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奧斯頓那“誠摯”的關懷,公良洛回給他了一個不善的眼神。

媽的不是老子夠兄弟,這會兒應該躺在床上“養傷(偷懶)”呢,帶著傷來見你,你個混蛋玩意兒不感激涕零還敢調笑老子?

公良洛才不相信以奧斯頓那神通廣大的訊息網,會不知道自己剛挨了揍。

大概是被公良洛不善的眼神盯得背後發涼,奧斯頓咳嗽一聲:“咳,喝點兒什麼?這裡的紅酒不錯。”

“什麼貴喝什麼。”公良洛打算報復——以他的酒量,說出“什麼貴喝什麼”的時候,這意圖就算是司馬昭的小心肝,沒人不知道了。

“啪!”奧斯頓打了個清亮的響指:“菲爾德,來一箱。”

“這位貴客……”酒店經理額頭汗出得想瀑布,憋了半天,終究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來對奧斯頓鞠著躬陪著笑臉:“那個……我們店裡菲爾德的儲備量,確確實實湊不過一箱。”

經理是真的不想過來——瞅瞅外面停著的那一排豪車,瞅瞅這一排豪車身邊等候的人,再瞅瞅店裡各個角落神色嚴肅的保鏢……傻子都知道眼前這人的來頭,光是名頭,說出來估計都能壓死自己這個小小的酒店經理。

別忘了,這裡可是機械神庭的管轄範圍內,那幫排外的傢伙可不會輕易允許有人在他們的地盤擺排場!那換個角度想想,能在他們的地盤這樣擺排場還能得到他們允許的人,是不是背景就更可怕了?

這種左手錢右手勢的人物,哪裡是他一個小小的經理惹得起的?他要的東西你敢不給?店不想要了,那命還想不想要了?

可他更怕久久端不上來這位要的東西,這位萬一一怒之下連酒店帶他的骨頭一起拆了咋整?

“有多少算多少。”極其出乎經理的預料,這位各方面都深不見底的公子哥卻難以想象的好說話:“有的都先拿上來吧,喝不完我都打包了。”

有櫻華月這樣胃容量可怖的“酒缸”,再加上一個胃裡可能連線著四次元口袋的的黑洞(公良洛),喝不完是不存在的,奧斯頓只是想讓這個經理知道這些酒他都要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給您端上來。”經理擦了一把幾乎要連成串往下掉的汗滴,趕緊挺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和服務生一起手忙腳亂地上酒。

“呦,看不出來奧大少這麼平易近人好說話啊。”公良洛笑著對奧斯頓調侃道。

“奧大少……認真活著,誰都不容易。”覺得這個叫法真的很殘念的奧斯頓聳聳肩——這也是公良洛和威爾士能夠與這位公子哥真正打成一片甚至性命相托最初的理由。

哪怕銀行卡裡揣著的錢能壓死世界上的無數富豪,你也沒辦法在奧斯頓的身上找到一絲一毫有錢人的傲慢——倒是經常見他用兜裡的錢去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富可敵國的人的臉。

你還別說,那一幕看起來真的很爽快。

“今兒是叫我來商討一下你的搶婚大計?”傭兵抿了一口這賣的死貴的名酒“菲爾德”,發現這玩意兒能天天霸佔著紅酒排行榜前幾

位還真不是吹出來的名頭。

味道確實不錯,應該可以在一些菜裡用用?

如果這念頭讓那些嗜酒如命的品酒師知道了,恐怕他們真的會拎著開瓶器和酒瓶子來找公良洛拼命——AD那麼大個的鋼鐵疙瘩都嚇不住他們。

“該定的都定了?”公良洛一邊琢磨著這酒做啥菜能用到,一邊隨口問:“有啥突破口?何時能動手?搶完往哪走?”

“我跟你講這還是我第一次接搶劫這種活兒,想想心裡還有些小激動呢。”公良洛表示自己已經迫不及待打算去綁票——啊不,是“搶婚”了。

“……”如果不是二對一打不過(其實一對一也打不過),奧斯頓真想和公良洛拼個你死我活。

我說你不勸著點兒就算了,還攛掇著人趕緊實施綁架,您能幹點兒跟人沾邊兒的事兒嗎?

不對,您這還是人嗎?

“其實是這樣,以前——”“打住啊。”

公良洛擺擺手:“我就一打手,絕對不背知情者的鍋,只負責在你搶婚的時候出力氣,所以你啥都不用告訴我,真要翻了車我肯定第一時間把你供出來。”

“……你大爺的。”奧斯頓真是被氣笑了。

“好了,計劃書拿來瞅瞅。”公良洛攤手。

“沒有。”奧斯頓沒好氣道。

“我說,我就一執行者,要我制定計劃那得額外收費的呀。”公良洛表示這個算附加服務,肯定會有額外支出,手指各種比劃:“天衣無縫的計劃這個數;次一些的,腦子不是特別好就發現不了破綻的這個數;再次一些、破綻比較大的計劃這個數——如果不需要計劃只用蠻力就成,那你只需要報銷機體的彈藥和修理費,哦,還有醫療費。”

“這可是友情價,一般人享受不了這種服務的,你就不用對我說謝謝了,誰叫咱們認識時間久呢。”公良洛臉上寫滿了“我就是這麼大公無私講義氣,以咱們的關係不用說謝謝你”的表情,看得奧斯頓簡直一臉便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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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威爾士呢?那貨還沒抽身?”公良洛四處瞅了瞅,除了奧斯頓這拉風的排場之外,還真沒啥人。

“大概……還在跟他哥爭家主吧。”奧斯頓想了想,推測道。

“廢話少說,你拒絕一百次也不好使,這個家族從始至終那都是你的,我當初和父親簽訂的契約裡寫得清清楚楚,這個家族我會在你歸來之後還給你。”萊昂納德隨手把一沓檔案丟在臉色難看的威爾士面前:“我替你扛了這麼多年,就不找你要辛苦費和青春損失費了,以後布萊恩特家族你自己打理吧。”

“這他娘的怎麼就變成老子的責任了?!”威爾士瞪大了牛眼:“咋他媽的我就變成家主了?!”

“你們籤訂契約,關我屁事,憑啥你們籤了個契約就得讓老子背鍋?!”威爾士一腳把那厚的讓他心慌的檔案踹飛:“滾滾滾!老子才不幹這個!”

“你倆嘴皮子上下一翻,破事兒就全丟給老子了?!憑啥呀?我告兒你啊萊昂納德!門都沒有!休想把這攤子破事兒都丟給老子!”

“你不想幹也得幹,沒得選。”萊昂納德表情很淡定:“有本事你把布萊恩特家族扔下不管,那也是你的自由。”

“我!萊昂納德你是覺著老子不會對殘疾人動手是嗎?!”

“你這身本事有多少是殘疾人教的你心裡有點B數嗎?”

“臥槽!走咱們練練去!”

“看來你確實欠收拾了。”

看來布萊恩特家族的權力“之爭”,還得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

“呦,威爾士來不了?我得一人幹兩份兒活?那不成,你得加工資啊。”公良洛表示自己堅決不能打白工。

特蕾莎都不敢讓我給她白乾——雖然每次青銅級任務的薪水,被特蕾莎剝削到最後其實和白乾差距也不大了吧,但好歹得讓我面子上過得去啊!

我堂堂一個青銅級傭兵給你免費幹活,說出去我面子還要不要了?

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名人兒——雖然公良洛自己也覺著這其實就是個人名兒。

“你開價。”奧斯頓十分豪爽。

“不愧是富家大少,說話就是霸氣。”公良洛這話,奧斯頓用腳丫子聽都知道沒半點兒稱讚的意思,簡直滿滿的全是調侃。

“對,說起來我還納悶呢。”公良洛簡直把“不懷好意”這幾個字寫在了臉上,奧斯頓只需要掃一眼他的臉就知道這貨肯定沒憋好屁——

果然,公良洛一開口,奧斯頓就額頭青筋直跳——

“你們這種富家大少,想要女人不該直接用錢砸到對方點頭為止嗎?如果她們家裡不願意就順帶著用金條金塊砸到她們家人答應,這才算有錢人的逼格啊,你這還得盤算著去搶婚,是不是有點弱了自己富家子弟的名頭?”

奧斯頓真想一鞋底子拍在公良洛臉上:“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我什麼時候幹過以錢壓人的事兒?”

“少爺,有人在門外死纏爛打想見您一面。”奧斯頓的保鏢湊上來低聲道。

“怎麼回事兒?”

“是那一家被我們抓到原料以次充好的合作公司,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中斷了所有的合約,現在正在準備起訴他們的材料。”保鏢臉上那股欽佩的神情,以公良洛的眼光來看,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們還說……”

“說什麼?”

“他們說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如果您真的這麼不講情面,他們也不會對咱們客氣。”

“把他們的公司買了,這次揪出來的人全部送進監獄,讓現在的管理層集體滾蛋,把他們都趕出肯林大陸商界。”奧斯頓隨口吩咐道。

“是!”保鏢聽命,立刻下去安排了。

“……我什麼時候幹過以錢壓人的事兒?”公良洛仰首望天做疑問狀。

“噗!”櫻華月迅速將嘴裡的酒咽下去,然後轉過頭,香肩微微顫抖——反正不是在哭就對了。

“喵。”就連黑貓都笑場了。

“這是他們不講究在先。”奧斯頓表示自己其實挺隨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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