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打算趁著過節去太虛玩兒玩兒?”坐在機場裡,公良洛對著紫蓮狂揮揮手:“這時候可熱鬧了,你要是願意去,我可以報銷機票——的手續費。”

即使現在兜裡已經有了一點兒錢,公良洛還是一派“艱苦樸素”的作風。

“···”紫蓮狂翻了個白眼:“你也好意思?趕緊滾吧!”

“這麼不歡迎我啊?”公良洛的笑容,顯示出了一口健康的牙齒。

“廢話!你還沒發現嗎?你這傢伙走到哪兒,生靈帝國的走狗就跟到哪兒。”紫蓮狂撇撇嘴:“掃把星見了你都會羞愧到掩面而走呢!”

如果公良洛會穿越時間,日後的他沒準會穿越回到這個時刻,然後將一語成讖的紫蓮狂的牙打掉——趕在他的烏鴉嘴把這話說出口之前。

“嘖,一點兒都不熱情好客啊,果然是小傭兵公司,真是不大氣。”公良洛裝模作樣地感慨道。

“我艹你還想打架嗎?”

“我尋思著昨天被人打腫了眼眶的人不是我啊?”公良洛晃了晃自己鼻樑上架著的眼睛:“我戴這個是因為太陽光太刺眼,你戴這個是為了啥?”

“···”如果這裡不是機場,如果周圍不是有一堆人在,紫蓮狂可能真的還要跟這人打一架。

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欠揍的人呢?紫蓮狂揉了揉眼角:本來就腫了,被這人一氣,忽然就腫的有點疼了。

“不說點兒什麼臨別諫言?”

“···趕緊滾!”

“這地主可真是一點兒不熱情好客啊。”坐在飛機上,公良洛雙手抱懷,不滿地抱怨道:“哪有讓客人趕緊滾的?”

“···”櫻華月白了他一眼,摸了摸黑貓。她發現,現在黑貓好像不是很抗拒讓自己抱著它了。

櫻華月當然不會知道,這是因為黑貓已經將她當成女主人了。

“你們兩個廢物,連這麼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嗎?!”刺耳的叫罵讓公良洛微微聽了一陣。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刺耳,沒辦法給人哪怕半分柔和的感覺。

“很抱歉,小姐,這確實是我們能買到的最好的機票了。”兩個黑衣壯漢坐在那個女人後面,面對女子的咄咄逼人,兩個壯漢低著頭:“這家公司已經是附近所有航空公司裡最好的一家了。”

“專機呢?不會包一架專機嗎?”女子拍了拍十分柔軟的座椅:“這麼硬的椅子能坐人嗎?到時候坐得我腰疼了,你們拿命來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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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剛才那家機場唯一的包機已經被人預定,昨天晚上就出發了。”壯漢面對比自己矮了幾個頭不止的女人,卻一點兒抬不起頭來。

這麼說來···公良洛想了想,笑:昨天晚上出發,包機——那不就是太虛的人將豪給帶回去坐的飛機嗎?

“廢物!一點兒用場都派不上的廢物!要你們有屁用!”女子怒哼一句,有些煩躁地抖著腿。

“嘖嘖。”公良洛撇撇嘴,好像對自己左邊坐著的女人十分不屑:“這打扮真符合她的氣質,絕了!”

“怎麼啦?”櫻華月好奇道。

“豆腦牌的香水,向來以留香持久、幽香陣陣而聞名;但用多了的香水就和空氣清潔劑沒什麼區別,關鍵是還起不到清潔空氣的作用。”公良洛低聲笑道:“從氣味來判斷,臉上用的化妝品應該是章奈爾,但這粉底塗得實在是···脖子跟臉都不是一個顏色了。”

“口紅色號太深,粉底顏色卻太淡,看起來和吸血鬼一樣;眉筆選的太粗,眼影又太重,讓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又縮了一圈兒水。包是艾牛式,但艾牛式這款包是專門用來裝化妝品的,嚴格來講屬於工具包,但她剛才開啟包的時候,裡面裝得卻全是普通的用具,而且為了不讓這麼大的包看起來空空蕩蕩的,居然還在裡面裝了其他牌子的包,讓整個包都變形了。”

“身上的衣服總算還是一個牌子,是古吃的,然而上衣是竹影系列,裙子卻是赤紅系列——一個宣揚幽靜的美,一個表現張揚與放肆,連服裝的核心理念都是相悖的。再加上腳上那雙鑲了真鑽的高跟鞋,仔細看看還會發現有些不合腳,所以腳上有些地方被磨腫了。這一身穿搭,唯一的講究也就是想讓人們知道自己有錢了吧?”傭兵笑道:“這能看出來的可不只是有錢,還能看出來沒品呢。”

“要我說這還穿哪門子衣服啊?直接把錢粘起來做一件衣服套上得了。”傭兵笑得有些無奈:“真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暴發戶。”

“什麼人什麼打扮,這打扮真是跟她本人一個德行,這也算個性鮮明了吧?”

“···”櫻華月就忽然有些心虛:就公良洛剛才講得那些知識,她一點兒不懂。

像是看出了櫻華月的想法,公良洛微笑道:“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嗎?你的穿著打扮,我負責。”

公良洛這話難得說得自信滿滿。不過仔細想想,這傢伙從頭到尾只用十五分鍾就能將自己變成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而且甚至比身邊的雪月劍聖大人還要引人注目——好像這還真不是吹牛?

“哪裡來的野貓?!”尖銳的叫聲讓頭等艙內的客人都紛紛注目,公良洛揉了揉耳朵,看向自己旁邊坐著的打扮很“昂貴”的女人。

“真聒噪。”傭兵嘆了口氣。“確實。”劍聖點頭同意。

“我跟你們說話呢!嘀咕什麼呢?”公良洛左邊的女人從座位上猛然站起來——“咚!”她的頭撞在了貨架上。

“哈哈哈···”許多人瞬間笑出聲來。

“都給我閉嘴!誰TM再給我笑一聲試試?!不想活了嗎?!”女子氣急敗壞地尖嚷道:“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公良洛很誠實地回答道。

“噗!”有人沒忍住,笑噴了。

“我問你話呢!誰允許你把這種野貓帶上來的?!”女子見這一男一女居然無視自己竊竊私語,還敢跟自己頂嘴,向來囂張跋扈慣了的她這怎麼忍?

“我最討厭這種髒東西,尤其是那一雙爪子,抓爛了我的衣服和包你們賠得起嗎?要麼把它扔下去,要麼剁了它的爪子!

扔下去?公良洛掃了一眼窗外,飛機已經起飛了。

這個高度跳下去,有降落傘的那叫跳傘,沒有降落傘的那就是謀殺了。

“你要下去嗎?”公良洛對著黑貓問道。黑貓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你吃飽了撐的嗎?”

“它不願意下去。”傭兵對女人攤開雙手,一副“對不起我盡力了但還是沒辦法拯救世界”的模樣。

耍我?女人怒了:我讓你把它扔下去,你跑去問一隻貓的意見?你當我傻嗎?

這女人猜對了,公良洛確實當她傻。

“給我!”女人居然伸過去就打算去抓櫻華月懷裡的黑貓,卻被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

從雪月劍聖的懷裡這麼大大咧咧地搶東西?

你以為臉上粉夠厚面子就夠大嗎?

“給我放手!”女子沒想到自己的胳膊居然被人抓住了。那個帶著帽子和墨鏡的女人似乎都沒朝著自己看一眼,只是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黑貓。

“我TM讓你放手!”女子看看櫻華月胸前的規模,怒氣更盛:“你要是敢擦破我一點兒皮膚,我就讓人把你扔下去!”

“···”櫻華月根本不屑理會她,鬆開手之後朝公良洛道:“給我擦擦手。粉太厚了,有點兒噁心。”她的一隻手始終撫摸著黑貓身上的毛,另外一隻手則是攤開掌心伸向公良洛。

傭兵笑笑,完全不顧那個被櫻華月的話氣得臉色發白的女人:“沒問題。”

這等光明正大吃劍聖豆腐的機會能放過嗎?傭兵抓過劍聖的小手,輕輕用紙巾擦拭,然後隨手將用完的紙巾丟了出去——“恰好”落在了女人坐著的位置上。

女子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用完的垃圾居然敢丟到自己的座位上?!而且那個女人在說什麼?!什麼叫“粉太厚了有點兒噁心”?

我胳膊上根本就沒塗多少粉!

“你們兩個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們還想不想活著走下這架飛機?!”女子大怒,回頭衝著坐在自己後面的兩個黑衣大漢道:“你們都過來!給我把這兩個人都扔下去!”

“小姐,這不太好吧。”那兩個黑衣人看起來還有最起碼的常識,表情有些遲疑:“如果您不喜歡貓,我們可以讓人給您換個位置——”

“閉嘴!”女子大怒:“我哥叫你們跟著我是給我做奴才的!你們只需要幹活兒,誰他媽讓你們說話了?”

“···”兩個黑衣大漢表情難堪,沉默不語。

“過來!把這兩個人扔下去!不然我就告訴我哥,讓你們兩個滾蛋!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被我哥解僱的訊息傳出去,你們還能不能混到一碗飯吃!”

“這···”兩個黑衣人也是進退兩難。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兩個大活人扔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這是當眾殺人啊!可如果他們不照做,以這個女人蠻橫嬌縱的性子,自己兩人的飯碗肯定是保不住了,如果她再添油加醋一番,兩人以後如何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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