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
“徽章,你的黑色徽章,有了裡面的積分,我就能從隊員晉升到隊長。”
“你知道嗎,我將成為與你一樣的小隊長。”
“與你一樣......”
楚白看著凱特瘋狂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彷彿帶著抹諷刺:“可別這樣講......你要這樣說話,會給我一種錯覺的,一種,你彷彿是在崇拜我的錯覺。”
“崇拜你?”
凱特忽然收斂了笑容。
皺起眉頭低頭,彷彿是在思考什麼。
片刻過後,再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楚白:“沒錯,我是該崇拜你的。你從不是惡魔的外來者,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做到了很多惡魔都做不到的事情,讓血戰那麼多的領導高層為你動容,給你道歉甚至下跪。”
“我是該崇拜你的。”
“小隊隊長,你是從這個職位正式站起來的,......所以我一定也要拿到小隊隊長的職位,這樣才追的上你的影子。”
“老實講,我不討厭被別人崇拜。”
“但是你這種病態的除外......,現在我只感覺渾身不舒服。”
聽到楚白的話,凱特面無表情,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無所謂的,真的,我只要想你的職位,僅此而已。”
“想要去就拿吧,徽章就被我放在我休息室裡的床頭上。如果你動作夠快,這會兒也許還沒有被人搜走。”楚白苦笑著搖頭。
凱特又愣了愣。
似乎很難置信。
他,真的不在乎小隊長這個職位嗎?
竟然隨意的就扔在那裡?要知道一旦徽章丟失,他就必須要一切從頭再來,從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兵起步,屆時的他還能否坐上這個職位還很難講。
黑色徽章的人員不少。
但是能登上管理層的人也不多。
楚白有了前科,估計就算再度拿到黑色徽章,也不會再有人將他放在管理層上。
他似乎是想了想,轉身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聽到這個問題,楚白也愣了瞬間。
不相信自己?
是了,
以他的立場,確實不該相信,自己這麼不重視小隊隊長的職位。
可是楚白心裡真的沒有多少感覺,他畢竟不是惡魔族,就算職位做的再高,都是在替別人打工,每一個選擇,甚至是每一滴汗水,沒有一滴是為了自己而流......
就一個職位而已。
在楚白心中,就和一件穿舊的衣服一樣。
拾回來,他還能繼續再穿,只要能遮住身體,怎麼都能湊合。
可丟了也不覺得可惜。
反正都是穿舊的,這衣服曾在他身上停留過,這就足夠了呀。
這種心理,在惡魔族看來,確實是難以理解。
但也著實是楚白心情的真實寫照。
“你如果真的不信任我也沒有辦法,也許你和那枚徽章,就是無緣吧。”
楚白稍加思考,
他沒有辦法能證明,自己說過的話的真實性。
如果他因為不信任自己要攔住自己,那就戰鬥吧,反正他不畏懼面前的這個敵人。
他這樣想,但凱特不同。
凱特皺眉思考半天,他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抬頭看向楚白,他認真的道:
“你帶我回到休息室,拿到東西我放你離開。”
“不可能的。”
楚白輕笑:“後面都是追兵,你該知道我不可能回去,也不會再回到那裡。”
“那我也只有抱歉了!”
凱特舉起手中的長刀,刀刃與肩膀持平,一副攻擊狀。
楚白沒有掏出武器,而是雙手呈掌狀,目光落在凱特身上,沒有輕蔑沒有嚴肅,沒有別的過多的感情。
只是一次簡單的直視而已。
可就是這次直視,讓他確定了很多事情,例如凱特的決心,與這次下手的程度。
下一刻,凱特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刀刃上燃燒起冰藍的靈魂火焰,刀刃對準楚白的肩膀,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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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也沒有過多的響聲,
楚白早早的伸出手,單手接住了凱特揮舞而來的長刀,手上的血焰業火與刀刃上的冰焰相互碰撞,只有不斷嗤嗤的聲音傳出。像是把燙紅的鋼鐵扔進了冷冰的水裡。
溫度劇烈的反差,造成兩種火焰難以融合。
只是近乎無聲的相互對抗著,那並不算激烈的嗤嗤聲,聽上去非但不恐怖,還有幾分可愛。
這是極致的反差。
楚白眨了眨眼睛,他能感受到,對面的凱特雙手還在不斷的用力。
他不是想擊傷楚白,而是在試圖將刀從楚白手中抽離。
可是他沒有成功,因為同樣的,楚白也在用力,甚至隨著楚白的用力,刀身上出現了幾個淺窩,這些淺窩是楚白的手指按壓在上面,形成的指痕,淺窩裡還清晰的刻著楚白手指尖上的紋路。
下一刻。
楚白咬著牙用力,整個長刀從楚白握住的地方,猛地崩斷。
金屬斷裂的響聲非常的脆,甚至有些悅耳。
做到這一步,楚白才繼續向前,手指又握住斷裂的長刀,緩緩用力。
長刀再度斷裂。
先後斷裂了兩次的長刀,變得同匕首差不多。
斷裂口,參差不平,一看就只知道是讓人用武力強行破壞掉的。
做好這些,楚白也已經站到了凱特的面前。
凱特睜著兩個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刀,又抬起頭看著楚白。
他知道楚白很強,一直都知道,這是他的隊長,他為此驕傲。
可是他不知道,楚白這麼強。
也許是從未真正刀劍相向,他對楚白的實力僅有一個很強的模糊的見解,真正恐怖的事物,不去親自面對,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這一刻,凱特的心肝肺,身體裡的每一個內臟,都在顫抖。
他想跪地求饒,
可是看到楚白那雙認真的眼睛,就明白自己早已經沒救了。
張了張嘴,
凱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反倒是楚白,幹淨利落的摸上了凱特的脖子,佈滿絨毛的脖子下一刻,便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彎曲狀,一縷鮮血從凱特的口中緩緩流出,順著下巴滴進脖子裡。
在鮮血抵達自己手上之前,楚白緩緩的鬆開了手掌。
與此同時,凱特整個人軟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