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兩面性的。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算計誰,更加不會知道笑到最後的是誰。

高貴雖然吃虧了一些,但也不會真的看著這位眼熟的朋友被人錘死。

被坑的事情以後自然有算賬的時候。

起碼現在,不想讓他死。

“小鬼,要怪就怪你和王權月初混在一起,是他連累著你被殺,等你死後,就去找王權家算賬吧,可不關我們兄弟的事情。”

背後升起的飛劍可不一般,起碼長度和寬度都要比起王權月初那把巴掌大小的飛劍看來厲害多了。

當然,也只是看著而已。

實際上還不知道。

在這人的操縱下,飛劍疾馳,筆直無端的刺向了王權月初。

緊隨其後的是他的身影。

因為不是第一次刺殺,自然知道王權月初的手段有多少。

他可不是一把直愣愣飛過去的飛劍就能了了結的物件。

這小子,鬼點子多得很。

不過這次切實的將他堵在這裡,他插翅也難逃了。

只可惜,直行向前的飛劍還不曾去到王權月初的心臟裡,就被一把飛橫身擋住的赤色劍光給攔截下來。

非但如此,更是一擊之下就將飛劍給斬斷,似乎並沒有廢什麼力氣一樣。

目睹了這一幕的男子根本來不及思考著一抹赤色劍光是什麼,只來得及轉動身體,讓自己折返回來避免受到創傷。

但這般急速衝前的情況下折返回來,對於一個人的身體是很考驗。

“一擊就將劍給打斷了?”領頭的人退後,其他本來蠢蠢欲動的人也都各自退下,暫且看看情況再說。

而當立身在原地以後,轉過身的他才看到了這一抹赤色劍光究竟是什麼。

是那個被他嘲諷的臭小子。

是那個他覺得沒什麼用,揹著一把破銅爛鐵裝作是劍修的小子。

非但看走眼了不說,這小子手上的劍散發的波動,極其不凡。

就這一點就能夠說明,這把劍,絕非是外人看來那樣,是一把破爛。

“哼哼,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把劍,你不認得嗎?”王權月初一把抓住高貴的手腕,將持劍的手高高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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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的照射下,赤色長劍更是顯露出虹光閃耀的光輝,光亮不停。

這抹劍光並不盛氣凌人,反而是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溫和感。

落在其他人的眼中,也並不刺眼。

“這把劍...”能夠被派來刺殺王權家家主的兒子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無智無腦的傢伙。

這把在道盟裡鼎鼎大名的劍。

他不陌生。

只是覺得意外罷了。

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以此來讓開一個安全的距離。

到底心中存不存在懼怕,他也不知道。

但他覺得,退後一步算是好的。

“長虹劍?”沉聲說出的名字,是道盟裡的禁忌,更是他自覺並不是他能應付,也不是他能夠左右的物件。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為何王權月初會剛好遇到長虹劍的持有者?

這小鬼,若是猜測的不錯,應該就是那個人的兒子了。

算算時間的話,也確實能夠對得上。

“知道是長虹劍,還不快走?你也知道這把劍的厲害吧,還是說你想要試試,這把劍幕後之人,你究竟能不能應付?”

什麼叫做狐假虎威,王權月初現在算是充分詮釋了這個道理。

高貴從拔劍到現在可還一句話都沒說呢。

話全都讓王權月初給說完了。

沉默良久,只於粗重的喘息聲不斷的起伏。

思量在頃刻,殺與不殺,取決於到底能不能夠負擔得了背後的代價。

到底能不能負擔得了那種嚴重的結果?

若是一步走錯,只怕...

“既然是那個人的劍在這裡,王權月初,這次算你走運。”深深的看了一眼高貴,再看了一眼王權月初,男子再度退後幾步。

這番話,已經算是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記住,把這張保命符抱好了,千萬不要鬆手,因為你一旦鬆手,你的命,也就沒了。”

“我會一直看著你。”

如此說法,也讓王權月初的笑容逐漸收斂下去。

雖然從王權家裡跑了出來,但其實王權月初對於外界是什麼樣的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只是自打他離開了王權家以後,總是有一群人盯著他刺殺。

之前他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和聰明勁躲避了不少。

可若是一直這樣,他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完整的離開。

幸好這次遇到了高貴。

而且幸好高貴的背後,站著一個整個道盟綁在一起,也惹不起的人。

“不勞你費心,事後如何,我會自己來決斷。”王權月初沉著臉,拱手抱拳說道。

“閣下的身份,我也終究會有弄清楚的一天,以及...閣下背後真正的幕後黑手。”

“那我們走著瞧。”冷哼一聲,身形如鳥獸飛散,很快就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仿若根本不存在一樣。

“呼...”王權月初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這次好險,這幫傢伙已經完全不在意人多還是不多了嗎?

甚至剛剛離開乾良縣,他們就敢追殺。

底線算是越來越低了。

鏘啷。

長虹劍歸入劍鞘中,高貴頭也不回的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他一動,王權月初立馬整個人撲了上去,趴在了高貴的背上。

“高兄,高兄,不要生氣嘛,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而且你就當是為咱們哥倆做點事,我以後肯定會報答。”

王權月初可不敢真的讓高貴跑了。

就像是那人說的那樣,現在高貴就是他的保命符。

他但凡敢離開半步,那些人,一定都在周圍看著呢。

“所以,所謂的小夥伴在城外是假的,我會被人針對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騙我,想要以我當做擋箭牌來化解這次危機?”

高貴沒有將王權月初甩下去,反而是繼續說道:“這一切,是你在吃飯那會想出來的,還是我們一見面,你就想到了。”

“呃...這是我在察覺了我們的身份以後,我才想到的。”王權月初想了想,繼而說道:“我們的確是兄弟。”

“兄弟?我可沒有這麼坑人的兄弟。”高貴不鹹不淡的嘲諷哦一句。

“那不一樣,你的父親,是當年盛傳的高傑;母親是東方家大小姐,東方淮竹。”

王權月初說道:“而我的父親,叫做王權霸業;母親叫做東方秦蘭。”

“我的母親和你的母親,本就是親姐妹,你說我們倆,怎麼能不是兄弟呢?”王權月初從高貴的背上跳下來,揉了揉被長虹劍膈的生疼的胸膛,幾步攔在了高貴的面前。

“從你拿出長虹劍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說著,王權月初一抬手,金黃色的純質陽炎從他的手掌心裡燃起。

高貴見此,同樣一抬手,也將純質陽炎給召喚了出來,在掌心內搖曳著。

一時間,兩朵火焰各自飄揚,但似乎有了一些遙相呼應的意思。

催動純質陽炎以後,那種發自身體裡的親切感越發的深切,彷彿他們本就該是一體一樣。

這足以證明他們彼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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