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滔天巨浪是萬歸元把水打成無限碎，除了無障礙的穿透身體，洗滌藥陣之毒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作用。
那就是無限透視。
無窮小的水，就有無窮大的折射。
所以兩人此刻是真正的坦誠相待。
在看到這一刻的時候，萬歸元整個人都木了。
儘管他活了三萬零十九年，但是卻當了三萬零十九年的聖潔童子。
別說男女之事，即便是女人他都沒見過。
所以在看到的瞬間，他整個人都傻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
唯一有的念頭，就是兩個字。
好美。
不過還好時間很短了，一呼一吸的時間，巨浪就瞬間破碎了。
因為那巨浪是被一碗水打碎而成，所以巨浪消失的之後，兩人衣服除了有些許返潮之外，和之前沒有不一樣。
一切都回覆了是原本的樣子，但是一切好像又和原本完全不一樣。
尤其是上官驚鴻，心裡複雜到極點。
失落，失望，羞愧，後悔……
複雜的心境，讓上官驚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面對萬歸元。
萬歸元心情不負責，只是有些尷尬。
上官驚鴻的身體實在是太美了，美的就好像是烙鐵一樣，在萬歸元腦海裡面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記。
更關鍵的是，那印記還揮之不去，彷彿是有生命力一樣在他腦海裡面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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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是，最關鍵的是萬歸元還想再看看。
無論印記多公輸離的深刻，多磨的清晰，多磨的難以磨滅。
那都沒有實物看著真切。
這就‘久經沙場’的戰士來說，這自然算不得什麼。
但是對於萬歸元這個做了三萬年的聖潔童子，第一次的觀瞻衝擊，讓他實在是難以招架。
對美好的渴望。
以及對自己這種齷齪的念頭的自責。
就像是兩條滿是倒刺的藤條一般，纏繞在萬歸元的心裡。
萬歸元這邊滿心渴望。
上官驚鴻那邊卻熱心等待。
然而最尷尬的是兩人的心境是那麼的不謀而合，卻又是那麼的開不了口。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無休止的尷尬當中，就這麼‘各懷鬼胎’的沉默著。
萬歸元覺得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畢竟還有很多正事沒辦。
復活之法和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小師妹曾經對他的‘教導’。
對於女生，最好的交流方式就是讚美。
尤其是看到和平時不一樣的時候，什麼都不用多想，讚美就好了。
無論讚美的技巧多麼拙劣，多麼的浮誇，都沒有任何關係。
面對讚美，任何女人都會原諒其他的瑕疵。
之前都是看著上官驚鴻穿著衣服的樣子，剛才的樣子應該是和平時不一樣吧？
萬歸元沒有多想，反正小師妹是人精，肯定深諳此道。
“郡主，你剛才真的很美。”
剛剛從複雜的心境中慢慢恢復過來的上官驚鴻，瞬間就好像遭受了無窮一樣，再一次不知道如何反應。
既然知道自己美，卻半天無動於衷，這種讚美只會讓上官驚鴻心裡更加難受。
不過儘管如此，上官驚鴻還是裝作沒事人似的，微微笑了笑。
看著上官驚鴻反應如此冷淡，萬歸元立刻就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辦錯事了。
這女人和女人肯定不一樣，要是寧小嬋的話，肯定會一臉害羞的低頭微笑，要是隱娘那就不一樣了，她絕對會很開心的回敬一句，你也不錯。
回敬還不算，隱娘肯定還是煞有介事的品頭論足，從頭到腳都會評論一遍。
光是評論肯定還不算，說不定還會上手指點。
對於女人的理解，萬歸元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猜不透上官驚鴻為何不高興。
這時上官驚鴻看著萬歸元說道：“對了，萬歸元，你怎麼來這了？”
萬歸元如實回答，他是為了找回覆貔貅的方法。
“哦。”上官驚鴻心裡最後的一點希望徹底磨滅，縱然她覺得萬歸元不可能會浪費唯一的一次進入黑耀之塔的機會救他，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去幻想萬歸元的突然出現，就是為了救他。
“那現在怎麼辦？”上官驚鴻按下心頭傷逝，既然得不到，那就先辦正事再說，她環顧一週，“這巨大林子一望無盡，根本就看不到盡頭，到哪去找復活的辦法？”
萬歸元也下意識的遙望了一眼，對於這裡面的事情他沒有一丁點的情報，他自然也不知道接下來當如何是好。
不過有一件事是他完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對於萬歸元這話，上官驚鴻第一反應就是無語了。
這不是一句廢話嗎？
“郡主，你想一下，黑耀之塔設計的如此玄妙，怎麼可能會如此草率？而且據傳言說，的確是有人帶著死去的人從黑耀之塔出來。”
經上官驚鴻這麼一說，上官驚鴻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車到山前必有路。
進黑耀之塔的三個測試的確是設計的精妙，第一關是耐力和勇氣，第二關是突破自我，然而儘管不知道這第三關測試是什麼，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第三關也一樣有深意。
幾萬年的設定，怎麼可能會是有始無終？
“萬歸元，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是虛境？”上官驚鴻看著萬歸元問道，“畢竟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是在虛境當中。黑耀之塔佔地那麼小，不可能有那麼大的空間。”
萬歸元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也說不定我們從一開始進入的就是實境。”
“實境？”上官驚鴻微微皺了皺眉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用那樣的實境？”
“大道三千，沒有什麼不可能。如果我們現在處於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那一切就都有可能。”萬歸元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探究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們先出了這片林子再說。”
眼下只有如此，上官驚鴻微微點了點頭，“好。”
萬歸元伸手摟住了上官驚鴻的柔弱柳骨的腰道：“那就先看看，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樣？是不是只是大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