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的面容因本源精血的離體而蒼白如紙,身體險些站不穩,搖搖欲墜的。

本源精血緩緩推出,滴落在寧靜之湖中。

“滴答”一聲,清脆,嘹亮,在湖畔附近迴響不絕……

“我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葬送在我的手中,只能以這十座墳墓為代表。那些被我傷害的無辜生命,對不起!”

一邊說著,秦星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痛恨的眼淚滴落在泥土中,似乎令這本就溼潤的泥土更添一抹涼意。

那包圍著寧靜之湖的濃霧似乎感受到了秦星的虔誠,竟然吹動起一陣清風,無盡的濃霧也隨之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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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但請原諒我無法許諾我的生命,雖然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但是我的肩上還託付著別人給予的重任,我的生命關乎著全世界的萬千生命,恕我無法將我的生命留在這裡,實在是對不起!”

濃霧劇烈地流動著,平靜的湖面也因這不大的清風而泛起一絲漣漪。

……

嶽靈城,精靈王宮,參議閣。

“啪——”一份議案被藏天煬拍在了長桌上,面色陰沉如水,一支濃墨菸斗叼在嘴裡,不斷噴吐出濃郁的白煙。

“秦星這小子想幹什麼?”藏天煬氣息極度不穩,梨花木做的長桌險些在他憤怒的雙手之下支離破碎。

參議閣中只有他們兄弟二人,藏榮此時也是喘著粗氣,雙手死死地攥著衣角。

自從秦星離開已經接近二十天了,各個城市中也陸續傳來有無辜的居民莫名喪命的訊息。因為倖存的目擊者中有一些靈源御靈師學院畢業生,他們是認識秦星的,雖然他們也不相信秦星會作出殺人的勾當,但是眼見為實,他們也不得不信。

秦星殺人的訊息以鋪天蓋地的速度迅速傳播開來,直至瀰漫整個精靈部落,秦星還被他們冠以“殺人魔”的綽號。

只不過當事人秦星卻下落不明,只知道他去了靈亞大森林,但是卻沒有人敢去尋找。森林中那麼多帶有攻擊性的靈獸不說,就算是找到了秦星,難保不會被這殺人魔滅口,誰願意擔著生命的風險去找他?

這種流言似的訊息自然也傳到了藏天煬兄弟的耳中,他們本來還是不相信的,但是關於秦星殺人的訊息太多了,簡直達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現在就連學員之間課間談論的話題都是關於秦星的事情,這也令他們終於忍無可忍。

“他難道走火入魔了?”藏榮眉頭緊皺,雖然不願相信,但是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

“狗屁!”藏天煬用力吸了一口濃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走火入魔只會讓他被自身的修為反噬,輕則筋脈紊亂、修為盡散,重則腦神經受創,變成傻子,甚至直接爆體而亡,根本不可能改變他的性格,更不可能讓他性情如此大變的!”

藏榮雙手在身前交叉,一個勁地揉搓著,顯示著他心裡的焦急:“可是他為什麼要殺害無辜的生命?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秦星一向很老實,從不主動惹事,怎麼可能做出殺人放火這種天理不容的事呢?”

“氣死我了!”藏天煬憤憤地踢開一旁的凳子,陰沉的臉色彷彿要滴出水一般。

“誒?你說,是不是因為付雨婷?”藏榮眼中突然光芒大放,急不可耐地說道。

“嗯?此話怎講?”藏天煬表情略顯疑惑,抽出嘴裡的菸斗,急忙坐直身體問道。

藏榮點了點頭,閃身來到藏天煬面前,沉聲說道:“我猜測,很有可能是秦星找不到解救付雨婷的辦法,致使付雨婷在黑暗詛咒中身亡。而付雨婷的死刺激了秦星的神經,讓他精神失常,才做出這種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聽著藏榮的分析,藏天煬不禁漸漸陷入了沉思。卻是,如果付雨婷真的死了,那麼對秦星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精神失常這種事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會發生。而且就算是他沒有精神失常,也有可能會因為付雨婷的死而性情大變,甚至有可能會報復社會,想要讓更多人跟付雨婷陪葬。

如此一來,一切也便解釋清了。

“發生這一切,我們也有錯!”藏榮輕嘆一聲,眼中流露著深深的悔恨之色,“如果當初我們制止了秦星和於瑞林的戰鬥,而是直接將於瑞林壓制住,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藏天煬眉頭緊皺,剛毅堅韌的面龐此時也罕見地現出了愁容。

一支煙墨很快就抽完了,藏天煬隨手將菸斗甩開,似是堅定了信念一般,緩緩起身。

“我需要親自去一趟靈亞大森林,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秦星找回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過錯不能讓一個孩子來承擔!如果他真的已經淪為了殺人魔,那我們也只能……”藏天煬緊了緊雙拳,沉凝的聲音如氣浪般說道。

“我也去!”藏榮有人立刻起身附和道,“你說得對,我們的錯不能由孩子來承擔!我們兩個一起去,只要不是峰巒區那些老怪物,出現什麼情況基本都能應付。我這就回學院一趟,把學院的管理事項吩咐給老楊,然後就出發吧!”

“好,我們一起!”兩人相互點點頭,一起動身,前往靈源城做一些出發前的準備。

……

古路村,北部邊境。

不管是在人類國家還是精靈部落,邊境都是最為重要的守衛環節,因此單在這北門值班的守衛總共就有十六個之多,四人一組,每隔一段時間輪換一次,現在恰好又是之前與秦星交過手的那四名守衛在值守。

“隊長,你的傷好些了吧?”隊長左邊的一名守衛問道。

“這都多長時間了?一點小傷而已,咱這身體硬朗著呢!早就沒什麼問題了——哎喲!”隊長嘿嘿笑著,卻沒想到引動了舊傷,急忙俯下身,扶著腰間靠在牆上。

其實他之前受的傷並不嚴重,只是閃到腰而已,不過他參軍三十多年了,年紀大了,閃到腰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來說也不算小傷。

“隊長,你都五十多歲了,可得注意身體啊!”另一名守衛打趣道。

“行了行了,好好地幹好本職工作!我的身體再撐上二三十年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隊長勉強支撐起腰肢,牽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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