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見:

十多個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禮帽,戴著墨鏡,魁梧兇猛,圍著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出來,肥大的身材,把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起來矮墩墩,像一個漢堡包。

五六個戴墨鏡男人分開走去,告知貧民窟的居民,又搬來簡單的幾張桌子,合攏成一個簡單的舞臺。

小孩子們停止了遊戲,興奮地叫著圍著看著,這是他們的偶像——路亞·哈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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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們也激動萬分聞聲趕去,如同兒童般圍起來看熱鬧,這時候,也沒有什麼要忙的。

晚餐等會兒,也不耽擱。

寬闊之地,慢慢圍成人圈,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康斯旦丁冷靜地繼續觀察:

暗綠色的綠人!

自然捲曲的頭髮!

暗綠大大的眼睛!

凹進去,坍塌的鼻樑!

拇指大的鼻孔!

與照片無異!

康斯旦丁確認收貨後,微微點點頭,正是任務人物:路亞·哈德裡!

“祝你好運,夥計,上帝保佑你!光明!”拉爾夫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光明!”

康斯旦丁在心裡默默念道,再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康斯旦丁又把裝備檢查一遍,壓低禮帽,把白色的肌膚遮蓋住,走去。

這是綠人的領地。

“呼呼呼!”

陰風狂吹,颳起一陣寒意。

“咚咚!”

死狗動了一下,空瓶子旋轉著,地穴裡有一窩沒有睜眼的老鼠崽,它們的媽媽出去覓食了。

一處用桌子臨時搭的高臺,路亞·哈德裡開始嘗試站在上面,雙手一攤,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倒有幾個搗蛋鬼故意唱反調。

很快,路亞·哈德裡進入激情澎湃地演講:

“我們都是上帝的寵兒,我們都是流著上帝的血,我們都是上帝創造的……”

“我們沒有綠色,白色的區別,都是一樣的肌膚。我們沒有第一級,第二級之分。我們都應該得到一樣的尊重……”

“我看到明天,我們都在同一片天空下……”

康斯旦丁慢慢地避開汙水,走過去。

忽然,前面走來一個綠人,一個綠人孩子,小男孩。

他把康斯旦丁叫住了:

“嘿,你好,我叫路亞·比的裡·馬克,路亞先生是的偶像,你能不能幫我叫路亞先生給我籤一個名。”

一個崇拜路亞·哈德裡而把名字改成路亞的綠人孩子以為康斯旦丁是路亞先生的保鏢而請求他為自己向路亞先生要一張簽名,因為熱情的人太多了,綠人孩子,小男孩靠近不了路亞先生。

“好,沒問題。”康斯旦丁抬起頭,看著這個單純的孩子,思考了一下,再答應。

“噢,太謝謝你了。等我一下,我回家拿鉛筆。”小男孩急匆匆地跑回去拿筆和紙。

“對不起了。光明!”康斯旦丁望著小男孩單薄的背影,喃喃懺悔,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繼續走過去。

一百步!

九十步!

路亞·哈德裡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六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康斯旦丁左手握著手槍。

十步!

八步!

六步!

一步!

靠近人群。

“你好,借過一下。”康斯旦丁紳士地說。

綠人看到康斯旦丁跟裡面的人一樣穿著,尊敬地讓開,並說:“嗯,請請請。”

康斯旦丁悄悄地擠進去。

路亞·哈德裡的身影愈來愈大。

大!

更大!

非常大!

最近距離大!

康斯旦丁緩緩地抽出手槍。

“不好,有殺手。”一個保鏢察覺,反應過來。

然而,來不及了。

“砰砰砰!”

康斯旦丁連開了三槍。

“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

人群暴亂起來,亂竄,如同炸彈在人群中爆發一樣。人群驚慌失措,甚至發生踩踏。

“嘭!”

路亞·哈德裡被反應過來的保鏢撲倒,其他保鏢快速地,圍過來,撲來抓捕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隨著慌亂的人群退出是非之地。

“快啊,壓住血。”一個保鏢大喊。

路亞·哈德裡漸漸意識模糊,血狂流出來,如同爆開的水管。

“噢,該死的!”又一個保鏢急得咒罵。

路亞·哈德裡的血止不住,血迅速地蔓延出來,攤在地上,如同開了膛的馬鮫魚一樣血淋淋地滂流。

“快,去醫院!去醫院!”一個保鏢鎮定地命令。

路亞·哈德裡的綠臉變的蒼白,四肢無力地垂落。

不過,暗殺還沒有準備結束。

慌亂的貧民窟,又尖叫起一聲:“啊,媽媽!快來,有炸彈!有炸彈!”

“媽媽——!”是回家的拿鉛筆那個小孩在尖叫。

“嘣!”

“嘣嘣!”

“嘣嘣嘣!”

話剛落下。

炸彈接二連三地爆炸,人群又往空地那裡跑回。

混亂繼續放大。

路亞·哈德裡的救命之路被堵住了。

“快讓開啊,快讓開!讓開!讓開!”保鏢一邊咆哮著,一邊分開路。

人群慌了起來,只顧著逃命,就像魚群一樣漫無目的跑。

這時候,沒有什麼路亞·哈德裡,只有自己。

“嘣嘣嘣!”

“嘣嘣嘣!”

“嘣嘣嘣!”

炸彈依舊在爆炸,不一會兒,貧民窟被滾滾濃煙所籠罩。

“啊啊啊!”

“啊啊啊!”

嘈雜聲裡,頓時多了悲傷的慘叫,痛苦的尖叫,恐懼的吶喊,彷彿聖經描繪的煉獄慘象。

路亞·哈德裡的心跳隨著爆炸聲的停歇而永遠地休止了。

凱撒裡德大陸永遠少了一位勇士,綠人之中永遠少了一位勇者。

滾滾濃煙裡,一個胖墩墩的身影如同倉鼠一樣滾出去。

康斯旦丁走到樺樹林裡,扔去口罩,面無表情地走出去。

“嘿,夥計,幹得漂亮。”拉爾夫斯狼狽不堪地說。他的臉上花花的,像花貓一樣。

康斯旦丁彷彿沒聽到拉爾夫斯地繼續地像前走。

“夥計,搞定了,要不去我家喝一杯。”拉爾夫斯說。

“不用了。謝謝。”康斯旦丁拒絕地說道。

“我又買了一頭愛倫斯堡公牛。”拉爾夫斯加大誘惑。

“謝謝,拉爾夫斯,我真的不喜歡喝酒。”康斯旦丁再一次拒絕。

“你真是無趣啊,康斯旦丁。”拉爾夫斯說完,自己拿出一根聖地哥亞雪茄,叼著嘴裡,點上。

“呼——!”

雪茄煙和貧民窟的濃煙一樣,只是前者是無聊的人生,後者是悲劇人生。

康斯旦丁停了一下,回過頭:

火肆虐橫行,把那可憐的矮屋燒得痛苦地“噼啪”叫,滾滾濃煙,是它屍體化為煙霾,綠人的哀叫,恐懼,絕望,如同一股股黑煙升騰而起,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他們的面目由於恐懼而掙扎,而變地猙獰。

康斯旦丁在希望什麼,在希望什麼。

最後,康斯旦丁還是回過頭,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對不起!

我是殺手!

來世不要當人吧!

光明!

康斯旦丁默默地默哀。

“怎麼了,康斯旦丁,是不是很漂亮?”拉爾夫斯湊過來問,似乎發覺了什麼。

“離我遠點。”康斯旦丁說了就回過身,沉默地走回去。

“有病,我這搭檔。”拉爾夫斯自討無趣地喃喃,跟著康斯旦丁走上去。

後面依舊是濃煙,依舊是尖叫。

外出覓食的母親,被突如其來的樹上的積雪覆蓋住,凍僵硬了,成了一具屍體,可能會被野貓流浪貓吃掉,也可能風化掉,還有可能埋在雪裡地裡,而那一窩幼鼠,挺不過春天來了。

…………

康斯旦丁交了任務,回到西蒙斯,坐在馬桶上,一言不發地抽著雪茄,喝著白蘭地。

夜是如此靜寂,如同墳墓裡一樣,如此不可見光明。

“呼……!”

煙霾把康斯旦丁淹沒,不知是悲傷,還是喜悅,亦是空虛。

(本來想正面描寫恐懼的場面,來反襯殺手組織和殺手的冷酷,但擔心會因為『血腥』這個稽核,過不了,就只好側面描寫,透過聲音,矮屋,小男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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