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李氏?”朱姓青年露出了好奇與感興趣的神色,“這可就奇了,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居然有人想要注意他們?我記得,這北方就有一位是宗室後裔吧,而且也算是一方諸侯了。”

“那是李罡,說是宗室,其實已經是旁支末梢了,哪裡有什麼跟腳,”華老撇了撇嘴,很是有些不屑,“不過是靠著一個宗室的名頭來招攬人手罷了,真正有跟腳、有地位的士族之人,如何會去投奔他?”

童老則笑道:“這李罡還是不錯的,雖然起於微末,但靠著一個宗室名頭,也算是走出了一片天地,還是值得肯定的,倒是出了個李罡之外,還有個叫李泗的,也有些名頭,但不過就是一個盜匪,那李罡其父乃是小吏,其祖為官員,祖上皆從官府,因此能有記載卷宗,足以證明宗室身份,而那李泗則是自己宣稱,到底有幾分真實,可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朱姓青年點點頭,沉思片刻,道:“不過,既然幾家皆有動靜,要聯絡這前朝之人,咱們又知曉這兩位,還是要派人去瞭解一下情況的,除此之外,那些遊離於外的李氏族人,也可以試著尋找、接觸。”

華老詫異道:“朱公,這事連您都看重?”

朱姓青年笑道:“總要瞭解一下的,不然真有個什麼隱秘,只有我等不知道,就要落入被動!”

華老點點頭,沉思之後,道:“李氏被武氏打壓了多年,早就凋零,即便現在去搜尋,也不見得能找到幾個,而且他們之中的很多,早就都隱姓埋名了……”

“這個無須擔心,我還是能提供一些線索的,”朱姓青年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雖然情報不甚準確,但總好過海底摸針。”

三老也不意外,似乎在他們看來,眼前這位青年,無論拿出何等訊息,擁有何等手段,都是理所應當的,無需為此驚訝。

童老這時候說道:“現在只需要搞清楚,這群人要尋找李氏後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即可。”

朱姓青年也被提醒,於是順勢對那全老問道:“方才說,這些世家是得了祖宗傳話?可是這些世家大族的長老們,都已經有了共識?”

這麼一問,全老的表情卻古怪起來,他遲疑了一下,才道:“這個事,據說是多數人,都是在夢中得知,說是祖宗託夢,但最初很多人都不以為意,結果去祠堂祭拜時,得知族中多人皆有這般遭遇,這才鄭重起來,在這之後,又傳出其他幾家也有類似情況,都在搜尋那李氏後人!”

“原來如此!”

等全老一番話說完,朱姓青年尚未如何,那華老卻是忽然露出了恍然之色。

“怎的了?”

童老問出了其他人的疑惑。

華老就道:“我道昨日為何那司馬氏的人,突然那般急切的過來,然後這鄴城內外雞飛狗跳的,想必一方面是來出使,一方面,也是想要搞清楚,這裡是不是有那李氏後裔!”

其他人一聽,也都是眼中一亮。

朱姓青年若有所思,然後說道:“本來要找李氏後裔,該是武家的人最迫切,而且不管這裡面隱藏著什麼情況,武家只要派出人手,必然是想要斬盡殺絕,斷然不會有什麼輕巧局面,之所以會有當下情況,還是武家失勢了。”

華老點頭,深以為然:“是的,若非如此,那李罡如何崛起?那李泗又怎麼敢扯這個旗幟?”

童老則道:“正是,正是,如此說來,那餘下的李家子弟,說不定會逐漸顯露身影,如此一來,或許能被咱們看出點什麼。”

朱姓青年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接下來的情況也就分明了,一方面尋找李氏族人,一方面,繼續打通周圍的商路,除此之外……”

他正在說著,冷不丁的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周圍的三老見狀,倒也是見怪不怪了,不夠都謹慎的後撤了一部,看向那黑乎乎的手機,眼睛裡充斥著敬畏。

那東西的詭異和玄奇,他們也都是見識過的,自是知道其中玄妙。

而且,這等奇妙之物,在朱姓青年手中,卻依舊是舉重若輕,往日裡他看過上面的東西,往往都是神色如常。

可今天,情況有了變化,那青年看過手機後,居然是表情一變,眉頭緊鎖。

“這……”

三老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華老直接詢問出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朱姓青年聞言抬頭,失笑道:“是朱守給我傳來的信,說他那邊遇到了一個厲害人物,名為皇甫懷,乃是少有的少年英雄、十幾年難得一遇,用兵神出鬼沒,領著區區幾百人馬,一夜轉戰,連破幾家獠人營地,如今已經擊破了輪舉部,朱守見勢不妙,已經戰略性的撤退了。”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對面三個老頭愣了半晌,過了好一會,華老才眉頭緊鎖,問道:“朱守跑了?”

青年點點頭。

童老則問道:“幾個獠人部被破了?”

“朱守是這麼說的。”

全老遲疑了一下,問道:“這個時間,該是之前的那個訊息,是幾個公子哥領兵過去吧。”

朱姓青年哈哈一笑,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就是看準了這個機會,傳訊給朱守,想讓他一鼓作氣,擒拿三人,逼迫著幾個獠人部族抉擇,然後趁虛而入,這一招,看著是在荊南之外興刀兵,實際上卻是個幌子,要讓那荊南內部的人行動,篡奪大權,但如今看來,那龍驤將軍也落子了,要和我隔空對局!”

三老大驚失色,那童老更是忍不住道:“莫非是文景已經猜到您的身份,知道了您的謀劃?”

“我之謀劃,他如何能知曉?他不知道是我,但肯定看出,有人在背後謀劃!”青年滿臉自信,“但我不懼他!正要比較一下,誰的棋藝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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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他看著面前三老,胸有成竹:“如今,文景有意要拉攏王氏,又擔心其氏做大,所以刻意放出風聲,說是要選個繼承人,但他正值壯年,哪裡是急流勇退的時候?無非是藉著之前那次風波順勢而為,但他也擔心弄巧成拙,所以又來了個族中的子侄過來平衡,安撫人心,至於那個叫做皇甫懷的弟子,應該也有能耐,但終究沒有背景根基,是拿來做王氏和文氏之間的潤滑劑的。”

全老問道:“那這次領兵破獠的……”

“我估摸著,是王氏子!”朱正剛說完,手機有震動了,拿起來一看,他表情凝固,就見上面寫著——

“破獠者,當是那皇甫家子,此子高深莫測啊,不可輕視啊!還望主公示下,如何應對?”

這一行字發完,配合著一個思索的圖片表情之後,又是一段話傳來——

“依屬下愚見,這等人傑,其實不可力敵,或該招攬一二,主公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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