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餘詩洋與安冉後,那三名營救的男子並沒有停下,很快就再次開始了新的營救,廢墟裡還有其他的生還者,此刻的他們算是倒塌的學校建築開啟了一個缺口。

三名男子讓餘詩洋與安冉去村口的臨時營地去檢查休息。

餘詩洋卻是搖了搖頭道:“大哥,我真的沒事,我幫你們一起營救,之前我跟你們說的小女孩就在那個位置。”

安冉道:“我也沒事,我也可以幫忙。”

餘詩洋與安冉兩人的確沒有什麼大礙,雖然被埋在廢墟下一天多時間,但是擁有課桌空間的庇護,兩人並沒有受傷。

三名男子見此,倒也沒有拒絕,眼下營救的人眼嚴重不足,現在的他們幾乎也都跟時間搶救性命,餘詩洋與安冉兩人既然沒有事情,能夠幫上一點忙是一點忙。

其中一名男子道:“那邊有水與餅乾,你們先補充一下。”

餘詩洋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緊接著,餘詩洋與安冉兩人就吃了點餅乾,喝了些水。

簡單補充後,兩人很快也加入營救的行列之中。

餘詩洋與安冉主要負責一些零散的磚石搬運,眼下並沒有什麼專業的裝置,只能透過的人工一點點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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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餘詩洋也看了村鎮其他的情況,幾乎九成以上房屋忐忑。

顯然,地震受災的情況恨死嚴重。

餘詩洋也向三位營救的人詢問了一下情況,根據三人的描述,眼下的災情比他們看到還要嚴重不少。

面對如此重災,餘詩洋心情很是沉重,雖然他與安冉兩人順利出了廢墟,但是其他人的情況可沒有那麼樂觀,根據三名營救男子說,村鎮裡死亡人數已經過百,另外還有大量受傷的人,以及眾多埋在廢墟下的人,這場地震災難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在最近數十年,他們這兒幾乎就沒有經歷過什麼地震,誰也不知道突然會出現如此大的地震。這場天災給了這個村鎮幾乎致命一擊。

餘詩洋在這種級別地震大災禍面前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不過現在的並沒有放棄,他能夠做的就是努力去營救,去營救更多的人,這或許是上天給他劫後餘生的使命。

東方天際的太陽漸漸升起,清晨的陽光變得熱烈起來。

餘詩洋努力搬運著廢墟上的磚石,一塊接著一塊,灰頭土臉的他很快就被汗水侵蝕,身上的衣物基本土灰覆蓋,此刻他整個人的形象就像是工隊搬運水泥的工人一般,儘管他很快就疲憊了,但是他還是始終堅持不懈努力著,現在他們營救的目標增勢小緣。

在營救的過程中,餘詩洋已經跟小緣聯絡上,彼此還有一些對話,而對話的主要是安慰小緣。

小緣所處的位置有點複雜,上方有一大塊水泥板,以餘詩洋五人的力量想要撼動那水泥板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而且那塊水泥板是斜著的,小緣就在那處水泥板斜著狹小空間內,如果這水泥板妄動的話很有可能導致坍塌,那樣小緣可就十分威脅。

經過一番商議,幾人決定在水泥板一側看是否能夠打個洞出來,然後讓小緣從洞中爬出來。

確定方案後,餘詩洋幾人倒是沒有遲疑,很快按照上映營救的方案行動了起來。

安冉也在努力,雖然他是一個女生,但是幹活倒是絲毫不慢,而且他的狀態跟餘詩洋一樣,也都是一副灰頭土臉狀態,身上也被眾多土灰覆蓋,幾乎沒有一個女孩子的形象了。

此刻的安冉已經不在於什麼形象問題,在生命面前,她只想跟著餘詩洋等人一起儘快救出小緣,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不知不覺,餘詩洋幾人就忙碌老兩個多小時。

在幾人持續的努力下,校園所在的水泥板區域終於開啟了缺口。

透過缺口,餘詩洋倒是很快就看到區域內的小緣。

不過,當他看到小緣坐在的區域時,臉上露出絲絲沉重與震撼,原來小緣的父母就在她的身體,是他們擁有兩人的身體死死給女兒小緣撐住一片空間,兩人就那樣一動不動護住了女兒。

餘詩洋試圖叫醒小緣的父母,但是兩人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

看著如此場景,餘詩洋眼眶不禁紅了,小緣的父母無疑是偉大,他們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用自己的生命守護住了自己的女兒。

安冉也看了一眼情況,當看到水泥板下的情況,她潸然淚下。

三名營救男子面露凝重,從地震發生後,他們就積極加入營救的隊伍,他們看到了許多的死亡慘象,看到死人或許已經有些麻木了,但是小緣父母的舉動還是讓他們頗為震撼。

很快,餘詩洋幾人就將水泥板下的小緣救了出來。

小緣身上沾老不少血跡,哭得稀里嘩啦,口中還在喊著爸爸媽媽。

餘詩洋忍住淚水,將小緣抱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廢墟建築外。

他與安冉兩人先是檢查小緣,慶幸的是校園似乎並沒有受傷。

兩人想要安慰小緣,但是她依舊哭得稀里嘩啦。

餘詩洋道:“你把你送往營地檢查,順便休息休息吧。”

安冉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餘詩洋隨即將小緣送到了安冉的手中,他此刻雖然很累,但是廢墟下還有人等待營救,不管怎麼樣,營救是擺在第一位,除非自己是不能動了。

很快,安冉就帶著小緣離開了。

餘詩洋與三名營救的人繼續努力。

很快,幾人勉強將那塊水泥板挪開了,然後將小緣父母抬出來了。

餘詩洋檢查小緣父母,原本還希望兩人可能只是昏厥,但是很快就確定了小緣父母已經沒有了呼吸,身體也已經涼了,顯然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餘詩洋看著小緣父母兩人的屍體,心中大為悲痛,雖然他與小緣父母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前天晚上彼此也算是相互認識了,小緣很可愛,但是麼有想到天真燦漫的她在一夜之間已經就失去了摯愛她的父母,這無疑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幾人將小緣父母的屍體抬到一邊後,繼續努力救援。

中午,餘詩洋也吃了些餅乾。

餅乾是安冉宋過來,還有水。

餘詩洋順便想安冉詢問了一下小緣的情況。

根據安冉的資訊,小緣哭鬧了近兩個小時才消停下來,之後不久則是苦累睡著了,至於小緣身體的確也沒有什麼問題。

安冉道:“小緣的父母?”

餘詩洋搖了搖頭,指了指不遠處蓋住的身體,輕嘆了一聲。

安冉一陣鼻酸,沒有再多言。

簡單補充了食物與水後,餘詩洋幾人再次開始營救,其中安冉也加入了其中佇列,另外不久還有三人支援過來。

人多了,救援效力明顯提高了不少。

黃昏時分,餘詩洋與一名救援男子合力將朱雄抬出了廢墟,朱雄雖然沒有死,但是他的雙腿遭受重創,幾乎已經血肉模糊,而他整個人還處於昏厥狀態。

餘詩洋看著重創的朱雄,很是無奈,雖然他不是什麼醫生,但是對傷勢勉強也算是有個判斷,朱雄那只嚴重受傷的腿恐怕難保了,以後很有可能成為殘疾人了。

隨後,餘詩洋很快就將朱雄上建議的擔架,送到醫療處那邊。

醫療處位於村子外臨時搭建的帳篷區。

餘詩洋還是第一次走進醫療區域,當他走進醫療處,整個內心都被深深給震撼了,整個醫療處幾乎籠罩各種痛苦的呻吟與慘叫聲,同時還夾雜著哭喊聲,幾乎隨處都能夠見到血液,或乾枯,或鮮紅,各種各樣的傷員。

醫療區域的人員同樣嚴重不足,為首的是村鎮的五十多歲的鄉醫,平時他也僅僅只是處理小打小鬧的小病,而現在很多可是人命關天的重症,面對那些重傷的人,他幾乎麼有什麼太多處理經驗,再加上醫療裝置的眼中匱乏,他也只能大致粗糙處理。

餘詩洋將朱雄放到了一處空地,看著周圍觸目驚心的情況,心情無比複雜,同時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在大自然災害面前,他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愣了會兒,餘詩洋才勉強回過神來。

他意識到此刻可不是他停下腳步的時候,廢墟裡還有人等待營救,他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去救更多的人。

隨後,餘詩洋帶著幾位沉重的心情離開醫療區域,然後回到校園的廢墟區域,校園廢墟裡還有不少等待營救的人,儘管此刻的他已經很是疲疲憊,但是內心深處的聲音在告訴他自己必須堅持。

回到校園廢墟出,餘詩洋很快就再次加入營救中。

在眾人的努力下,餘詩洋等人廢墟中抬出一個個人,有的人還活著,有的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校園廢墟的奮戰直到午夜時分才最終落下了帷幕。

廢墟裡所有的人都出來了,不過其中一人與餘詩洋、安冉、小緣一樣沒有受什麼傷,其他人或死或傷,而且死亡的人過半,受傷的人大部分比較重。

另外,學校的操場已經被安排成為一處死難者的臨時安置點,一排排躺著的屍體幾乎佔據大半個操場,不僅僅是學校的遇難者,還有附近區域區域死難者。

結束校園廢墟營救的餘詩洋很是無力癱坐到校園廣場一角已經被毀壞大半的石階上,接著慘白的月光看著操場上躺著的那一具具屍體,他的臉上重重的悲傷,同時還有一陣感慨,前天晚上他與其中一些安息者還在教室裡歡聲笑語,一切仿若槓桿該發生,但是現在他們確實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先是如此殘酷,太過無情。

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這個平行世界,餘詩洋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歷眼下這種殘酷災難,他的內心很是複雜,無法用言語表達,彷彿是一塊沉重的勢頭壓在胸口,讓他難以呼吸。

一道身影走到了餘詩洋的身旁。

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安冉。

安冉手中看了一眼餘詩洋,然後將手中的水與半盒餅乾遞給了餘詩洋,同時說道:“吃點東西吧。”

她知道餘詩洋此刻恐怕已經到了極限,從早上從廢墟粗來,餘詩洋就幾乎一直都在積極營救之中,期間也就吃了一些餅乾而已。

餘詩洋聽到安冉的聲音,略微回過神來,然後有些無力接過了安冉遞過來的水與餅乾。

此刻的他的確又累又渴,其實早就接近極限了,只是強大的意識中,他的極限在不斷被突破,但是此刻精神狀體突然防松一些,那種又餓又渴有累的狀態似乎一下子席捲而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想要散架了。

餘詩洋開啟了水,然後大口喝了起來。

安冉立即道:“你慢點喝。”

餘詩洋聽到安冉的提醒,倒是微微緩了緩,然後開啟了那半盒餅乾大口吃了起來,此時此刻的他覺得活著似乎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情,只可惜有的人無法再感受到這種美好了。

很快,一瓶礦泉水與半袋餅乾就被餘詩洋吃完了。

安冉道:“我再去給你拿點?”

餘詩洋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用,夠了。”

安冉看著餘詩洋,雖然在慘白的月光下能夠看清事物,但是餘詩洋的臉被土灰覆蓋,他看不到餘詩洋具體的表情,但是她多少能夠感覺到餘詩洋那種無比沉重的心情,說句實話,她的心情同樣很沉重,從小到大,她算是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很多事情都是挺自我的,追求個性,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在這場災難面前,她感受到其他許多的東西,生命的脆弱,與親人生死永別,她覺得自己一下子似乎無比的卑微與弱小。

話畢,餘詩洋忽然站了起來,還有許多人在廢墟下等待營救,他還不能休息。

不過,他剛站起來,只覺腦袋一懵,像是瞬間短路似的。

緊接著,餘詩洋整個人身體不受控制向後倒去。

安冉倒是迅速意識到餘詩洋的情況,立即一把扶住了餘詩洋,同時關切地問道:“餘詩洋,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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