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兩個抱團吃瓜看戲的傢伙,這會兒都要拍手叫絕了:這女人,彪悍!

公良洛耳朵不錯,方才櫻華月對自己二嬸說的話,他都聽在耳朵裡。不得不說,這一波公良洛對櫻華月的好感漲得很猛——什麼傻白甜聖母,被人抽完左臉抽右臉,還一副“我也不願意這樣,你們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呢?”的弱智表現。這種貨色要麼等身邊人死光了,你覺醒了反殺了,然後身邊的人白死了;要麼全靠反派自己智商掉線然後撿回來一個勝利。

有意思嗎?

櫻華月不是聖母傻白甜,真不是。

借用一句名言,這女人就是典型的“我這人不記仇,因為有仇當場就報了。”這樣的行為看著就是兩個字——

痛快!

她雪月劍聖,可不是那種被人抽到臉上還能忍氣吞聲的主!

你若不動手,我也不動手;你要敢動手,我就剁了你的狗頭!

柳生二家主接住了自己的妻子,即使是這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碼半數時間都繃著臉的男人,此刻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了:“櫻華月,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那你們呢?你們眼裡還有家規嗎?”櫻華月輕笑著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柳生二家主看著自己妻子那腫的像注了水似的臉,眼神陰翳。

“我們小的時候,二叔最喜歡用家規懲罰我們,怎麼如今卻不記得了呢?”櫻華月輕笑道:“我是下一任家主,按照家規,除父母和爺爺奶奶外,家族中人見我需見禮,二叔您也不例外。我帶回來的客人便是整個家族的客人,二嬸見我不僅不見禮,還敢當著我的面讓人將我請回來的客人打出去,更不要說她多次出言不遜——二叔,以下犯上在家規中應當如何處理,還需我重複嗎?”

“你!”櫻華月此言讓柳生二家主表情很難看,卻反駁不得——柳生家歷史悠久,家規森嚴。只是平日裡沒人會拿這種事情來較真,他們也不願意見了小輩天天行禮,所以下意識地忽略了。

可如今櫻華月拿家規出來說事兒,白紙黑字,他們也反駁不得!

“侄女只是打掉了二嬸的滿口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櫻華月的笑容十分美麗,但其中蘊含的殺氣卻讓人不敢直視這迷人的笑容:“若是真的按照家規,侄女最少也該打斷二嬸的兩條腿才是,您說呢?”

“···”柳生二家主無話可說,拉著自己那已經哭昏過去的老婆,打算離開這裡。

柳生家族,家主一脈的地位向來至高無上。女人剛才對櫻華月出言不遜是眾人都聽到的,只憑這一點,今日就是他們理虧,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請等一下。”宮本家的那個二公子宮本克忽然開口:“月——”一個字沒說完,櫻華月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甚至還有一絲鮮血流出。

劍聖是不可能控制不住這等分寸的,所以這不是櫻華月失手,而是警告:“我們的關係沒那麼好,你也沒資格直呼我的名字,希望你下次不會有這麼失禮的發言。”

“···櫻華月,我們對你的心思你該知

道才是。無論如何,你今日帶回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不說我,風間、千葉、竹取、寶藏院、佐佐木等人誰都不會心服!我們追求你已久,你身邊卻忽然多了一個男人,這對我們何其不公?”

“至少,請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向你證明我們有多喜歡你。”宮本克聲情並茂,當中直言自己的心思,倒是讓櫻華月應付起來有些棘手——不管怎麼說,人家這是在表白,不是在耍流氓,她總不好直接將正經對自己表白的人拉出去痛打一頓吧?

“你想要什麼機會?”櫻華月不耐煩地問道。

“就借用你們柳生家每年都有的比武大會吧。”宮本克看來是早就想好了:“每年新年你們柳生家都有家族子弟比武,最終勝者會與你決一勝負。今年,我們希望參賽,向你表明心意,同時,我們希望讓那個傭兵也參加。”

宮本克指著公良洛道:“大家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地決一勝負——起碼,請讓我們輸的心服口服。”

“我?”公良洛指著自己的鼻子。

“他?”櫻華月心生疑惑。

“當然是你。”宮本克肯定道:“既然你是以櫻華月的追求者前來柳生家,自然也該被算在內。”

“我的追求者?”櫻華月納悶地看向公良洛,傭兵眼前一黑:完了,這位大小姐果然啥都不知道——老頭兒!你害死我了!

見公良洛不反對(其實是被坑得說不出話來),宮本克用熾熱的眼神看向櫻華月:“還請你允許!”說著,宮本克朝櫻華月跪了下去。櫻華月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卻還是將刀往後收了收——否則這傢伙跪下去的動作就是自殺了。

好!動人表白、情感流露、聲淚俱下、動作到位,這一連串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尤其是結尾這一跪,確實成功塑造出了一個“痴心不改”的男人形象。

看的公良洛和擺渡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忒他媽噁心了!

“好。”櫻華月還沒說話,門外有人就替她應答了下來。聽到這個聲音,櫻華月眉頭一皺:“爸!”

“乖女兒,別生氣。”柳生家的現任家主無視了自己弟弟那難看的目光,在眾人的行禮中跨進別院:“爸爸只是答應讓他們參加比武,也沒說你的婚事吧?”

“···隨你。”面對自己的父親,櫻華月也有些無奈:父親毫無疑問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從小時候開始他就幫自己推掉了絕大多數的求親。

而且家主總歸是家主,雖然她身為劍聖,確實地位超然,甚至可以不理會家規。

但作為女兒,父親的面子還是要維護的

“如此,便請你通知那些人,今年柳生家的比武,也期待你們的光臨。”柳生家主對宮本克這個明顯和自己弟弟走得更近的人點點頭,宮本克趕緊爬起來朝這位柳生家主鞠躬,卻被拒絕了:“話說完了,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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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下了逐客令,誰還敢強留?一眾人走的飛快,很快別院中就只剩下了父女倆和一老一小兩個吃瓜群眾。

“前輩,今日多有打擾,還望恕罪。”柳生家主朝著生死擺渡人深深鞠躬。

這個世界上,

只要不是傻子和瘋子,就沒人願意得罪諸天星辰。

更不要說,這位才救了自己小女兒的命。

“沒事兒,老夫就是看看戲。”擺渡人表示這瓜挺好吃的。

櫻華月苦笑:看戲也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吧?

和這位總是直言不諱的前輩相處聊天很容易心肌梗塞,她是已經領教過了。

“你就是公良洛吧?月現在擔任你的護衛?”柳生家主轉頭向公良洛,眼神溫和,公良洛卻心中一緊:這人,對自己有殺意?

“我確實很想教訓你,畢竟月是我們家的寶貝,更是尊貴的劍聖,我這個父親連頓飯都捨不得讓她做,可她卻不得不屈尊給你當保鏢。”柳生家主直言道:“不過,我也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小女兒那病,還不知道有沒有痊癒的一天。”說著,這位家主居然也朝著公良洛鞠躬。

公良洛趕緊躲開:“治病救人的不是我,您言重了。”

待鞠躬完畢,柳生家主站直了身體:“你雖是我們柳生家的恩人,但約定不可改。既然你也是以月的追求者的身份上門,那便好好準備年後的比武吧。”

“等等,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櫻華月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個傭兵,怎麼就變成自己的追求者了?!

“···”公良洛躡手躡腳想要逃走,卻被櫻華月一個“死亡凝視”釘在原地。

你敢走出這個門試試?

公良洛從櫻華月那會說話的大眼睛中看出了這個意思。

···分割線···

“所以一心想讓我嫁到宮本家的二嬸她們以為他是我男朋友,才會當眾發難?”櫻華月懂了,卻還是狠狠瞪了公良洛一眼:“代他發來資訊的人是誰?”

“太虛院長。”

“?!”櫻華月吃驚地看向公良洛。

那位很可能是當世最強者的太虛院長,居然認識公良洛?

柳生家主也很好奇:VOW一個青銅級的傭兵,不僅認識生死擺渡人這般隱世高人,甚至還能認識太虛院長這等高居於九天之上的人物?

這傭兵,路子很野啊!

寒天溫水之下,煙霧繚繞,更添了幾分情趣。

“啊···累死我了。”公良洛鑽進了溫泉中,長出了一口氣——入水的剎那,彷彿一整天的疲勞都消失殆盡了。

“呦,小子,閒下來啦?”

只一句話,就把那些剛消失的疲勞又拉回來了。

公良洛睜開眼睛,看著溫泉裡面那個喝著小酒的胡茬大叔,嘴角抽搐眉頭抖動——這不是得了帕金森,這是差點兒被氣出腦溢血。

“你們這群老頭兒究竟想幹嘛?”想起白天的事情,公良洛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於參加什麼比武,公良洛其實是拒絕的:不能你叫我去參加,我就馬上去參加,我得考慮一下。

但是這老家夥湊到公良洛耳邊說了一句:“難道你不想要這種臉蛋完美、身材爆炸的女人穿各種各樣的衣服給你一個人表演COSPLAY嗎?想就答應。”

於是公良洛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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