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遠遠盯著到狙擊手,如同獵人的獵狗一樣緊盯著獵物。

這聲槍聲,“砰”來自康斯旦丁的沉黑色手槍。

果斷,不拖泥帶水地把雪地上狙擊手的手射掉。

狙擊手剛剛把手望扳機上扣,被康斯旦丁阻住了。

就在這時候。

“是你!”康斯旦丁吃驚地又平靜地說。

康斯旦丁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馬車上瘦瘦高高的白人男子竟然是狙擊手,因為他太瘦了,不像專業的狙擊手。

這難以將兩者聯絡在一起。

狙擊手一般都是健壯的。

狙擊手身材很協調,不過於瘦,也不過於高,一米八九左右,眼前的狙擊手已經兩米左右了,不利於奔跑,並且,這麼高,心臟不一定健康。

沉靜地想了一下。

康斯旦丁知道該怎麼做,畢竟以前也不少這麼做。

“你不是狙擊手?”康斯旦丁想從一些旁邊的問題問起,再問他是誰,為什麼來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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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流血的男子沒有回答康斯旦丁。

“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放了你,此時,你的家人在烤著火雞等著你。”康斯旦丁繼續誘惑地說,開出了條件,又有意無意地利用了世人的家庭羈絆。

“不用了,謝謝。”男子終於開口了。

“不用了?這是為什麼?”康斯旦丁疑惑不解,還有人對活著沒有慾望。

“你即使放了我,我也會必死。”男子絕望地回答。

男子淺藍色的眼眸裡,滿是絕望的灰色。

“怎麼回事?”

康斯旦丁有意地再問。

談話的藝術,就是有序進行,隨時根據情況而調整。

先從談話裡,慢慢套出話,這是康斯旦丁擅長的技能,所以,康斯旦丁不急於詰問,這不利於康斯旦丁想問的問題。

欲速則不達。

“我殺不了你,我會死,他會殺了我。我殺了你,我也會死,我有先天性心臟病,總而言之,我是非死不可,活不了了,上帝拋棄了我。”

男子慷慨地一一為康斯旦丁解惑,再緩了一口氣,繼續微弱地開口:

“我不是狙擊手,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槍,我只喜歡狙擊,而我只能玩這種槍,我跑不了。正如你所見,馬馬虎虎能射擊,最後還是失敗了。”

“他?這麼說,那天,在瓦爾德尼湖暗殺我的,不是你?”康斯旦丁馬上聯想到瓦爾德尼湖的事,問道,並且警惕地觀察的四周。

“那天?瓦爾德尼湖?我沒去過。”男子迷惑地回答道。

“他是誰,你知道嗎?”康斯旦丁不揪於瓦爾德尼湖,轉而急忙地問問題的關鍵。

康斯旦丁知道瓦爾德尼湖的那個人不是他,所以,直問幕後黑手才是眼下迫切需要知道的事情。

“他叫阿肯笛·路易。”男子脫口而出。

“你有他照片,或者他長什麼樣子,你知道嗎?”康斯旦丁下意識地問道。

“我沒有他的照片,但我知道他的模樣,他長……”男子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死不瞑目。

“砰砰!”

兩槍響起,子彈一枚穿過腦子的腦袋,一枚穿過康斯旦丁的後小腿。

“砰砰砰!”

康斯旦丁跪在地上,即刻返過手向後回擊。

“嘎吱!”

樹枝被踩斷。

“砰砰砰!”

康斯旦丁再射擊。

遺憾,沒有中!

此時。

子彈夾只剩三枚。

康斯旦丁望子彈出來時的兩側分別打出兩枚。

“砰砰!”

“沒有成功。”康斯旦丁知道只剩最後一枚,這很難起大作用。

康斯旦丁戒備著,過了一會兒,沒有任何聲響。

但康斯旦丁知道,要殺他的人就在附近,一雙要他死的眼睛,如同毒蛇一樣,緊盯著不放。

康斯旦丁謹慎地左手端著沉黑色手槍,右手脫下揹包,再迅速換過來,左手脫下揹包。

把揹包放在身旁,依舊是用右手開啟揹包。

“嘩啦。”

康斯旦丁拉開拉鍊,準備拿出雙管獵槍。

雙管獵槍本來用於面對暴力狂熊,想不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然而。

“別動!”

一柄冷冷的黑槍口,頂在康斯旦丁的頭上。

“扔掉槍!”

一道冰冷冷的聲音命令著。

康斯旦丁把手槍扔到一旁。

“把包和匕首,扔掉!”語氣不容拒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康斯旦丁只能這麼做,把包和匕首扔在一旁。

這是一個殺手!

就是瓦爾德尼湖那個人

這個人給康斯旦丁的第一感覺就是殺手,不是普普通通人,也百分之九十確定就是他。

只是,他為什麼要殺我?

有人懸賞我?

還是什麼?

康斯旦丁又困惑了。

“把手舉起來!把手舉起來!”背後的聲音還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康斯旦丁慢慢忍著痛,把雙手舉起來,只要背後的人一疏忽,立刻反擊。

然而,康斯旦丁失望了。

背後的人,一腳把康斯旦丁踹到在地上,一腳踩著他,把康斯旦丁踩在雪裡,一支手綁麻繩,很大力,很緊。

“啊啊啊!”

康斯旦丁被狠狠地折斷了手,手被勒出了血。

“該死的,我一定槍斃了你。狗娘養的!”背後之人,惹怒了康斯旦丁,康斯旦丁在心裡發誓。

康斯旦丁還是小看了這個人的老練。

把康斯旦丁綁好了,背後的人才心滿意足,心花怒放地站在康斯旦丁面前。

“是你!”康斯旦丁今天第二次吃驚。

這是一名綠人殺手。

綠人的殺手,很少,很少,幾乎等於零,但不代表沒有,眼前這個就是。

這個人正是馬車上,那個看起來沉默寡言,老實人的綠人。

“是我!”阿肯笛·路易早似乎對康斯旦丁有所瞭解。

“瓦爾德尼湖,也是你?”

“正是!”

“為什麼殺我?”康斯旦丁不解地問。

“因為你該死。”阿肯笛·路易咬牙切齒地說。

“似乎,我們沒有交道,也沒有利益衝突,你是你,我是我。從未有過矛盾吧?”康斯旦丁搜尋過自己,沒有這一號人物地問。

“沒有,以前沒有,但你殺了路亞·哈德裡先生以後,我們就有了。”阿肯笛·路易說。

“路亞·哈德裡?噢。該死的!”康斯旦丁電光火石之間,把所有的事情聯絡起來,便知道了。

這可能是一個狂熱的追隨者,一個很願意為偶像去死的狂熱之徒,這類人的精神世界,是瘋狂的,如同白人至上主義者這一類人一樣,除異強己。

所以,這一系列的暗殺,都是阿肯笛·路易在謀劃或者一個背後團會。

豁然開朗的康斯旦丁再問:“就你一個人追殺我,你不怕我把你給殺了。”

康斯旦丁不直接問,而是旁敲側問,這是最隱晦,最理智,最有效的技巧。

“哼!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地問,我直接告訴你,就是我一個人。”阿肯笛·路亞自信滿滿,毫不畏懼地告訴康斯旦丁,沒有隱瞞,也打破了康斯旦丁的小伎倆。

阿肯笛·路易赤裸裸地戳破康斯旦丁的小伎倆。

康斯旦丁沒有羞愧,而是沉靜地想道:

一個人。

殺手。

看來,有人透露了我的資訊。

會是誰呢?

嗯,哪一個人?

暗殺,這都是秘密的事,除了神父,拉爾夫斯和康斯旦丁,還有上位者知道後,就沒有人知道了。

神父?

拉爾夫斯?

上位者與其他難以猜測的背後之人?

“你怎麼知道是我暗殺了路亞·哈德裡?”康斯旦丁有企圖地問道。

“這不能告訴你,你去了天堂再問上帝吧。上帝會告訴你。”阿肯笛·路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康斯旦丁沒有得到答案,自己揣測:

拉爾夫斯?

不可能。

神父?

有可能。

上位者?

最大的可能。

殺手組織裡,一個據點一位據位者,而神父就是據位者。據位者之上便是上位者,他是一個區,或者一座城的殺手管理者,殺手是見不到他們的,也不能知道,更不說接觸。上位者之上是兩名左右位者,也就是左位者,和右位者。最上面就是頂位者,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是否存在。

一句話:殺手<據位者<上位者<左位者和右位者<頂位者。

康斯旦丁知道有人針對他,可以說是出賣了他,但康斯旦丁無能為力,康斯旦丁如同城牆低下的石頭,看不到城牆之上。

“上帝不是無所不知,如果可以,讓我死個明白,如何。”康斯旦丁仍然不放棄,他還想再從阿肯笛·路易緊閉的牙裡扣出一點東西。

“放心,上帝不告訴你,我在夢裡在跟你說個明白。安心地去好了。”阿肯笛·路易不為所動地說。

雪還在下。

“噗噗噗!”

不斷有積雪墜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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