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來的水龍,襲向眾人,實則是奔著藤蔓上的靈果而來,眾人為這顆靈果爭鬥不休,殊不知最後誰也沒有得到。

“嗷!”

海面之上傳來一聲震天的吼動,聲波迴盪在巨大藤身周圍,巨浪滾動,浮現一個橢圓形的龐大的影子,是一頭十多丈之大的老龜。

羽聰跟棠雲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撼之色,竟是那頭他們在逆瀑中遇到的老龜,這頭老龜無比可怕,能輕鬆抵抗住元龍關的阻力,游上逆瀑。

這只老龜無比健壯,堅硬的龜背上佈滿微微凸起的龜甲,如同鎧甲一般,它的頭顱像是龍一般的形狀,上下顎佈滿劍齒,頭頂有兩根彎曲的螺紋犄角,它在海面上不斷怒吼,對著眾人虎視眈眈。

這頭老龜不知道是什麼異種,它蓬勃的血氣如同那巨浪翻滾,渾身散發一種洪荒的野獸氣息,如同一座大山壓在眾人心口,沒有人能想到靈果竟然最後會被一頭老龜所搶,這頭老龜不知道在什麼境界,非眾人能敵,幸虧它還未化形,也不會騰空,要不然在場眾人性命堪憂。

棠雲霜面色冰冷,原本他們想在黑暗之中做黃雀,殊不知獵物被一隻不會飛的鴕鳥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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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聰忽然內心一動,那種呼喚愈加強烈,來自於這片蒼穹,或者說是青藤的頂端,這株青藤寄留一片葉子給他,究竟是何目的?

“我感覺其中另有造化,我們上青藤頂!”

那顆果實已經乾癟得不像樣子,最多殘留有一些精華,可提升數十年壽命,算不上是最終造化。

棠雲霜望著他,綠衣飄灑,幽香瀰漫,有些遲疑,聲音吞吞吐吐,“你有感覺?這株青藤與天長齊,也許根本沒有盡頭。”她抬頭遠遠望去,只見這株青藤聳入雲端,直直插入天空中,她再睜開靈眼,靈光穿過層層雲霧,穿過道道障礙,還是看到了一樣的景象。

眼中的這株青藤,根本沒有盡頭,真正是與天齊高,讓人越看越覺得自己渺小,越看越絕望,生不起力氣。

羽聰已經大步飛去,身影不斷穿梭在雲間,“與天齊高,是生前的說法,這株青藤生前偉力通天,所以才能說是與天齊高,但是它現在已經死了,死了就會有盡頭,不管是是它的力量,還是它的遺體。”

他知道棠雲霜知道一些秘密,但是她還是只停留在書紙眼耳的層面上上瞭解這株青藤,青藤死後,力量枯竭,漸漸消失於天地,它的莖身也會出現盡頭。

他們不斷攀升,銀海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視線之中,向下看去,之聲一片迷茫的海霧,四周出現黑暗的深淵,那裡有雷電鳴動,元磁暴動,那是銀海四周的元龍關,被他們收入眼簾。

其實在這片銀海任何一處都可以看到青藤,只是被茫茫海霧跟重重靈光擋住了視線,他們的靈眼沒有看破一切的能力,所以才會被擋住視線,如果他們又更強的眼道神通,可以在銀海任一位置輕易看到這株藤。

果然不假,這片銀海就像一個巨大的圓形水盤,逆瀑從四周流上來,那到底是什麼力量在牽引著這些海水,以致形成逆瀑,如果這株青藤還活著,也許它的根莖能夠做到,它死後還能這般嗎?

羽聰與棠雲霜兩人衣袂輕飄,傾身穿過一朵朵白雲,白雲砰一聲出現一個大洞,又漸漸在雲霧之中合攏。

他們的前方彷彿沒有盡頭,天之高,穹底無盡,藤之高,蔓頭無影,羽聰張開靈眼,仍是看見這株直聳入天穹的景象,無比偉岸壯闊。

隨是這般,他們行速不減,兩人都神情凝重,棠雲霜輕起薄唇,“果然如你所說的那般,雖然沒有看到這株藤蔓的盡頭,但是四周的元龍關卻是離我們越來越近。”

按道理來說隨著他們不斷上升,銀海四周的元龍關應該跟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才是,銀海已經消失在雲霧當中,可是四周的元龍關還在,雖然變化不明顯,但是確實在靠近他們,他們甚至已經能感受到龍口那撼人的氣息。

海為圓,天為蓋,羽聰忽然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關於這株藤的秘密,你知道多少?”羽聰忽然問起,沒有奢望這女子能告訴他什麼,卻見這女子看著他沉吟一會,有條不理地回答。

“這株藤蔓叫海天藤,這秘境就是以此藤名字來命名的。在對這株青藤的記錄中,有一句話是這樣訴說的。銀海靈藤,開疆擴界,造化偉岸,與天齊高。這株藤,也許是真正的與天齊高。”棠雲霜鳳眼流露奇特情緒,鄭重說道。

銀海靈藤,開疆擴界,造化偉力,與天齊高。

這株靈藤生前神力無邊,與天齊高,是說這株藤偉力與天齊高,還是說莖身撐天?

子午靈眸,一顆顆星辰閃閃發亮,周天列布,構成奇特的陣圖,不斷變化,破解著青藤與這片天空的結構,他的靈眼細入太微,在這雙靈眼中,這株青藤散發璀璨青光,就像一個光源,這株青藤雖然死去,但是遺體通天,不斷匯聚著天地靈元之力。

羽聰定定身,又向天穹望去,巨大的藤身直插九霄,毫無窮盡的跡象,一顆顆星光在他眼前飛舞,他的靈眼透過星光的折射忽然看到天空存在一道道輪廓。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

耳簾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像百花鈴,又如空谷鶯鳴,茶蘼般的幽香輕輕撩動他的嗅覺,那女子的身影,秀髮垂落,前後起伏,雙腿修長,曲線天成,有著無盡的誘惑。

羽聰望著她靜靜思忖,他的靈眼神通有限,但是可以透過子午神宮圖輔助強化,他在想應不應該在這個女子面前暴露這些,子午神宮圖是沐惜傳給他的,他不認為棠雲霜能夠輕易窺視,但是如果施展出來他就會被多看透一分。

“看出了一些東西,但是還不夠,我需要刻一個陣圖。”

這女子外秀內慧,很聰明,從他輕微的神色變化就能捕捉到一些資訊,他知道瞞不住,從實說來。

“你放開心神去做,我為你護法。”說著玉指輕捻鬢角有些凌亂的秀髮,柔發滑過她的指尖,一雙玉腿挺直,靜靜站立在一旁看著他。

羽聰深呼一口氣,子午靈眼靈光大動,伸出修長手指,靈力纏繞在指尖,一道道光彩緩緩流動,刻畫起來,他的子午神宮圖是跟沐惜學的,並非自己領悟,不像其他神圖那樣能隨意施展。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一副璀璨神圖出現在空氣之中,周圍星光大作,星漢燦爛,棠雲霜眼中的光芒也愈加閃亮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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