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聰與夢可萱感覺自己墜落了無邊的黑暗之中,這是一個邪惡的空間,充滿汙穢的氣息,這氣息讓人反感,噁心。

這是眾生的陰暗面,眾生皆不完美,皆有喜怒哀樂,皆存在悲歡,而這裡就是僅有被放大的世界的陰暗面,邪惡、痛苦、沮喪、焦慮、悲傷等各種負面的力量化為稠密的黑暗,把兩人沉浸,讓這兩人就此沉淪。

這是一種可怕的力量,讓生命自沉,自棄,然後就是自行磨滅,這是內心負面的力量!

羽聰的識海中,一朵晶白的靈魂之火跳動,少年的靈力竟然自行釋放出去,而在夢可萱夢幻般美麗的識海里,也有一朵晶瑩翠綠的靈魂之火甦醒過來,釋放出少女的靈力。

他們的靈力交織在一起,出現奇怪的現象,兩種靈力完美的相容,沒有任何的阻礙,不同的力量,不管是靈力還是元力還是其他形式的力量,就算是不同屬性的同種力量之間,要融合應該也會受到障礙才對,或大或小都會有一些,可是他們的靈力卻完全水**融,混為一體。

乳白的靈力聖潔無暇,把邪惡的黑氣驅除,把兩人團團包裹,兩人漸漸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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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

羽聰捉緊女孩的手,“沒事的,我們會一起出去的。”

這不是什麼承諾,而是他的責任。

他感覺到靈魂深處有什麼本源的力量在暴動,面對這邪惡厭惡、排斥、憤怒起來,少年的眼睛燃起熊熊的烈火,一枚古樸難懂的符紋印記彷彿天生刻印在他眸瞳之中,像是最原始的語言。

怒火衝出他的雙眼,像條暴躁的炎龍把邪惡的黑暗吞噬殆盡,邪樹似乎痛苦的扭動,枝條觸手胡亂擺動,漆黑的樹體上一塊塊黑鱗掉落,墜到地上化為縷縷黑煙,這場面讓人噁心到頭皮發麻。

“砰!”

堅硬的樹皮突然出現火紅的裂痕,如蛛網般蔓延,一道道火光從中衝出,邪樹被灼燒得焦黑,夾著火光四分五裂地爆炸開來。

種靈人一愣,一雙深淵一般漆黑的眸子閃動光芒,饒有趣味地低嚀,“有趣,竟然能把我的邪靈給毀了。”

氣度超然的男子與拜離也是一愣,他們都對這株邪樹出手過,明白這種邪惡生靈的頑強生命,沒有找到邪樹的弱點,根本無從下手,沒想到竟有人能從裡面殺掉邪樹。

只見火光中,緩緩走出兩道修長的身影。

“羽聰!萱兒!”

君子悠溫柔的小臉上露出開心笑容。

風度超然的男子瞥一眼地上零零碎碎的焦黑木塊,有些還燃著火焰,這邪樹卻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邪樹已死,閣下此時意欲如何?”

眾人心生警惕,背後的黑手種靈人還在,這絕對是一個強大的敵人,面對兩位年青一代中的天才人物而不落下風。

“這只是一個小遊戲,讓諸位見笑了,竟然我的邪靈已經被摧毀就先告辭吧。”種靈人帶著無臉面具,漆黑的面具上什麼都沒有,就像他現在,即便邪種被毀,也沒有任何情緒。

“你覺得能走?”拜離沉聲,他身背銀色神槍,浸在神光中,如一尊神祇臨世。

“不過是一場遊戲,我要走,在場還沒人能攔我。”種靈人不卑不亢,他沒有自負,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

他身體閃現黑光,眾人只覺得視線都要被這黑光吸走,而下一刻種靈人已經消失不見。

而風度超然的男子與拜離突然暴起,衝破地頂飛出去,顯然種靈人不知道施展了何種手段,已經到了洞外。

此外森林一處,一顆快被燒焦的黑樹前站立有一個白袍的男子,一輪潔白的月亮懸在他身後,降下光華。

又有一處,一個少年手握一根湛藍色滄海神槍,一槍刺出,出現無窮的刺影,把漆黑邪樹化為灰燼。

在這偌大的森林中,不止一兩顆,共數十顆黑樹皆湮滅成灰。

“母根被破壞了嗎……”手持滄海神槍的少年喃呢。

“轟隆!”

墜地森林在這一刻震動起來,在場的修士都感到莫名的驚慌失措,他們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森林深處撐天而起,散發出無盡的狂野氣息,許多的修士在這威壓下堅持不住,雙腿彎曲跪下,有些翻著白眼,口吐白沫,昏歇過去,他們的魂魄根本受不了這種魂壓。

這個影子實在是太巨大了,它的下半身矗立在墜地森林上,上半身聳入高空,被濃黑的密雲繚繞,根本不能看清全部軀體,兩顆如月亮一般的血眸掛在半空,耀眼無比,很多人在這雙猩紅眼球下不由自主地顫顫發抖。

“那是……墜地森林的獸王!”

“天吶!這是怎樣的存在……”

面對這般的偉岸的身軀,這是怎麼的一個讓人絕望,他們這些來歷練的修士,不管天才或是人傑,再般有天賦,在同輩之中再般強大,也不能在這擎天黑影的一爪之下存活。

“敢在我等聖地栽種邪靈,罪無可恕!”

這黑影開口說話,聲如洪鐘,震得很多修士大口吐血,它的眸子射出猩紅血光,在黑雲中一閉一張,血色的晝與漆黑的夜交替出現。

這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陰霾與恐懼瞬間遮蔽眾人的心靈,讓人心生絕望。

“還請獸王息怒。”

虛空突然裂開,無比沉重的威壓從中散出,神聖,光明,讓眾人不禁心生膜拜,這是一種比獸王的擎天身軀還要強大的壓迫,而在這壓迫的籠罩下,眾人卻是感覺身心一鬆,因為這壓迫是針對那尊獸王而去的。

白光無比刺眼,純淨無暇,照亮被血光覆蓋的森林,黑暗退去,獸王的身軀漸漸也顯現,然而這獸王卻是怒睜血眸,對著裂開的虛空中光的源頭狂吼而去,吼聲化為一陣陣無可抵擋的波動在空間中震盪。

許多的修士被震得耳膜出血,靠近獸王的一些甚至是直接被震成血霧,死得很殘忍,這部分人被聖光保護著也逃不出死亡。

光芒被聲波震盪開來,虛空中的光源露出它的真容,那是一面古樸的鏡子,為青色的神金所鑄,八稜兩面,內藏混沌。

這神鏡被獸王的挑釁激怒,照射五彩神光,爆發出無盡的帝威,把周圍的虛空都壓得噼啪作響。

一縷縷的壓迫如萬重巨山般降到獸王身上,把它的身軀如大柱般釘入土裡。

幸好掌鏡的人強行壓住了神鏡的暴動,要不然在場的其他人也會遭殃。

“那是極道威壓!”

“是君家的帝兵君天鏡!我們有救了。”

帝威不可挑釁!那是證道者的兵器,為最強神兵,在這帝者不出,皇者隱匿的時代裡,它們就是帝與皇的代身,是不可褻瀆的存在。

這神鏡中走出一位布衣老者,“還請獸王息怒,邪樹非我等所栽種。況且我等還為森林消滅了邪種,臨天,快為獸王講明事實緣由。”這老者對獸王說話客氣,但也並不害怕對方,他把帝兵都禁出來了,就是給對方壓迫。

一位風度超然的男子凌空而起,君天鏡釋放出一縷氣息為他跌足,送到鏡身前。

“邪樹已被我們破壞掉,種靈人卻是跑了,他功法很詭異……就連我的萬化神掌也可以輕易破解。”君臨天彬彬有禮,如實說道,他風度飄飄,此刻站在五彩神鏡的身前更是顯得風華如玉,讓下面很多少女都痴迷。

這獸王皺眉,這少年有城府,把他的神訣說出來明顯是要再次威懾它一把,越像它這樣強大的存在越是懂得這神訣的含義。

獸王高大的身軀仍是遮掩在烏雲中,它眸子厲光收斂,“竟然如此那眾位就此離開森林吧……要是把我等的主宰吵醒了,哼哼……”獸王說道後面冷笑連連,讓人不禁而寒。

傳說這深林的由來是太古年間天上墜下的一顆星辰,其中還跟一尊主宰聖獸有關,這只是傳言,因為無人見過這主宰聖獸,但卻無人敢挑釁。

強大如面前的獸王都願當這片森林的守護者,誰人敢輕視?

“暗中的諸位也回去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算盤,你們藉口讓年輕一代來歷練,實則是想奪天運氣。早在兩日前這微弱的道運之氣已經消失,你們來晚了……‘開啟世界的鑰匙’已經消失蹤跡了!”

君臨天疑視老人,顯然如同他的身份也不曾知曉真相。

黑暗中的存在沉默,在他們來以後確實無法感應到大氣運的存在了,一個個無聲離開。

一位手持紫金柺杖的老嫗現身,行了一禮,“獸王得罪了。”隨又向天上君天鏡前的老人對視一眼,便帶著紫衣仙子飛天而去。

“竟是雲夢大澤雲姥。”

眾人又看到神鏡垂下一縷氣息,把一個粉面溫柔的少女送上空中。君子悠雙手緊捉衣裙,焦急地四處巡視,終於見到羽聰與夢可萱,露出清純的笑容。

羽聰轉過頭,見到天空中有一位少女走入鏡中,模糊的背影很是熟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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