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學，高維度解說，維度論解，引力波公式...”
就單單是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這些書籍，摞起來起碼都有一個人高。
這算什麼？
我高某人已經從大學畢業了很多年了好吧！
我為什麼還要看書？
“這些都是你需要補充的知識，雖然我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你能否理解，但和三體人處於合作階段的時候，我們共同探索了很多東西。”
將手上的一本曲率移動的論文放在最上面，羅輯這才停止了繼續搬運的意思。
但就算是這樣，兩個人面對面，也完全看不到彼此了。
“你該不會讓我都把這些學會吧？”高傑崩潰的捂住腦袋，這無關其他，只是他作為現代人，乃至於畢業生的一種下意識的舉動。
就好像是做高數的學生，看到數之不盡的高數題一樣做出的動作一樣。
“有什麼不懂的，我會找人幫你解答。”羅輯沒有回答，只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要一個人在短時間內瞭解低維度，高維度的涵義，簡直就是在謀殺。
“你！”高傑指了指羅輯，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行吧，我認了。”
“這樣最好，我雖然不懂神學，但在某些方面，科學與神學是共同的，哪怕是不同的社會學，最終也是殊途同歸。”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羅輯的雙眼更加的晦暗。
讓幾乎浩瀚如同宇宙的眼眸裡的星光，幾乎完全隱沒。
“我相信這些東西，遲早有一天會對你有所幫助。”
“那你都這樣說了，我總不能讓你失望吧。”指尖一抹金光流轉，很快，就從書本的間隙裡飛出，進入到了羅輯的腦海內。
這種神乎其神的傳輸方式，讓羅輯閉上了雙眼。
已經那些在他腦海裡金光綻放的文字，已經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並且，開始研讀。
這一刻。
科學世界裡講神學。
神學世界討論科學。
明明不算是共同的存在，卻有些驚人的相似之處。
或許神學中，有宗教的痕跡。
但這一刻，僅僅是代表傳說。
不同宇宙。
不同世界。
也能產生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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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力學裡的物質世界圍觀上的粒子，是指什麼？”從書本裡抬起頭，高傑問著另一邊津津有味的閱讀者手裡古文的羅輯。
“有很多，具體要看你說的是什麼。”
“這個像是一團雲的是什麼？”
“有很多粒子的形態都是一團雲，沒有固體，本身具有不確定性，你說是一團雲，我不是很明白，你指的是哪一個。”
“呃...算了，就當我沒問吧。”高傑突然想起來，羅輯對於這方面的知識好像也是一個半吊子。
高傑問他，好像是在對牛彈琴？
“我對維度有些猜測，不過那需要我更進一步才能想得到。”
“你眼中的維度世界，是指什麼。”
“呃...仙界算不算？”
“我並不知道仙界位列在什麼位置，但根據神學理論的傳說，居住在三十三重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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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輯伸出手比劃著：“那麼你能解釋，三十三重天，從第一重到第三十三重，它們的維度分別是多少嗎？”
“可能...全都是三維？”高傑不確定的說道。
“按照物理學的角度來說，三十三重天的世界處於一個微弱的概念中，即為世界的相對而言。”
“如果一個世界上有三十三重天，下有十八層地獄，那麼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維度的世界。”
羅輯之前從未思考過這些問題。
或者說在神學被科學徹底摧毀以後，整個地球上就根本不會有人想這些東西。
“難道一層世界，一重天，像是夾心餅乾一樣分為層面嗎？”
調出來的電腦上建立模型，羅輯完全沉入了進去：“以極其微弱的三維世界觀橫向發展，無限延伸，卻並不擴充套件其高度，然後再積累一層，同樣是無限的橫向發展。”
“這樣堆積三十三重層，以無限的橫向積累有限的高度，就像是建造地基一樣。”
“...”高傑翻了翻白眼。
他還能說什麼？
你羅輯想的東西有點強啊。
這些東西，我高某人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向下延伸的十八層地獄，就像是以有限的長度和寬度，再輔以高度向下延伸。如果三十三天是樓房，十八層地獄是地下室。”
“一個世界的誕生，等同於於一棟高樓。”
羅輯雙手拉扯，在空氣里拉出一道光線來。
那是電腦輔助給出的顯示屏效果。
“整個整體，可以算作是一個世界，居住在每一層的人，就是該世界的居民，整體位列於一個世界內部，但其中樓層內部的每一層空間，難道不也是一個世界嗎？”羅輯陷入了苦惱的抉擇中。
“到底大體上的是四維，乃至於五維包裹著的世界，還是無限的三維疊加。”
“有趣，很有趣。”
羅輯從未見過那些東西，他也只能以現代學的角度來思考，所謂的地府和天庭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但越是想，結合科學的角度來看，就越是給人一種迷惑的感覺。
但這種迷惑，卻偏偏讓人有跡可循。
也就是在其中，分明能夠察覺到自己被填充知識的感覺。
“你能給我解答嗎？”羅輯放下書本，反問高傑。
“呃，你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也沒去過三十三天和地府。”高傑連連擺手。
羅輯這說的，他差點都信了。
“無限的三維疊加，每一個三維可以看做是一個盒子，盒子本身的面積不變，但數量卻不斷的累計，以小體計算數量，數量組合成為大體，擴散質量，再包裹更小的盒子，以此類推。”
高傑目瞪口呆的看著羅輯自言自語，你...這就把無限盒子理論給整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聽著感覺很像是那麼一回事情啊。
科學這麼牛皮的嗎？
那我高某人不是要好好的學習一番？
等到我高某人也能弄懂這些，到時候我高某人還不是牛皮到飛天？
“但如果是小盒子積累成就以大體，那麼小盒子內部的生命會怎麼樣？”
“答案...答案會是什麼...”
不去理會在那邊魔怔了的羅輯，高傑翻開書本，開始津津有味的閱讀起來。
這些知識，總有能夠用到的時候。
冥王星上沒有白天黑夜的區別，離太陽的距離太遠，能夠照射到的陽光極其微弱。
不過這座博物館內，倒是有天氣調節系統。
所以，從白天到夜晚，渡過了一天時間的他們倆個，根本就沒有想要抬起頭的打算。
“我有一個想法！”猛的站起身來，羅輯雙眼炯炯有神，神光四放。
“啥？”
揉動著眼睛，把腦袋從桌子上抬起來。
高傑都不知道他啥時候睡過去了。
沒辦法，昔日當學生狗的本能反應。
你要是把這些書本換成是電子書的話，他高傑肯定能看得下去。
而且還不會睡著。
“跟我來。”把書夾在腋下，羅輯率先走向前方：“你跟著我，快一些。”
“哦，好。”打了個哈欠，高傑努力睜開眼睛。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讀書。
讀紙張訂製成的書。
真的是最有助於睡眠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