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怎麼不說了。”孟美岐揪著程瀟的臉頰。
“拍照好玩嗎？都跑到二樓去了，還穿著那麼緊身的白襯衫，嗯？”
“你你你...”
程瀟支支吾吾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你們兩個從回來以後就在客廳裡鬧那麼大的動靜，害的我本來想睡覺都睡不著，就出來看一看。”
一邊感受著這姐妹軟軟像棉花一樣的臉頰，孟美岐得意的炫耀著。
“然後正好看到了你們兩個跑去二樓，還好我聰明。
為了不驚動你們兩個，把拖鞋丟在沙發後面，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你都看到了？”程瀟紅著臉思索了一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都看到了，還像模特一樣擺各種姿勢哦~~”
孟美岐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下，微微加重了手裡的力度“也不怕這種事情被其他人發現。”
“我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嘛~~”
程瀟任由自己的臉頰被揪著，說話的時候感覺一陣陣的風從牙齒的縫隙間進出。
最後說話都說的含糊不清，怪異的很。
“隱秘個屁~~”孟美岐想著之前程瀟和luda製造的動靜，忍不住呵斥了一句，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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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下次再做這種事情，記得找好地方。
也幸虧你們遇上的是我，要是別人的話，比如忙內，秀斌，她們兩個要是知道你拍這種照片發給那個人，鐵定爆炸。”
“哦~~知道了。”程瀟自知是犯錯的一方，面對孟美岐的訓斥除了乖乖認錯沒有別的方法，只是，印象當中的大發雷霆竟然沒有出現？
她此前還做好了被對方說“不要臉”“勾引別人的男朋友”這些話的準備。
咦？美岐這態度不對啊？
還讓我下次做的時候找好隱秘的位置？
程瀟一臉驚愕，也不去揉有些發紅的臉頰，傻乎乎的問了一句“你...不怪我？”
“責怪你有用嗎？”孟美岐沒好氣的說道“那些照片你不都是發出去了。”
少女指著程瀟的臉頰一陣數落“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被luda揣進坑裡都感覺不好，還想著拉著對方和你一起拍這種照片？
也就她也對歐巴有好感，已經累積到了願意去做這種事情只為了得到他的更多注意的程度，換做其他人，早就和你決裂了。”
程瀟默默的聽著，一直到對方停下嘴巴才開口道“美岐...”
“幹嘛？”
“你剛才...叫他歐巴？”
孟美岐一愣，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這個話了。
確，從她和李賢哲相識一下，不管是面對面，還是私下，自己都從未用過這樣親暱的稱謂去稱呼對方，除去第一次見面的一句表示禮貌和尊敬的“李會長”之外。
之後都是“您”，在姐妹們面前都是“李女婿”“姐夫”之類的，不同的稱呼也象徵著不同階段雙方交情和感情的進步。
“怎麼？我就不能叫他歐巴？”
回過神來，看著程瀟驚為天人的表情，孟美岐有些不服氣。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這一點在遇到李賢哲之後，變得更加強烈。
叫一聲歐巴，雖然那個人遠在美國註定是聽不到了，但總歸是圓上了一個“遺憾”，自己也終究是跨越了那一步。
對於她來說，此前目睹了程瀟拍那種照片，又接連聽完了她和luda掏心窩般的對話，才真的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大家都逐漸變得“一樣”。
但區別在於，有的人僅僅是懷揣著這份情愫，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訓練上。
想要以此來報答他的一片栽培和關照，而有的人則因為“忍不住”想要主動，想要讓他更多的注意到自己，或者說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XXX的好姐妹”“宇宙少女的成員”“樂華的練習生”這些，而是正兒八經的異性。
所以，在這種心思的驅使下，自己的這些姐妹，有人會為了迎合他的那種“惡趣味”私下拍那種程度的照片。
有的人乾脆打著試探的目的，實際上就是正兒八經的想要誘惑對方，逼得對方主動做出選擇。
那麼...自己在做什麼？
偷聽姐妹交談，偷看姐妹拍照，完全像以旁觀者的姿態。
但問題是，自己真的可以順利的置之度外嗎？
此前在吳宣儀那裡的時候，因為得知了那個人早早的就位自己準備了電影劇本，只是礙於一些因素沒能拿出來。
那個時候，孟美岐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
想要立刻就一個電話打過去，問一問“為什麼不跟自己說”的原因，還有...親自說一聲謝謝。
現在再一想，孟美岐發現，自己好像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有的只是kakaotalk這些社交賬號，但卻一句話都沒有聊過。
就好像是為了填充好友人數，而隨意加的網友一樣。
就直接扔在好友列表裡，對方的頭像是彩色的還是灰色的都與自己無關。
一直覺得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和他產生更多交集的，一直都覺得他也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妹妹，偶爾會關切的用中文和她交流一下，撫平身為外國人肚子在異國他鄉沒什麼朋友受寂寞的煎熬。
那不過是一直都自己這樣覺得而已。
事實證明，有些時候自以為的永遠會被現實用更加殘酷的事實所敲碎。
程瀟盯著她發呆的樣子，儼然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以前的你，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的，難道你對他...”
孟美岐眼裡閃過一股波動“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
以前大家揹著所靜歐尼和宣儀在一起聊天聊到她的時候，不都是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過，如果和讓交往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
“是這樣沒錯，但是...”程瀟意味深長的眨著睫毛，輕聲道。
“美岐你真的認為，當時大家嘴上的半開玩笑，是真的在開玩笑嗎？”
孟美岐語氣一塞，旋即垂下了眼簾，說是開玩笑，那不過是給彼此還有自己留下最後一塊遮羞布罷了。
誰都不會直白的承認自己喜歡那個人，因為說出口了就意味著自己沒有後退的路了。
有些人至少在自己沒有完全做好準備和下定決心，準備拋開一切的時候，是不會主動揭開那層遮羞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