬演練，最終也就有了'不怎麼成熟的載人登月'技術。
當然，面對北美眾人懷疑，葛小天可不會傻傻的說自家技術不成熟。
拍著胸口大聲道：“放心吧，出了問題，我們還有完善的補救措施，和完善的賠償機制，總之，保證能返回，也保證你們虧不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目睹天成航天中心各種專案的北美貴賓團，不再囉嗦，要求擬訂合同。
沒辦法，體驗過天創購物，瀏覽過熊貓衛士論壇，還被'VR裡世界'坑過的眾人，現在誰都明白，在母星，相信誰，也不能相信葛老二那張破嘴。
擬訂合同，簽署協議，這才是保障。
不過，眾人並不知道，其實更大坑，比如'2012'、'不明飛行物墜毀五大湖'、'方舟計劃'、'女媧起源論'等等，還有很多很多……
十分鐘後。
天成律法部將天成與北美達成的航天計劃書，以及復印件，分發給北美貴賓團。
其中還包括'精裝修報價表'。
三分鐘後，小布聯絡NA航天主管。
後者：“氦三裝置肯定要。”
“嗯！”
“製氧裝置必須有，如果你們體驗過'高地別墅'，就會明白NT的物業費有多貴，更何況這還是在月表，而有了製氧裝置，咱們就能省下氧氣管到開口費。”
“這麼說，淡水收集裝置也得裝？”
“那就算了，月球又沒有水資源，咱們用天成的。”
“太陽能光伏帆聚能裝置呢？”
“拿下，電費省了。”
“適用於月表的地源熱泵？”
“拿下，取暖費省了。”
“抗輻射溫室大棚？”
“實驗室必備品，要了。”
“儲氫裝置？”
“咱們有，到時候委託天成送上去。”
“物流費可不便宜。”
“不對，咱們又不在月表發射運載火箭，要啥儲氫裝置……”
一番討論持續大半個小時。
臨近結束，小布用廣域護目鏡自帶的計算器合計合計，臉色一黑，“470億富蘭克林？”
NA航天主管：“價格還算公道。”
“……”
“對了，葛老二可是很黑，您記得問他，安裝收不收費。”
“……”
“另外，有了這些東西，基地依舊是毛坯，像什麼採暖、走線、吊頂、鋪地板，尤其是門窗，您一定要問清楚。”
“他有這麼黑？”
“阿拉斯加有位富豪，別墅裝修，計劃花五十萬，最終卻砸進去兩千萬，如果您瞭解瞭解，就會明白我的擔憂。”
“……”
結束通話，小布認真翻看幾遍自家選的購物清單，深吸一口氣，走向坐在遠處喝茶某人。
這一刻，小布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
“葛先生，我有一個問題。”
“請講。”
“我們採購這麼多裝置，安裝？”
“肯定免費安裝，你們登月也就五六個人，裝置都是大塊頭，我們不幫忙安裝，你們得忙活到啥時候？”
“天成服務周到！”
小布豎起大拇指，將購物清單遞給工作人員。
後者核實，錄入伺服器，生成賬單，“小布先生，算上基地精裝修，總計500億，請付款。”
“現在？”
“是的。”
“……”
葛小天解釋道：“雖說做買賣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但航天裝置造價高昂，又都是為貴方定製，萬一你們出爾反爾，我們造出來賣給誰？”
“賣給黑山、冰熊他們啊。”
“您還真打算出爾反爾？”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黑山、冰熊他們同樣拿到月表基地，也需要這些東西，貴方肯定不會賣不出去。”
“不不不，既然是定製，您就應該明白，這些裝置從內到外，包括控制核心、操作說明書，都會採用美式英格蘭文，而冰熊採用冰熊文，黑山採用……哦，他們普及了華夏文，這個倒是通用。”
葛小天拍拍手，“放心吧，我這人做買賣就注重信用，絕不會坑你們，否則我何必提示貴方專門定製，直接賣給你們華夏文裝置，你們到時候找誰說理去？別那麼看著我，我現在不怕'和平'，反倒是你們……喲，天上又有隕石落下來了。”
“……”
小布兜裡有錢，並且還是熱乎的。
哪來的？
徳國繳納的04年駐軍費用，五百億……
想到這，鼓搗IBM軍用電腦，操作完轉賬手續的小布，微微皺眉。
特麼的，為什麼兩個數字如此相似？！
十分鐘後。
母星發展銀行收到花旗銀行匯款……
“那好。”
葛小天微笑著起身，“接下來，咱們就該聊聊，這些裝置的運費問題。”
北美商務總管：“葛先生，不包郵？”
“你以為這是網購啊！”
“……”
“以我方當前運載量最大的天字號運載火箭為例，總質量1250噸，高度相當於三十五層大廈，而僅燃料和燃料艙就佔據了90%，如果再去掉推進艙、助推發動機、主發動機、逃逸發動機、分離發動機、整流罩和逃逸塔，最終只留下10噸有效荷載，造價170億紅鈔，約等於25億富蘭克林。
咱們再看看貴方採購的裝置，中型氦三提取裝置，全套總重42噸，哪怕忽略體積，我們至少也要運送四次。
25億x4次，約100億富蘭克林。
我方賣給貴方的重型氦三提取裝置，價格也不過30億富蘭克林，如果不收取運送費，怕不是要把我虧死。”
“……”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自己配送，我也沒啥意見。”
“……”
運送你大爺，現在誰能把這麼大，又這麼重的東西送上月球，別說往返空間站都要找冰熊買船票的北美，哪怕冰熊也會把自己玩破產。
小布再次認真看看購物清單，感覺自己聲音都打顫了，“葛先生，總運費多少？”
“我算算。”
葛小天裝模作樣搓動八卦位移鍵，“由於貴方採購的東西比較多，這個運費嘛……嘶，說出來有點嚇人。”
“多少？”
“三千九百億。”
“噗……”
坐在遠處品嚐西瓜code的北美貴賓，齊刷刷噴出口中飲料，“多少？”
“三千九百億富蘭克林。”
葛小天說完，拍拍手，“你們看，我老葛壓根就沒想著賺這麼多錢，所以才向大夥推銷天衛國際的'月球物業'服務。如果你們繳納水電暖等費用，再繳納裝置租賃費，哪還用得著買這些東西？不用買，自然就會省下三千九百億。”
說完，又感嘆道：“我的天，三千九百億，差不多能買下軟微了，你們真富有。”
“……”
北美眾人面面相覷。
小布差點被憋出內傷，“葛先生，你沒說裝置能租賃啊？”
“你們也沒問啊！”
北美商務總管：“我方要求解除採購協議！”
“好，5%違約金……算了算了，朋友一場，又是新合作伙伴，免了。”
葛小天嘆口氣，從小布手裡拿回協議，連同己方復印件一起撕毀，隨後示意工作人員把匯款退回原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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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咱們接下來就該聊聊裝置租賃費的問題了。”
“葛先生，物業費怎麼收？”
“這個業務歸天衛國際集團，你們可以向那邊諮詢。”
“我們就想跟你談。”
“好吧，我瞧瞧報價……純淨水每立方2.5億富蘭克林，供電每千瓦時20萬富蘭克林，氧氣每立方30萬富蘭克林……”
“等等，純淨水這麼貴？”
“月球啊，又不是母星，之前我說了，造價25億富蘭克林的運載火箭，只有10噸載荷，而一立方純淨水就是一噸，我們每次運10噸上去，每立方剛好合2.5億，這還不算在月表產生的著陸費用。
總之一句話，我老葛是良心企業家，不賺大夥一分錢，只為人類共同發展。”
“……”
我呸！
北美眾人臉頰抽搐，但仔細想想，又確實是這個道理。
“太貴了！”
小布搖搖頭，忽然不想玩了。
只不過，剛想把話說出來，卻看到三哥代表，跟隨工作人員走向遠處的'沙盤模型'。
三哥代表似乎沒察覺洽談區有人，一邊對著沙盤模型指指點點，一邊在虛擬顯示屏上選購裝置。
然後……
付款，走人。
來的迅速，走的瀟灑……
北美眾人卻驚了。
“他們怎麼來了？”
“竟然當場確定？”
“他們哪來的這麼多錢？”
“咳咳……”
葛小天吸引貴賓團注意力，“雖然有點洩露商業機密的嫌疑，但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我不妨提示大夥，近兩年，三哥種了很多橡膠。”
“是的，我們知道。”
“我方用了很多橡膠，比如輪胎、膠水、日化用品，甚至運載火箭都改用橡膠染料。”
“……”
“並且，三哥不修航姆了，直接把破舊的那艘賣我方，再採購一艘全新的，所以，三哥現在很有錢，玩得起月球基地。”
說話間。
'倭島航天主管'，一邊用純正倭語跟工作人員大聲交談著，一邊昂首闊步走進大廳，當瞥到洽談區眾人，微微一愣，逃也似的扭頭就跑，跟來時姿態形成鮮明對比。
北美：“……”
無疑，倭島也準備搞月球基地，還是揹著北美偷偷搞的那種。
………
航天中心外。
原新幹線總工程師，現濟市軌道交通集團總工程師：“我裝的像不像？”
“閣下壓根就不需要裝，本色出演，他們絕對信。”
“那就好。”
“閣下這兩年任勞任怨，為天成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濟市地鐵專案即將竣工，老闆肯定會送您返回倭島。”
“不，我不想回去，我還有價值，我想留在天成，我還需更加努力，告辭！”
“……”
……………
大廳內。
北美貴賓團已經徹底蔫了。
學小布下意識感嘆的話：“一個個爭做豬隊友也就算了，還特麼送人頭！”
兩個小時後。
北美提前繳納月球基地三年物業費用，總計330億富蘭克林，其中不包含水電。
另外又花200億簽訂裝置租賃合同。
總的來說：造不如買，買不如租。
至於事實是否如此……
估計也就葛小天知道。
三個小時後。
倭島莫名其妙的被割了韭菜，多支龍頭股被做空……
五個小時後。
三哥運送橡膠的貨輪，莫名其妙的遭遇海盜襲擊……
第二天。
葛小天親自帶領北美貴賓團，參觀西部天衛集團駐地。
參觀這幹嘛？
做買賣啊！
所以……
當小布等人走進訓練場，頓時被眼前場景所震撼。
只見一名名天衛，或操控酷似坦克駕駛艙的VR儀器，或操作酷似兩條腿裝置駕駛艙的VR儀器，或操作酷似超級熊貓改駕駛艙的VR儀器，或操作酷似航姆、戰艦、直升機等駕駛艙的VR儀器，或操作太空梭人工駕駛艙的VR儀器，正在嚴肅而認真的進行訓練。
每一臺儀器的廣域顯示器上，都跳動著與訓練項目匹配的畫面。
比如戰場、高空、大海、沙漠、太空……
並且，還有敵人！
敵人是那種身穿白色盔甲，頭戴電子眼頭盔，體型明顯不是人類的外星生物。
對方科技十分先進。
擁有輕型電漿武備、重型脈衝武備、大型輻射裝置，以及速度超快的扁狀飛行器、只需更換'電瓶'就能自我維修的三米高小型機甲、大範圍磁爆武備……
雖然天成很強，人很多，甚至用上了軌道武備、機械外骨骼、重型兩條腿，但在對方衝擊下，被打的節節後退，傷亡慘重。
所以……
昏暗發黃的大地上，散佈著無數閃耀火花的兩條腿殘骸，眾多天衛互相摻扶，一邊反擊，一邊撤向前來營救的噴氣式直升機。
可惜，空中的蝙蝠狀飛行器、超級熊貓改、無人駕駛骷髏熊貓，也被敵軍壓制，時不時就有幾架戰機凌空爆裂，或驟然滑落……
因此，噴氣式直升機很快便遭遇敵軍圍攻……
下一刻。
所有顯示器跳出提示：
“GAME OVER！”
教官：“集體50公里越野，5000俯臥撐……”
“葛，你們這種訓練是否太苛刻了？還有，我看不出用這種假想敵訓練，對你們有什麼幫助。”
“您想多了，他們只是在玩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