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吱嘎!”

怪物的軀體“嘭嘭”地再變大兩倍,子彈隨著軀體膨脹而逼迫出來墜落,傷口癒合不見。

“快跑!”

康斯旦丁頭也不回地望外逃。

無數的金黃色頭髮如同水溢比出來,迅速地湧向四面八方,360度無餘角。

康斯旦丁往樓梯逃亡。

康斯旦丁目的是開啟石門,把怪物遺留在地下室,尋找方法,再來殺了它。

現在。

這個怪物。

殺不死!

三秒鐘後。

康斯旦丁跑回石門處。

石門紋絲不動,緊閉著,外面的風都沒有一絲從門裡吹進來。

“該死!”

康斯旦丁狠狠地砸了一下拳給石門,石門一動不動。

可知,石門是多麼的沉重。

“到底哪裡是開關!”康斯旦丁邊著急地喃喃,邊重複地尋找一遍,冀望能碰碰運氣。

情形極度嚴峻!

嚴峻極了!

康斯旦丁此時如同懸掛在一條枯藤上的懸崖峭壁之上。時不時響動著斷裂的聲音。

這斷裂之聲,刺耳極了。

岌岌可危!

“嘭!”

康斯旦丁用身體直撞過去,企圖破開石門。

很抱歉,石門宛如銅山鐵壁,不可動搖。

“呼——!”

康斯旦丁深呼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才是落水之人最好的自救。

似乎,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根本找不到開關。

是的,找不到。

現在,唯有一線希望,就是殺死那個怪物,或者等待阿道夫·亨森·金恢復下來。

等待,是不太可能成功的,它的攻擊,我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而且,我繼續待在這裡,必死無疑。

這裡如同一個甕,甕中捉鱉,我就是那個鱉。

毋容置疑,這裡不可久留,必須回到地下室,怪物所在的地下室,那裡較這裡寬敞,才有生機。

康斯旦丁急速思索,權衡,作下決定,立刻地往地下室折回去。

這不是自投羅網,而是死裡求生。

“嘭!”

一聲巨響。

樓梯被長髮撞上,金黃的頭髮卷捆成一股手腕粗的麻繩,不可斷絕的鋼筋,如同蟒蛇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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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來了。

來了!!!

攻擊開始!!!

怪物的追殺,跟想象中的差不多,但來得太快了。

“哼!”

康斯旦丁鎮靜自若地低哼,抽著匕首,迅速地跑過去。

“嗚呼呼!”

長髮又如同巨爪如同長蛇蜿蜒而來,狹隘的空間,讓康斯旦丁無處可逃。

“噔!”

康斯旦丁跑著一躍,長髮穿過跨下,一湧而去,猛地又扭回頭,比蛇還靈活。

“嘩啦!”

康斯旦丁順勢用匕首割斷長髮,後面斷的長髮似乎有了神經一樣,在痛苦地抽搐,如同被割去頭的蛇神。

“啊————!”

一聲痛苦尖叫,破空而襲,不知道是不是割斷長髮,也會有傷害的痛苦之感。

斷髮迅速回縮,如斷頭的蚯蚓一樣迅速回縮。

“這是怎麼了?”

康斯旦丁緊隨著斷髮後面,急速跑出去。

“嘭嘭嘭!”

甫到最後一塊黑石板,三股手腕大的長髮再次發起進攻,如洪水湧進樓梯那裡去。

把整個樓梯堵死。

果然,樓梯成了鐵籠,無處可逃。

如果不是及時出來,這時候無數股長髮刺入身體,眼睛,鼻子,嘴巴,心臟,肺,肝。

霎時,康斯旦丁背後一陣冷汗,前所未有的危機,如同洪流包裹著康斯旦丁,窒息不已。

“嘎嘎嘎……”

怪物好像還在進化,體型比之前再大了兩倍,現在是一座低矮的石屋一般大,一張巨嘴佔了二分之一。

怪物抱著用絲綢蓋著的東西,它好像害怕別人看到它的主一樣。

似乎,誰看了它的主,誰就是異端,誰就是在褻瀆它的主。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主啊,我有罪!我有罪!”怪物好像在沒有理智地叫喊,它只有瘋狂地輸出報復的嚎叫,歇斯底里。

它只有咆哮!

瘋狂!

暴動!

殺機!

痛苦!

初次見面,尋常路人只有腿軟心痛渾身顫抖的恐懼。

“嘭嘭嘭!”

不消一秒鐘。

長髮攻擊失敗,又再次扭回來,暴力地進攻。

攻擊,再次而來!

“該死!”

康斯旦丁咒罵,腳不敢遲疑一秒鐘,沿著牆角的跑。

中央的位置,都是怪物的地盤。

怪物盤在中間,擁有絕對的優勢。

往那裡去,不是理智的選擇。

長髮向蟒蛇一樣,狂霸地追著康斯旦丁,它不分叉地追擊。

“砰砰砰!”

康斯旦丁邊飛馳,邊射出子彈,康斯旦丁眼神暗淡了一些。

“噹噹噹!”

子彈被擋住了!

子彈被長長扭扭曲曲折折的指甲擋住了。

指甲圍成一堵牆,一張盾牌,把射擊而來的子彈,擋下來。

這麼硬?

該死的!這麼硬!

康斯旦丁再吃一驚,今晚都不知道受多少了驚嚇與驚訝。

這驚訝如同西西汀河水,一滴不漏地灌入康斯旦丁的胃裡,肺裡,眼裡。

“嘭嘭!”

怪物分開長髮,如同兩把擲槍狠狠地扎向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迅速躲避。

還是遲了一點。

躲避不及,長髮擦肩而過,還帶去一塊皮肉,鮮血緩一下,便流出來,傷破了真皮組織。

怪物有智慧,但不高。

康斯旦丁越來越迷惑這眼前的事實,難以接受,好好的人,怎麼就成了怪物。

這一切。

詭異!

荒誕!

恐怖!

古怪!

很快,康斯旦丁自然而然聯想到了自己:

這與我有些相似。

只是,它似乎需要喝一種藥液,這個可能是引發它變異的開始。

相同之處,都是怪物,一個正常人變得不正常,不清醒。

狂暴,暴走,狂熱。

相同點這麼多。

“嘭!”

巨響再起。

長髮碰撞後,落在地上,又分分成八條而來,像堅韌的長藤,像靈活的巨大章魚的長足,像水火不侵的鋼索。

怪物一直跟著康斯旦丁旋轉著七條肢腿。

怪物不斷注視著康斯旦丁。

怎麼辦?

槍打不進去!

打不進去!

康斯旦丁看著籠罩而來,像天羅地網一般即將罩住自己,快速地思考。

怪物要圍截康斯旦丁。

情況壞極了。

不過,越是緊急情況,越需要鎮定。不然,只有死路是歸路。

“呼呼呼!”

急促的破空之聲。

越來越近,愈來愈呼嘯。

等一等。

等一等。

我知道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

康斯旦丁危機之中,想到一個計策,速度沒有降下來,方向沒有改變,沿著牆角跑,忽然迎著一條長髮猛地衝上去。

這值得嘗試一下。

要來了!

巨發與康斯旦丁面對面直衝而來。

一瞬間。

電光火石之間。

“嘩啦!”

這一捆長髮應聲斬斷。但康斯旦丁是要付出代價的。

“啊!”

太快了。

措不及手。

康斯旦丁大叫,繼續不停止,忍著劇痛,雙腿向前,擦地滑越過去,與被斬斷的長髮擦肩而過,僅僅一釐米左右的距離之差。

“轟轟轟。”

被斬斷的巨發,攻擊在地上,像一棵巨樹撞擊在地板上,如果人被打擊到,不是今天死也是明天亡。

康斯旦丁的鮮血一下飆流出來,一分鐘染紅了插在身體上的巨發。十釐米長,七八釐米寬的長髮堆扎在右肩膀上。

長髮的速度太快了!

不及反應過來。

也根本躲避不了的。

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嘭嘭嘭!”

康斯旦丁帶著斬斷的長髮,疾馳到怪物的背後,怪物也循聲做出轉向。

康斯旦丁是以付出代價為基礎,有備而來的。

怪物反應慢了一步。

機會難得。

來了。

“嘭!”

康斯旦丁在怪物的背後打了一槍。

一顆有預謀的子彈帶著殺機射去。

“噹!”

一聲響!

子彈再次被長指甲擋下來。

怪物的指甲,跟長髮一樣靈活,把自己圍成一圈,一個巨蛋。

見鬼,這什麼指甲?

康斯旦丁先是吃了一驚,似乎委屈至極,彷彿無知地把石頭當成漢堡包吃,肚子無盡屈憋的難受。

“吱嘎吱嘎!”

“嗚嗚嗚,主啊,這該死的異教徒,竟然傷害我。他傷害我。嗚嗚嗚!主啊,快仲裁他。”

怪物哭喪著再次轉了過來,面對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的熱血一下冷卻,心被那雙紅眼盯得不要命地跳,整個人如同掉入冰窟裡面,一樣冷颼颼。

怎麼辦?

怎麼辦?

嗯…………

看樣子……

只有近身一試!

等一等。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只是,風險太大!

嗯…………

相對於死,這風險就不值得恐懼。

至今為止,只有這樣做了。

上帝保佑!

光明!

康斯旦丁急中再生智,再生起了一個計策,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嗚呼呼!”

長髮再一次分成八條,呼呼而來。

“那邊!”

康斯旦丁暗道,爆發起來地狂奔!

那邊也有一條長如刀,尖似鐵釘的一捆長髮。

不可能躲避得了這迎面而來的長髮。

怪物把巨發分成鳥籠般,籠罩著康斯旦丁,不斷地收縮回來。

“嘩啦!”

一捆巨發再被匕首斬斷。

“啊!”

康斯旦丁還是忍不住低叫一聲,明明知道是這個結果。

康斯旦丁的另一個肩膀也穿著一個被斬斷的長髮。

向來從不會為肉體的痛感而呻吟過的康斯旦丁,此時,還是忍不住痛叫。

這代價,不菲。

康斯旦丁咬牙切齒,擦地滑越過去後,迅速順著爬起,急速地狂跑到怪物的後背。

“砰砰砰!”

康斯旦丁打完槍,快速地斜跑上去,緊緊握著聖地哥亞匕首。

這是聲東擊西!

越來越近!

就在眼前!

康斯旦丁無比地鎮定,這是出生入死練就的殺手素質,無數生死錘鍊的意志力。

康斯旦丁舉起手中的匕首,毫釐不爽地欲扎進去,然後划過去。

就在成功之際。

“嘭!”

康斯旦丁被弓曲的肢腳如同彈蒼蠅一樣彈了出去。

“嘭!”

康斯旦丁撞在牆上,吐了一口血,沾著牆落下,整個人瞬間軟綿綿了,如同摔在牆上的八爪魚一樣滑下來,軟成一團。

康斯旦丁被怪物的肢腳彈射出去。

怪物彷彿知道自己被欺騙了,大叫:“罪不可赦,該死的異教徒,該死的異教徒,我要你碎屍萬段。我要黑暗之主仲裁你。”

“不可饒恕!!!”

“仲裁!”

“仲裁!”

“用烈焰焚燒!”

怪物怒號之後,又是刺耳的嘶叫。

“嗞嗞嗞!”

這聲音好像用瓷磚刮瓷磚一樣吱吱地刺耳。

怪物,好像又進化了。

它之前吃掉的一隻肢腳之處,突兀地長了出來。

康斯旦丁難受地癱在地上,動不了,更不用說逃跑。

怪物流涎著噁心的腥臭液體,向康斯旦丁爬去。

長髮拖在地上,如同行走的發黴的菌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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