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軍刀是二戰時期華夏的一位中將使用過的......這位將軍打過多場硬仗,以強悍鐵血聞名,不過,後來還是在一次日軍的圍剿中倒下犧牲,這把軍刀就被繳獲,送回了東瀛......麥克阿瑟先生駐軍其間,這把刀被作為禮品送給了默裡奇少將,現如今,其後人將這把刀捐出來做慈善,為世界兒童貢獻力量......”

聽到這裡,胡銘晨心裡面窩著一團火。

尼瑪,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一位華夏英雄的佩刀,就被你們這麼送來送去,現在還冠冕堂皇的拿出來賣,說什麼做慈善的貢獻,真是無恥之尤,卑鄙,沒有半點底線。

心裡面不爽,胡銘晨就舉手要表達抗議。

對於組辦方來說,其實最適合的處理方式就是將這把刀送回華夏,要麼交給那位英烈的後人,要麼放在愛國教育博物館裡面供愛好和平的所有人瞻仰。

然而,胡銘晨剛舉起手,在他的右前方就冒出了一個聲音。

“這把刀對於其他人來說不吉利,但是我們英姿株式會社願意購買。”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東方面孔,一身黑色禮服的他,說著話的時候,還微微躬身,顯得特別有紳士風度。

“山本先生,你能願意慷慨解囊,我們當然歡迎和樂意,非常感謝。”主持人笑著朝那東方面孔中年人伸出手客客氣氣道。

“我們對於全世界的慈善事業是不遺餘力的,這個世界的美好,有我們每個人的責任。”那為山本先生大言不慚的道。

一個侵略者的後輩,一個沒有道歉和反省的名族,現在居然說什麼世界美好的責任,你們就是又當婊砸又立牌坊的碎催而已。

“嘿,這裡有人要發言。”旁邊的那個皮特看到胡銘晨的手揚了起來,有心讓他難堪,於是就大聲的吼了一句。

他這一句的聲音很大,好多人都聽到了,也引起了臺上主持人的一個注意。

另一位電視臺的主持人扭身往胡銘晨他們這裡看了兩眼,好奇的發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事了嗎?”

“他,他,這個華人,他舉手了,呵呵,好像他有不同意見,又或者是喜歡上這把刀。”皮特抬手指向胡銘晨,笑嘻嘻的,絲毫沒有半點嚴肅和尊重。

“嗯?”女主持人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胡銘晨。

如果胡銘晨想要買,那麼他們沒什麼想法,反而還會鼓勵。

但是要是有不同意見,這個就不能接受了,咱搞的活動,你有什麼資格有意見。

此外,他看胡銘晨所坐的位置,並不是什麼VIP專座,那對他購買的財力也表示懷疑。

雖然全場都是拿邀請函來的,可哪些是真的會買,哪些是來玩的,主辦方心裡還是有數的。

“我的確是有不同意見。”胡銘晨站了起來,坦坦蕩蕩的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那個主持人將左手搭在耳畔,擠眉弄眼的問道。

因為胡銘晨沒有話筒,但是他又不願意大吼大叫,所以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大聲,主持人隔得遠,聽不清楚是正常的。

“嘿,夥計,怎麼了?”小舒爾茨好奇的回過頭看向胡銘晨。

至始至終,胡銘晨就是個只帶眼睛和耳朵的觀眾,怎麼突然間就要發言呢,這讓小舒爾茨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時正好有工作人員以為小舒爾茨要發言,就將一個話筒往他的面前遞。

“把那個話筒給我。”胡銘晨向小舒爾茨吩咐道。

此時旁邊的人終於聽清楚了胡銘晨的聲音,他們有些人是認識小舒爾茨的,沒搞懂胡銘晨為何會以這種口吻對小舒爾茨說話。

在他們想來,小舒爾茨一定不會配合胡銘晨,因為在他們的眼裡,這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是很大的。

哪曉得,小舒爾茨接過拿話筒之後,站起身,前傾身子,伸長了手,真的就把話筒遞給了胡銘晨。

胡銘晨拿到話筒之後,用手敲了敲,是有聲音的。

“我剛才的話是,我的確有不同意見,你們這麼做,是非常不合適的。”因為是在公共場合,所以胡銘晨儘量保持禮貌。

“呵呵,不合適?這位先生,你說我們非常不合適?我們在做慈善,有什麼不合適的?”那為主持人輕蔑的朝胡銘晨笑笑,戲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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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慈善無可厚非,但是,你們將我們的英雄烈士佩劍拿出來拍賣,這一點,就很沒有道德,不但不尊重歷史,也不尊重我們。這把佩劍,你們應當將它送還給烈士的家屬,而不是以玷汙歷史的方式來推行什麼慈善。”胡銘晨昂然道。

胡銘晨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再加上他外語能力是非常不錯的,因此全場的人聽得十分清楚。

“這位先生,我們不是歷史研討會,也不是道德評估會,我們就是做慈善拍賣為世界兒童基金會籌款而已,你剛才說的,不在我們的處理範圍之內。”主持人癟了癟嘴,攤開手很不以為然的道。

“問題是,你們是以沒有道德,沒有文化,沒有歷史責任感的方式來做,這就會讓你們的慈善之舉失去應有的意義。這把刀,它不是普通的紀念品,也不是什麼藝術品,它是一個為了國家犧牲的軍人遺物,是他的榮譽,也是一段悲壯歷史的見證。要知道,這把刀是被搶奪去的,最後在輾轉來到了這裡,難道,這個場合是一個強盜的銷贓渠道嗎?”胡銘晨義正言辭的道。

對方明顯就是耍混,就是不負責任,既然這樣,胡銘晨不介意給予嚴厲批評。

“請注意你的言辭,這是繳獲,並不是什麼搶的......”那為山本先生這時站起來對胡銘晨駁斥道。

“呵呵,一場侵略戰爭,哪有什麼正義的繳獲,我們的戰爭博物館裡面有不少當年你們先輩的遺物,那才是繳獲。”胡銘晨蔑視的嘴角一笑,無情的對這個小日子譏誚道。

“當年,你們可是豺狼虎豹法西斯的一員,是讓人唾棄的戰敗國,你們是強盜,強盜得到的東西不是搶的又是什麼?結果你們又將贓物上貢給你們的主子,可惡至極。現在這神聖的物品毫無底線的出現在這裡,你們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買回去,真沒見過比你們更不要臉的人,你們秀下限秀出了新高度。”

胡銘晨一番慷慨激昂的抨擊,將那個山本小日子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面目猙獰,胸中氣憤難平的他想要繼續駁斥胡銘晨,卻發現,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這些先生,請你不要影響我們的活動好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無意插手和參與。你剛才說的那些,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事情了,非常久遠,我們沒有討論的興趣。只要客人捐出來的東西是合法的,我們就不可能聽從你的話......”另一個主持人見現場的氣氛不對,就馬上打圓場。

“不管它過去了多少年,那都是歷史事實,都必須得到尊重。如果因為年代時間長一點就可以遺忘,那你們為何不呼籲取消珍珠港紀念館呢?幾十年的時間對於你們就真太長,長到可以忘卻一切了?如果這樣的話,我著實替你們感到悲哀。”胡銘晨翻了個白眼,冷言冷語的回懟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就是想破壞我們的活動嗎?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叫保安將你趕出去。已經給你說了,只要捐贈品不違法,我們就沒有拒絕的道理。”見大道理說不過胡銘晨,臺上的主持人乾脆就插科打諢,以勢壓人。

“他沒有邀請函,趕他出去。”恰在這時,那個皮特落井下石道。

“嗯?沒有邀請函?如果這樣的話,那抱歉,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請出去。”一聽說胡銘晨沒有邀請函,主持人馬上就找到了一個制高點,對胡銘晨釜底抽薪。

看到胡銘晨要被趕走,那個皮特咧嘴笑了笑,很是高興,幸災樂禍的情緒溢於言表。

那個山本也不說話了,他都要被趕出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像這種沒有什麼身份的螻蟻,故弄玄虛的要找存在感,與他認真計較,那就輸了。

“克莉斯,他是我朋友,是跟著我來的。”小舒爾茨這時趕緊站起來喊了主持人的名字幫腔。

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胡銘晨真的被趕出去嘛。

“先生......他要是不搗亂,我們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並不是我們要為難他,現在是他為難我們。只要他不影響活動的繼續進行,我們可以很大度的表示原諒。”那個克莉斯見是捐了一百萬美元的小舒爾茨,話就不能說得太重,多少要給他一些顏面。

“OK,OK,沒有問題,胡,這份禮物,我買了送給你,你將它帶回國去。”小舒爾茨趕緊一邊朝主持人做出手勢同意,一邊安撫胡銘晨。

胡銘晨憋著一肚子火,明明自己佔據道德制高點,明明就是這些混蛋無禮,卻因為他沒有邀請函,要讓他來承擔後果。

胡銘晨真的是不甘心,可問了不讓小舒爾茨繼續為難,胡銘晨暫時選擇忍了。

“不必,這件聖物,我會自己買。”雖然胡銘晨不願意爭執了,但是,這把烈士英雄的遺物,他無論如何是要帶回去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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