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雖然她態度如此,可水靜芸並不在意,也不計較,淡淡的,卻是有情的說道。

如果是在此事之前,她或許會選擇去計較這紅衣女子這所說話的口法和語氣。

但是現在不行,因為紅衣女子剛剛才救了她,一條人命再此,就算她是知恩不報的人,人家也是知恩不圖所回報的人。

可是,不要臉的人不要臉,她還要跟著學嗎,肯定不會,一句謝謝是絕對要得的。

“切,說的不情不願的,我才不接受呢!”紅衣女子切了一聲,毫不領情的說道。

不過,她這次說話的聲音和前一次相比較,就小了許多,應該是感受到了水靜芸的真心,所以並沒有過分。

只是,她還是覺得水靜芸帶給她的不舒服令她討厭,所以不想給個好臉。

水靜芸不言,雖然紅衣女子的聲音小了很多,可她還是明晰的聽見了,但是沒有說話,反正她已經說過了謝謝,接不接受那是紅衣女子的事情。

“姐姐,是你!”水無心也看見了紅衣女子,急步走了過去,道,意思和水靜芸相同。

“停停停,打住,打住,我才十六歲呢,這麼小,怎麼可能是你的姐姐,”紅衣女子抬手拒絕道。

在她看來,水無心怎麼看,年華看起來也有十八了,她可不同,雖然長得好看,長的成熟多姿,可也才十六啊,不能被叫老了。

“額!”

水無心頓時有點無言以對,明明她們年齡看起來都差不多相仿,怎麼她就長一些呢。

不過還是說道:“謝謝你。”非常的真情和真心。

這次,紅衣女子不但救了她的小姨娘,同時也相當於救了她,她已經看到了,小姨娘的一隻手已經抬不起來了,這是和那中年男人對掌過的一隻手,肯定是受了傷。

小姨娘連那中年男人普通的一手都抵擋不住,都受了大傷,那這加了氣勁的一拳,可以想象,肯定就更加無法抵擋了。

不死及傷。

小姨娘倒下後,再依照她的速度去找公子,說不定,人還沒有趕到門口,她就已經淪為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步入了明宇叔的下一步。

所以,對她來說,這也是救命之恩,不可不謝。

“不要這麼客氣,我只是隨手了啦!”紅衣女子擺了擺手,道。

她其實確實還沒有出力,剛剛她只是趕不及,隨手扔出了自己的佩劍,擋下了徐慶洪的那一擊。

“這莽夫是誰?”

見水無心又要說啥,她嫌謝來謝去的麻煩,岔開話題的指著徐慶洪問道。

徐慶洪眉色一抖,這紅衣女子一出現時他就看見了,雖然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可他卻是看不出這紅衣女子的深淺,只是感受到這紅衣女子的身上有一股隱隱約約的力量,隱隱綽綽的,但絕對要比他強的多。

“這女子是誰?”

他酌量著,無論是水城內還是水城外附近,他都沒有見到過這女子般的存在,哪怕就是在宗內也沒有這樣年輕的天才。

而聽著紅衣女子的話語,她才十六歲,他直接大吸了一口涼氣,十六歲就比他強的天才,十六歲的衍靈境,這怎麼可能。

他無法想象,十六歲啊,十六歲的衍靈境,別說是在籣耀宗了,就算是在整個北國估計也沒有。

他心中震撼不已,驚恐萬狀,這樣的人他百分之百的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更加得罪不過啊。

卻在這時,見紅衣女子一指指了過來,他不由得心中抖動,餘悸而生,寒毛卓豎,他不知道這女子要幹嘛。

卻聽紅衣女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這莽夫是誰,他不由得默哀三分,自己雖然虎背熊腰,可也不是莽夫啊。

雖然他不認同紅衣女子所說的話,可他只能緘口不言,不要問他為什麼,因為惶恐。

水無心聞言,詢問的看向了水靜芸小姨娘,她也不認識這個中年男人,不過看小姨娘對這個中年男人的態度,必定是認識的,而且還有仇恨,還不淺。

水靜芸扭頭,側著身,雖然被面紗遮擋,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那逝去的一雙眼睛中,冒露著可以溢位般的可怕的憎恨之光。

並且,臉上的一臉殺氣明然可見。

她就那樣橫眉怒目的望著徐慶洪,痛心疾首的說道:“他,就是那個奪取了我們的家園,毀了我們美好的生活的籣耀宗的那個畜生,如今還霸佔著水城城主府的那個孽畜徐慶洪。”

“你!”徐慶洪再次被罵,心中氣急,可只能吐氣一聲,不敢有任何動作。

“什麼?他就是籣耀宗的那個畜生!”水無心兇相畢露的說道,同樣橫眉立目的看著徐慶洪。

“你,你們!”徐慶洪大氣,有些忍無可忍了,一股燃燒的怒火從胸口直往上串,壓都壓制不住。

奈何,紅衣女子的一聲低語,吸引了他,就像是一盆冰水澆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瞬間靜冷了下來,看向了紅衣女子。

“籣耀宗!”

紅衣女子聽到這個名字,口上嘀咕了一句,心中想著,這不就是自己廢了少宗主的那個宗門嘛,還被那個傢伙宰了好幾十個人。

她心中笑了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臉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重的笑意,耐人尋味。

這讓看著她的水無心和徐慶洪不明不白的,有些琢磨不出,想知道她在笑些什麼。

徐慶洪正困惑思疑間,紅衣女子卻起步向他走了過來,他心中一個凸凸,心驚膽顫著。

他就是來找個水無心,順便見識見識那位白衣少年的,眼看其一目的就要到手了,卻忽然冒出了一個讓他不認識的可怕紅衣女子,將他阻擋下來。

要是那位白衣少年還好,他就是來準備見識見識的,據他從老吳和小吳那裡得到的瞭解看來,可以推測出,那位白衣少年本身因該不是太強,只是擁有著一件或是一物可以隱藏氣息的寶物,所以才看起來那麼平凡,且還可以控制著一種令人可怕的寒意,他也見識過了。

不然的話,他為什麼在對戰城主府的過程中,沒有出手呢。

得到這樣的結論後,他就沒有多少的畏怯了,大不了打不過就跑嘛,能跑第一次,就能跑第二次,城主府的假山就是個例子,寒意散佈的快是快,可是只要他反應的夠及時,就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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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他還可以瞭解一點白衣少年有用的資訊,就算回去面見宗主,有過,也算是有所收穫。

可,現實很殘酷,事出願違,出來的並不是穿著白衣的少年,甚至連少年都不是,而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

他不由想到,難道是吳管家他們給看錯了,其實那個白衣少年就是個女的,因為他(她)們都看不出修為。

還是說……水秀家園內其實就隱藏了不少不出世的天才?因為這個紅衣女子雖然看不出修為,卻可以覺察出深淺,與那平凡的白衣少年有所不同。

他斟酌著,但又覺得不對。

不可能啊,以前這裡危難的時候,怎麼都沒有見到過這裡有年輕的天才出現,除了一個叫水秀雲的突然冒出來外。

並且說,水秀雲還是個老人,還有就是,水秀雲怎麼這麼久了也不見出現,他都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按照水秀雲的以往,早就應該出現了才對,怎麼回事!

以前水無心回來,化名水秀雲的時候,為了保護水秀家園,和城主府的人也打過不少次,當時出手的是餘老他們幾個老家夥,徐慶洪並沒有來,不過也聽說了。

水秀雲和餘老幾人皆是打了個五五開,甚至有些佔了上風,只是其的實力不太穩定,有可能是強行提上去的。

不過,也是因此原因,城主府當時就有了顧忌,只是他們顧忌的不是水秀雲,而是水秀家園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隱藏著。

單是水秀雲的話,當時的城主府並不在乎,也不將其放在眼裡,因為他們人多勢眾,一個人打不過當時的水秀雲,大不了他們可以多派上幾個人嘛。

多上幾個人一起上的話,依照水秀雲當時不穩定的修為狀況,結果就絕對不一樣了。

而,他們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又或則是強行拿下當時水秀家園中留存下來的其他諸人,就是因為有所忌憚。

也因此,他們後來便多出了對水秀雲每每的試探,而水秀雲的實力下滑,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測,更加不敢妄動。

並且,當水秀雲拿出靜幽蓮子跟他們交易的時候,他們還以為那是水秀家園的背後在對他們進行試探。

直至第二次交易,試探水秀雲的力量,導致其受傷後,見水秀家園內還是沒有動靜。

但他們又不想做出頭鳥,便通知了水城的三大家族,要他們進行最後的試探,如果再沒人出手,就說明水秀家園的背後就只有當時恰巧出現的水秀雲而已。

這次的試探由李家先來,可因為李忠的敗退,有所拖延,讓其他兩大家也沒有想著行動,而是在等等看,反正水秀雲的傷勢只會越來越重。

可是,等著等著,城主府突然間被屠戮了,高手盡沒,整個城主府的入玄境界以上的人都在他們眼線的視線中逝去了生命。

三大家主一聽回報,害怕了,急忙派人打探訊息的準確性,怕他們也會下一步步入城主府的後程。

白衣少年起初的出現,讓徐慶洪產生了誤會,可在瞭解了事實的真相,知道白衣少年與水無心是息息相關的後,他就又將他與水秀家園的背後聯絡到了一起。

他城主府的幾乎覆滅,讓他無顏歸宗面見,又因有對白衣少年的瞭解,他選擇來看看,算是見識見識,哪怕不是對手,拓通九極巔峰的他,逃脫還是可以的。

而且,知根知底,才能給宗主計劃的下一步摸清道路,將得知的一切告訴宗主後,說不定還能為自己減輕受罰。

只是,紅衣女子的突然出現,在他的意料之外,對其的強大,不用試探,也知道孰強孰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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