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撩我啊,你殺傷力太大了。”公良洛把櫻華月摟進懷裡,把玩著她的一縷髮絲:“那人確實是指使那些殺手的頭目,但也確實是自殺的。”

“只不過,不管他會不會真的自殺,肯定都逃不過外面埋伏的那只重狙吧。”

“這麼說來,他是棄子了?”劍聖大人乖乖地靠在公良洛懷裡,簡直像是一隻溫順的貓咪。

“沒錯,那家夥掏出匕首來捅死自己的時候連我都呆了一下,如果不是有重狙礙事,我應該能攔下他——起碼得讓他多吐些情報出來。這些身居高位的傢伙總能輕易找到為他們去死的人,不管那些人願不願意。”公良洛嘆了口氣:“雖然我也沒理由對殺手心軟,但看著這些人就這麼死了,心裡莫名其妙就是不爽。”

“那匕首上為什麼會有你的指紋?”櫻華月還是很疑惑。她知道公良洛的本事,這種經驗豐富的老油條,怎麼可能犯這麼明顯的蠢?

再說了,把匕首留在屍體上就走人那能是公良洛的作風嗎?

趕緊把匕首拔出來洗乾淨等著下回繼續用,這才符合公良洛一貫節儉的作風。

“還記得昨天下午咱們碰到的搶劫嗎?”

“記得啊,那時候,好像搶劫犯手上是有一把匕首……?而且你當時還——”櫻華月恍然大悟:“這些人準備真是充分啊。”

“越是精密的佈局越容易留下意想不到的破綻,所以布一個看起來很有些漏洞的局,反而不容易讓人脫身。”公良洛挑起一縷髮絲輕嗅:“我猜這些人也沒打算就這麼一波帶走我,總而言之先扣個罪名再說。”

“那麼你提醒了米特希爾德大公去調監控……”櫻華月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太敢肯定。公良洛笑笑:“那不是在提醒那位大公,而是在提醒亞雷斯塔——提醒他趕緊去把昨天那個搶劫犯滅口。”

“亞雷斯塔恐怕也沒想到我會聯想到昨天那起搶劫吧。”公良洛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溫和而不張揚:“那家夥的神色略有點兒慌張,雖然就憑這個不足以斷定他是一切的主使者,但總歸跟他脫不了關係。那位大公肯定是看不到監控錄影的,否則一模一樣的匕首確實容易讓人生疑。現在他或者他們要做的,就是趕在米特希爾德對這件事起疑,要尋找當事人之前來個死無對證。”

“你會有這麼好心?”櫻華月抬起頭看著公良洛的臉,仔細看看,整張小臉上都是三個字——我不信。

“怎麼?你覺得你老公就不能是個善良的好人嗎?”公良洛捏了捏櫻華月的小鼻子,櫻華月輕吻了一下公良洛的側臉:“誰都不能否認我的男人是個好人,但挨了別人一巴掌還打算上去幫人家擦鞋的那可不是好人,那是聖母。”

“我的男人是不會幹這種事兒的。”櫻華月一口一個“我的男人”,聽得公良洛真想直接抱起這位進臥室,可想想米特希爾德釋出的任務,傭兵只能壓下心裡的想法,苦笑道:“不是說女人在捉姦的時候最聰明嗎?我女朋友現在就這麼聰明,萬一要到那個時候,我不是完蛋了?”

“那時候我才懶得管你,只要你提前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櫻華月白了他一眼,這個白眼簡直有點魅惑的味道了。

“好,說一聲——跟你說一聲?”公良洛有點兒懵:“你不會是打算防患於未然,提前動手吧?”

“自己猜去。”櫻華月把話題拉回正軌:“你為什麼要讓幕後那些人去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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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洛擺弄了一陣通訊儀,遞給櫻華月,劍聖大人掃了一眼,畫面中的人有一點眼熟——“這不是昨天那個搶劫犯?”

“和我猜得一樣,亞雷斯塔他們確實小瞧了我的記憶力,沒去滅口。”公良洛語氣很淡定,頗有種“我就知道”的胸有成竹。

“你已經找到這個人了,也就是說……”櫻華月有點兒懂了。

“黃鼠狼再不想露出尾巴,也得拍掉自己屁股上的火星吧?”公良洛接過通訊儀:“可尾巴一旦露出來,想重新藏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們精心準備的計劃,到了你這裡真是漏洞百出。”櫻華月搖搖頭,言語間居然有點同情的味道。公良洛指著螢幕:“不管怎麼說我可是救了他一條狗命,至於之後他得擺攤還是挖礦來償還,我就管不著了——畢竟是參與到了涉及人命的陰謀中,這點兒代價還是要乖乖支付的。”

“那我們現在呢?”櫻華月忽然也有點兒開始期待接下來的發展了。

她自己的確不是謀士型的人才,很多時候公良洛的操作她都看不懂,但這不妨礙她覺得這種時候的公良洛,特別帥。

“現在?”傭兵瞅了一眼表:“我覺得我們該先吃頓早飯,然後準備動身。”

“答應人家的事情,還是得好好幹才行。”傭兵伸了個懶腰,打算進廚房,卻被櫻華月攔住了:“你先去洗漱,我把菜洗了,你就可以直接做飯了。”

“你要洗菜……?”公良洛臉上的遲疑顯而易見,櫻華月眉頭一跳,拉過公良洛就是一個深吻——“啊!”公良洛“嘶嘶”吸著冷氣。

劍聖大人小舌頭在嘴唇上打了個轉,極具誘惑力的場面,卻看得公良洛直冒寒氣。她剛才要是再用點兒力,那鮮紅的唇就得粘上自己的血跡了。

“你對我洗菜有什麼異議嗎?”櫻華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公良洛,傭兵搖頭的架勢堪比撥浪鼓:“沒有,辛苦你了。”

“哼!”劍聖大人瞥了他一眼,進了廚房,傭兵在刷牙的時候還提心吊膽地豎著耳朵聽著廚房裡的動靜——要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傳來,他得第一時間趕過去救場。

……分割線……

“不行了,頭兒,這些傢伙根本殺不掉,我們的火力快見底了!”通訊頻道中,有人用幾乎堪比悲鳴的聲音叫道:“我們根本阻止不了這種不死之身的怪物!”

有些時候,絕望這種情緒比傳染病還要可怕——或者說,它本身就是最可怕的傳染病,只要一出現,就鮮有人能倖免。

這一聲悲鳴就像是打碎了人們心中最後的屏障,然後,絕望開始蔓延。

“我們都要完蛋了,我們都死定了!”

“彈藥一旦用完,我們就會被這些怪物撕碎的!”

“艹你大爺的給老子閉嘴!”通訊頻道中傳來一陣怒吼,又粗又厚還有點兒沙啞的聲音像是在人的耳朵裡打悶雷一樣,震得頻道中的眾人一陣耳膜生疼。

“再他媽說洩氣話影響士氣,不用那些怪物撕了你,老子先崩了你!”這只巡邏小隊的隊長怒號道:“火神炮打完了用手雷,手雷扔完了用手槍,手槍打完了用劍,劍壞了用拳頭,拳頭也被拆了就用頭頂,機體被打壞了就開自爆彈出,這麼點兒東西還需要老子教你們?!”

“誰TM再擾亂軍心,老子先送他上天!”小隊長那張帶著疤的臉出現在通訊頻道的每一個人眼前:“我們身後就是邊境線,你們難道打算放這些畜生去我們的城市裡過節嗎?!”

“都給老子頂住了!求援信號已經發出去了,增員很快就到了,不想死,那就殺了這些畜生,它們死了我們才能安全活下去!”

“遵命!”也許是懾於小隊長的威勢,也許是打從心底的尊敬,讓這支小隊大部分的人還能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在坦克飛機裡,而不是扔下手裡的武器轉身爬著逃跑,可是……

根本沒用。

小隊長對著自己手下這群新兵數量不少的菜鳥們怒吼一通,可關掉通訊之後,他自己也是憂心忡忡:老實說,他們已經栽了。

幾十人的巡邏小隊,減員超過三分之一,彈藥消耗超過七成,士氣更是跌到了沒辦法再低的程度——

“該死的!”小隊長一拳砸在自己面前的儀表盤上。

這TM從戰鬥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五分鐘啊!

這究竟都是些什麼怪物?!

作為一個在米德加爾特邊境巡邏隊幹了快半輩子的老鳥,小隊長可以用自己臉上的疤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棘手的……敵人。

小隊長不是很確定該不該把這種東西叫做“HMW”。雖然它們有著與HMW相仿的外形,但看看上面的血盆大口,血肉和鋼鐵交織在一起的肢體,像是野獸一樣的身體部件,彷彿開了掛一樣的自我修復速度,還有抓起HMW甚至是活人往自己嘴裡塞的舉動——HMW,是這麼噁心又不詳的東西嗎?

雖然嘴上還在鼓勵(怒罵)那些新人菜鳥,但小隊長知道,今天自己這群人恐怕真的都要涼了。

米德加爾特公國位於世界樹聯盟的最南邊,下方是一片比較荒涼的平原,再往下就是海洋了,所以米德加爾特公國自然要擔任起世界樹聯盟南方邊境的防禦工作。他們這只巡邏隊就是專門負責邊境警戒和巡邏的隊伍之一。

作為一隻普普通通的巡邏小隊,他們的戰力確實不值得期待:三臺最普通的瓦爾基裡,幾輛坦克和裝甲車,幾架直升機——乍一看這陣容是挺豪華的,然而放在現在這個以HMW的數量和質量為尊的時代,這些配置碰到數量少他們一半的HMW,勝算怕是都不會比月初的月亮大。

更不要說這回他們碰到的敵人甚至還不是普通的HMW——哪一家普通的HMW居然能夠依靠吞噬血肉和鋼鐵進行自我修復?

在那之前,哪一家的HMW還葷素不忌見啥都吃的?牙口倍兒棒吃嘛嘛香?這啥雜食動物啊?豬嗎?

本來就是一次很普通的任務,他們按照往常的巡邏路線在邊境處巡邏,不說有多認真,也沒人藉口廁所然後玩忽職守的,可是忽然間,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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