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帝目光真摯，靜靜地看著周禹，等待著他的答覆。
“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一旦決定，就不會再有回頭路。”周禹還是要再確定一下，他可不想收個欺師滅祖的傢伙。
“開弓沒有回頭箭，弟子明白這個道理，還望先賢能夠答應弟子的請求。”漢帝雙膝跪地，就等周禹的一句話，便要行三跪九叩之大禮。
周禹還在思考中，不曾給其答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禹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
思考很久，最終周禹還是決定收下漢帝。
漢帝神情激動，便要行三跪九叩之禮。
“跪九次每次九扣，你可明白？”周禹說出了自己定下的規矩。
九跪九扣之禮，是為世之極數，也代表著禮之極致。
“弟子遵命。”漢帝沒有拒絕，立刻行九跪九扣之禮。
周禹對此非常滿意，但歸根結底還差一步。
“嗯，很好，起來吧！”周禹站在原地，平淡地說道。
“遵命，師父。”漢帝站起身來，身體挺直宛若真龍般。
漢帝雙手端起早已準備好的茶杯，低著頭：“師父，您請喝茶。”
周禹似笑非笑地看著漢帝，這貨真是有備而來。
“師父別介意，這就是為您準備的。”漢帝訕笑著說道。
這句話倒是真的，但他沒說如果周禹不答應，這杯茶就會進他自己的肚子裡。
周禹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右手接過茶杯，嗅了嗅茶香。
嗯！品階不算低，應該相當於十級奇物。
輕輕抿了一口，還不錯，和他藏品中最差的靈茶有的一拼。
“師父，您請上坐。”漢帝見周禹喝下了拜師茶，心情十分愉悅，指著自己的龍椅笑著道。
“那是你的位置。”周禹搖搖頭，他不像漢帝身具帝王之氣，貿然坐在龍椅上，並不是什麼好事。
大漢皇朝氣運全部繫於漢帝之上，一旦周禹坐上便會承受起大漢皇朝的氣運。
雖然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但卻鬼折損漢帝的氣運。
“師父，這可是大漢皇位，您真的不想試一下？”漢帝不甘心，還是想讓周禹嘗試一下。
“你確定嗎？”周禹笑著看著漢帝。如果有人非要如此，那他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教訓。
“弟子確定。”漢帝態度堅定，就是要周禹一坐龍椅。
周禹也不知這個便宜徒弟怎麼想的，緩緩向前，來到了龍椅面前。
看到這一幕，漢帝雙眼中滿是激動，臉上迸發出火熱的神色。
周禹好似沒看見漢帝的表情一樣，輕而易舉地便坐在了龍椅之上。
剎那間，龍椅綻放出億萬縷金色光芒，瞬間突破未央宮的束縛，照耀大千。
轟轟轟！天空轟轟作響，仿若天怒一般，厚重的雲層凝聚出九九真龍之相。
九條九爪真龍仰天長嘯，發出陣陣龍吟聲。
周禹白色長袍被光芒染成了金色，其上雕刻著九條九爪金龍，虛空中也是凝聚出一方金色華蓋，頭上也是冒出了一尊九九至尊冠。
天地垂落下無數條秩序神鏈，覆蓋了整座未央宮。
此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至尊至貴的氣息，周禹手持玉璽，欲俯瞰諸天萬界，成就聖皇至尊。
“這怎麼可能！竟然是九九至尊，聖皇之相。”漢帝震驚地看著周禹，身體劇烈顫抖著，現在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
“乖徒兒，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周禹未曾張口，便有一道威嚴至極的聲音響起。
“弟子多謝師父，原來傳說原來都是真的。”漢帝恭敬地行禮，難掩內心激動之情。
“哦？傳說？”周禹英俊的臉上滿是嚴肅，身上聖皇氣息瀰漫。
“就是傳說。”漢帝苦笑著說道。“師父，您能從這個狀態退出來嗎？”
“現在應該已經有人注意到大漢的變化了。”
“自然可以。”周禹面色不變，心念一動，異象盡皆消散，瞬間恢復如初。
漢帝滿臉的不敢相信，沒有任何動作，聖皇狀態就這麼消失了？
“師父，您到底是什麼人？”漢帝表情愈來愈苦澀，他現在搞不清楚自己拜師到底是對還是錯。
本來他拜師其實就是為了找個靠山，自從聖人之念中得知諸天萬界的存在，他就已經不想侷限於這個“小世界”了。
當初得知周禹的存在，他還不知道這位是聖人弟子，以為只不過是大儒，還不足以讓他特別重視。
直到賈復將周禹的模樣傳送回了大漢，當看到那副畫像時，漢帝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相貌堂堂，氣質儒雅，身著一身白色儒士服，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與聖人之念所構造的虛擬世界中的某位先賢一模一樣。
雖然歷史不曾有過這位先賢記載，但漢帝卻深知這都是真的。
聖人何其強大，一念世界生，一念世界滅，又豈會欺騙他這只小螻蟻。
於是乎，漢帝便決定拜先賢為師，成為聖人的徒孫，這樣也就有了靠山。
當其他世界侵略時，完全可以報聖人的名號。
嗯，就是這樣，當初在得到聖人之念時，漢帝的神念藉此遨遊諸天。
他曾見過世界初生，也曾見過世界毀滅，正義與邪惡，戰爭與和平，徹底拓寬了自己的眼界。
關於拜師之事，連他都沒想到自己會成功，在他眼中先賢至高無上，哪怕是一道化身，也未必看得上他。
“我不就是你師父嗎？”周禹從龍椅上下來，走到漢帝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父，弟子從聖人之念中看到了您的存在，本來只是想找個靠山。”漢帝低著頭，欲言又止。
“難道是為師這座靠山不夠大？”周禹笑著問道。
“不，不是不夠大，而是太大了。”漢帝苦笑著說道。“大到弟子無法想象。”
“你說的傳說又是怎麼一回事？”周禹不想理會這些，他更感興趣的是漢帝口中的傳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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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師父的話，傳說在莽荒時期，皇帝還不叫天子，那時被稱為人皇，是為九九至尊，位比天地，後來卻不知發生了什麼，皇帝跌落了果位，成為了天之子。”漢帝神色有些複雜，之前他也不知道這傳說到底是真是假。
現在他明白，九九至尊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他的師父就是一位九九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