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現場,劉文唐面對柳世曦的言語與目光,有些遲疑地說道:“柳老說得對,這個我的確要向餘詩洋道歉,現在也正好是節目上,那我當著諸位與百萬觀眾面前跟餘詩洋說聲對不住,是我無知。”

劉文唐看起來倒是挺大方的,不過他也是逼迫無奈,其中最大的壓力其實還是來自柳世曦,柳世曦作為國學界泰鬥級別的人物,他可不想輕易得罪,當然他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確存在錯誤,透過《春曉》與《鵲橋仙》這兩首詩詞足以說明了餘詩洋的才華。

柳世曦見劉文唐當著主持人與嘉賓以及眾多觀眾向餘詩洋道歉,臉上倒是微微露出一絲滿意,他對劉文唐倒也沒有什麼惡意,對方在詩詞方面點評不失專業水準,在他眼中,劉文唐還算是有點水平,現在主動向餘詩洋道歉也算是知錯能改。

其他人見劉文唐如此快主動向餘詩洋公開道歉,或多或少有些詫異,畢竟這個轉變速度有些快,不過他們倒也釋然,劉文唐可是面臨兩方面的巨大壓力,剛剛《春曉》與《鵲橋仙》他已經肯定餘詩洋的詩詞才華,之前那些對《蘇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質疑幾乎不攻自破,再加上面對國學界泰鬥級別大師柳世曦的壓力,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已經沒有什麼退路。

就在劉文唐剛剛道歉完,一旁的王濤倒也立即開口道:“原來《春曉》與《鵲橋仙》是餘詩洋所作,看來我之前對餘詩洋的質疑同樣是錯得有些離譜了,柳老說的無知我承認,是我眼界太過狹小。從而誤會的餘詩洋,這點我也必須對餘詩洋說聲歉意,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當面向餘詩洋再道個歉。”

王濤之前對餘詩洋的質疑其中主要也是就詩詞內容所提出來的,跟劉文唐差不多,此刻他的質疑的理由也幾乎站不住立場了,劉文唐都已經主動道歉了,而他自然不好再堅持了,所以他倒是很堅決,在劉文唐道歉後,也立即向餘詩洋當眾道歉,雖然這個道歉有中自己打臉的感覺,但是此刻打臉又不止他一個,他倒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柳世曦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到了對面三人最後一位孫博身上。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了孫博。

孫博面色有些凝重,在劉文唐主動道歉時,他就想到自己是否也該道歉,而當劉文唐道歉完他正猶豫準備開口之時,卻是被王濤搶了個先,他有些鬱悶,這次他與劉文唐與王濤三人原本可以算是一個同盟關係,現在劉文唐與王濤兩人明顯是倒戈,剩下他一個人無疑是無法堅守陣地,現在最為穩妥的方法貌似就是跟劉文唐與王濤一樣,主動向餘詩洋道歉。

說句實話,此刻的他很是不甘,今天這次節目他原本是想要吸引更多的關注,現在關注的人可能是多了不少,但是與他的目的卻是背道而馳,一旦道歉,那就意味著之前他所有的質疑前功盡棄,節目之後還很有可能面對各種消極的影響,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但是他現在必須做出決定,做出相對更為有利的決定。

孫博心中倒是有了答案,眼下相對有利的決定就是跟著劉文唐與王濤一樣當眾主動向餘詩洋道歉。

當王濤道歉時,孫博腦海中倒是快速醞釀一些詞語。

王濤的言語結束,孫博暗自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倒是忽地打斷了他:“孫記者,根據你的博文你應該是當面見過餘詩洋吧?”

那道蒼老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來自柳世曦。

孫博聽到柳世曦的詢問,他那到了喉間的言語不禁生生咽了回去,然後只見他點了點頭道:“嗯,見過面。”

此刻的孫博看著幾乎不動神色的柳世曦,心中卻是大為忐忑起來,從之前對《春曉》與《鵲橋仙》的點評中,他就意識到柳世曦針對他了,他面對柳世曦忽然主動詢問,他更有些擔心了,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勉強保持著鎮定。

柳世曦道:“我聽詩洋說,你很敬業,之前你擺脫過他的班主任老師與學校的宣佈部主任打電話給他,都是為你們華夏網的專訪,因為某些原因詩洋都委婉拒絕,之後沒有想到你竟然親自登門造訪,也是為了專訪的事情,可惜也沒有得到同意。”

“你就寫了那片質疑的博文,我不知道你是處於何種目的寫出那種博文,就你那篇質疑的博文內容不難看出,你是在嚴重懷疑餘詩洋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作者,貌似還拿出了不少證據。”

“不過,你就不覺得那些證據很牽強嗎?幾乎都只是你個人的猜測,雖然你通篇都沒有直接明確指出餘詩洋不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作者,但是你字裡行間的意思卻是很明確,故意向著不利餘詩洋延伸,說句實話我覺得有些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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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世曦一番言語足足講了數分鍾,其中主要矛頭指向了孫博那片博文,雖然沒有什麼激烈的言語,但是他的意思其實還是很鋒利,就像是刀子一般劃在孫博的身上,暗地裡其實是孫博毫不客氣的諷刺。

孫博面露尷尬,若是私下被柳世曦訓斥一頓他都無所謂,但是此時此刻可是當著百萬觀眾被諷刺與數落,而他幾乎沒有什麼反駁之力,因為柳世曦所說的基本是事實。

柳世曦最後提醒道:“孫記者,作為一名記者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職業操守,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堅持真實性,忠於事實,不搞虛假報道,克服可觀主義等準則吧,你的那篇博文雖然不是什麼新聞報道,但是我覺得與新聞無異,你這種沒有直接證據的胡亂猜測可是嚴重失實,我覺得很不妥,不知道你覺得呢?”

孫博很是鬱悶,沒有想到這柳世曦還跟他扯到記者的職業操守上來,這無疑是對作為記者身份的他一種嚴重質疑,此時此刻無疑是殺人誅心之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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