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你肯定還活著吧?櫻華月安靜站在大廳中,靠著一張又髒又破的桌子,看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整整數個小時過去,她的心裡都只有這一個念頭。

從櫻華月跟隨斯卡蒂她們前往斯瓦塔爾夫海姆公國,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現在,夜深了。

雖然斯卡蒂嘴上說什麼“你們現在只是有嫌疑”,可櫻華月已經被她關進了牢房中——櫻華月自己也不知道這裡究竟該不該算作是牢房。

這是一棟空無一人的房子,很大,沒有裝修過的跡象,除了一張空無一物的廢舊桌子,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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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帶櫻華月來這裡的人也不是斯卡蒂,而是一個櫻華月沒見過的女人。不知為何,白櫻也隨著櫻華月被帶到了這裡,安靜的佇立在月光下。櫻華月則是被人帶到了這個房間來,那個女人自始至終什麼都沒說過就轉身離開了。

只是,櫻華月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外守著數臺HMW,都是主炮型機體,炮口正對準這間房子。以HMW的破壞力,幾炮下來,房子也就沒了。

至於房子裡面的人——總不能比房子還結實吧?

“咕……”櫻華月挑了挑眉毛,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輕聲嘆了口氣。

她確實有些餓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一大早就有人全副武裝來敲門,之後兩人就從一個小國趕往了米德加爾特,滅掉了許許多多的敵人之後,公良洛獨自行動卻不知所蹤,生死不明,櫻華月則是受到了簡直莫名其妙的指控(大概罪名是做了公良洛的女朋友?),一番戰鬥之後,被帶來了這裡——這麼想想,自己今天還挺忙的?

雪月劍聖自嘲地笑笑。

自己確實是懈怠了,不是指武藝,而是生活。

在認識公良洛以前,自己總還會在SST裡面帶些乾糧和水,可自從認識了那個男人之後,自己早就習慣了被他面面俱到的照料著,畢竟,不是什麼男人都會考慮著搭配和健康,給你做十幾天的飯可能都不會重樣的。

洛真的出事兒了嗎?

在櫻華月的印象中,公良洛總給人一種大膽而睿智的感覺,即使是面對生死考驗,這個男人也會表現得遊刃有餘——只看他帶著微笑闖進了海底即將爆炸的工廠裡,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僅有勇,還有謀。

從來都是他在算計別人,難道這一回,他真的被別人算計了?

肚子又在輕聲叫喚了。櫻華月瞅了一眼自己堪稱空空如也的SST——白櫻被世界樹聯盟扔在房子外面,她的SST裡面除了換洗的衣服,也就剩下一些備用配件了。

嗯?櫻華月注意到了一個小玩意兒。

將其從SST中取出來,櫻華月看著手掌中央躺著的那塊咖啡色包裝的小東西,微微一笑:這是過年的時候洛親手給自己做的巧克力,連包裝都是他自己設計的。

望著小巧的巧克力,感受到肚子裡傳來的輕叫聲,櫻華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塊巧克力放在了自己兜裡。

說不定洛什麼時候就回來了,以他的貪吃,離開這麼長時間肯定把兜裡的巧克力都吃完了——還是先給他留著吧。

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櫻華月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望著大門的方向。

一連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大門的層層封鎖被人開啟之後,一個面容英俊卻有些扭曲的青年走了進來。

“我們又見面了。”越是靠近櫻華月,愛德華的臉色就越猙獰:“櫻華月,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

“……”雪月劍聖不想回話:她不是朋友一抓一大把的現充,但也不是只能和二次元角色聊天的死宅,和這種東西說話還不如對著布偶說話呢,起碼布偶不會拉低你的智商,但是和愛德華這種貨色交流——別說交流,櫻華月真的擔心這傢伙只透過呼吸就能傳播降智病毒。

“怎麼不說話?絕望了嗎?”愛德華臉上的笑容明顯是由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的:得償所願的欣喜;迫不及待的焦躁;大仇得報的暢快;殘忍血腥的亢奮,還有——更多的就看不懂了。

總而言之,愛德華那張正常狀態下還能看得過去的臉,這會兒簡直扭曲如蛆蟲。這人帶著意義不明的笑,一步步靠近櫻華月:“也是,就算你是什麼狗屁劍聖,現在不也一樣是我的階下囚?!”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愛德華指了指這間屋子,帶著殘忍的笑意問道。

櫻華月輕聲嘆氣: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在演視而不見,你TM瞎,看不出來是嗎?

愛德華也不等櫻華月的回答,自顧自道:“這裡是我的地盤,是我專門為了你建造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畢竟,老子要好好蹂躪你,也需要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嘛。”

“老子上過的所有女人,堅持最久的熬了半個月也屈服了,我很想知道,你能熬多久?”愛德華舔了舔嘴唇,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劍聖的味道,和以前那些女人有什麼不同?你的叫聲,會不會比那些女人的更好聽?”

櫻華月想要一副耳塞:聽這傢伙說話都會把耳朵弄髒吧?

“別這麼沉默,你要說話!”愛德華神經質地笑道:“要尖叫、要哭嚎、要下跪求饒!這地方建成之後還是第一次使用呢,別擔心,這裡很偏僻,你哭喊的再大聲也沒關係!”說到這裡的愛德華張牙舞爪,似乎激動的不能自已。

“雖然被一個低賤的傭兵摘了頭湯,可搶別人的女人,這種事兒我也沒少幹,勉強也能接受。”愛德華居然衝著櫻華月招了招手:“來,快過來,讓我嚐嚐你的味道,讓我看看,你被那個傭兵壓在床上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櫻華月只是靜靜地望著愛德華,就好像——是在看白痴一樣。

女人這種神奇的生物,眼睛真的會說話,尤其是當她們嫌棄一個人的時候,那種鄙夷的眼神,會讓一些男人打從心底覺得“我怎麼這麼渺小”、“生而為人,我很抱歉”——明明她們可能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就是會讓你有這種感覺。

而且更要命的是,這種眼神多半不是錯覺。否則那麼多都市爽文裡面,為什麼男主會被女人蔑視的眼神刺激的奮發向上?因為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勢必會讓自卑者更加自卑。

而現在,櫻華月的眼神,明顯激怒了愛德華!

這個狂妄慣了的傢伙,早就習慣了女人的諂媚和屈服,甚至很享受她們仇恨的目光,尤其是看著那些目光的主人漸漸屈服墮落,都會讓他有無法形容的滿足感。

可這種彷彿看著一條路邊髒狗的眼神,簡直像一柄尖刀扎到了愛德華心底!

“讓老子看看,你這種眼神能維持多久!”言罷,愛德華就衝著櫻華月撲了上去!

然後整個人無力地摔倒在地面上!

四肢和身體分離!

櫻華月眉頭微蹙,彷彿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比如說:為什麼那個斯卡蒂把她抓起來,卻沒有收走她的SST,甚至都沒有收走她手中的刀?

為什麼外面那些HMW看到了屋內的景象,卻像是生鏽的鐵塊一樣連動都不動?你們難道不是一夥的嗎?

當然,最讓櫻華月想不通的:為什麼明明看到自己手裡握著刀,這種一無是處的廢物居然還敢撲上來?

這究竟是選擇性眼瞎還是腳下打了滑?

櫻華月覺得這事兒疑點是真的多,所以此刻的她十分期望公良洛就在身邊——不是為了找個依靠,她不是那種成天除了尖叫啥都不會的小女孩,她就是想找個人給自己解釋一下。

“你,你竟敢動手!”愛德華躺在地上還死剩一張嘴,對著櫻華月嘶吼道:“你難道想死嗎?!沒有機體的護盾,只要外面開火,你就死定了!”

“……”櫻華月不想跟這種貨色說話,所以她只是用刀尖指了指外面,意思是:有本事你讓他們開炮啊。

“……”愛德華額頭青筋暴起:“櫻華月,你以為到了這一步,你還能逃得過小爺的手掌心嗎?”

“哧!”櫻華月刀尖向下,扎進了愛德華掉在地上的手掌,隨手一挑,愛德華就被自己的手飛過來打了一巴掌。

“你——”一個字都沒說完,又是從天而降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櫻華月用優美的高爾夫姿勢把愛德華掉在地上的手腳紛紛砸在他自己臉上——至於鞋底貼著臉是不是櫻華月故意的,那就不知道了。

“……”朝外面瞅了一眼,櫻華月發現那些HMW還真是半點兒要動一動的意思都沒有,無奈之下,她只好用劍柄砸了砸窗戶,過了一陣,一群人低著頭進來,都沒朝著櫻華月那邊瞅一眼,只是默默抬起(撿起)愛德華就往外走。

櫻華月看著那群人平靜的背影,即使愛德華又被自己收拾成這樣(奇了怪了,為什麼要用又?),似乎也沒人打算對自己開火,外面那些HMW簡直跟雕塑一樣,炮口倒是衝這邊架著呢,你炮彈卡在膛裡了是嗎?

這又是誰的意思?是洛提前做好的佈置?還是米特希爾德發善心了?總不會是斯卡蒂好心幫忙吧?

櫻華月皺了皺眉頭,她確實想不出來是誰在幫自己,但肯定有人打過招呼,否則同為世界樹聯盟的成員,這些人怎麼會眼看著愛德華被自己廢了還一聲不吭?

等等,以那個垃圾的人緣和人品,好像這也不是不可能?

又或者說是這些人打算用愛德華當棄子,坐實自己殺人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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