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舒一口氣,幾天以來,李懷難得感到一陣心情舒暢,也喝了一口,笑道:“三叔果是好品味,與我一般。”

跟著,他回憶劇情,心裡不由一跳,想到了所謂的壽宴是哪一次了,竟是有些驚喜。

而李宇則眼皮子一跳,笑道:“這茶,爽口清香,是難得的好茶啊,聽玄慶之言,也是愛茶之人,我那邊也有幾罐子好茶,你哪日有空,不妨去我那裡坐坐,品茗一番,若是喜歡,也可以拿來斟飲。”

“那就先謝過三叔了。”李懷說著放下茶杯,“三叔剛才所言之事,侄兒已經明了,按說這送禮的事,確實得斟酌斟酌,也不是一般人能摸清的,我這點微末道行,是定然無法給叔父指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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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好友,若為寺卿府上之人,便有法子,”李宇也放下杯子,正色道,“這人若真與寺卿公子有交情,自是可以讓他探查一二的。”

“這事情說來也容易,但說難也難,”李懷輕輕搖頭,“若是平日,我與他打聲招呼也就罷了,但現在難就難在,我與外界斷了聯絡,這些天沒有往來,直接找過去,不見得就能見到人,反而要露了蹤跡。”

李宇一聽,臉都綠了。

這叫什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只是,他也懷疑是否是自己這侄子心有怨恨,故意這般說法,好讓自己難受,用以報復自己之前所為?

於是他壓下心頭雜念,便道:“若是好友,總該能行個方便的,我這就過去與你母親說一句,好讓你能出去與友人交往,這為人處世固然重要,但若是整日待在家中,失了人際,那對你未來而言,不利反害。”

“既然叔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定當一試,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我母親那吧。”李懷一揮手,幾個僕從就過來收拾茶具。

“三叔,走吧,我去見過母親和二兄,你正好也說說,也好讓我能外出與友人結交,至於那邊壽宴的訊息,這兩天就給問出來。”李懷站起身,朝著亭外走去。

李宇聞言一喜,隨後算是松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這時再看這侄子,就覺得順眼多了,而且想到這人還能在大理寺卿府上有門路,能得內部消息,和那位即將歸來的小國公也私交甚篤,而且未來或許還要繼承爵位,成為公侯之流,這心裡的念頭也活絡起來。

或許,自己過去對這位侄子,有些太過刻薄,也忽略了對方的潛力?現在彌補,似乎還不算晚?

“三叔……”

那邊,李宇正在想著,但思路忽然被李懷的聲音打斷。

“你最近與五叔走得近嗎?”

聽到這句,李宇眉頭微皺,明顯想起了什麼,然後看了李懷一眼,道:“我與你五叔最近沒有多少往來,不過他在籌謀什麼,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若有需要,我可以去告誡他一番。”

“無需告誡。”李懷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這位三叔,也是知道一些內情的,“這事宜疏不宜堵,否則留著,遲早是個禍患,”他看了李宇一眼,“三叔,在壽宴之前,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我等都該低調行事啊!”

李宇心中一凜,忍不住打量起李懷,見對方神色如常,依舊面帶笑容,卻是越發覺得看不懂自己這個侄子了。

莫非成婚之後,真有這般變化?當年我也曾成婚,似乎也沒有這麼大的改變啊。

這般想著,他倒是沉默起來。

另一邊的李懷,同樣陷入了沉思,心裡盤算著所謂壽宴。

“壽宴也是一次機會,論起影響,比起小國公那次雖然差點,但也不算弱,也該利用一下,但必須仔細籌謀。

原版的李懷在書中乃一配角,李懷的三叔就更是只提過幾筆的小人物,單純只是這麼看,一個書中反角的親戚,其人上司某天要做壽宴,要讓屬僚作陪,這種事,別說正文,就是外傳都不會寫。

但偏偏這次晚宴李懷是知道的,他不僅知道,對於細節也瞭解不少,原因倒也簡單

這次晚宴的參與者中,便有那原書的主角,鄭興業!

“我雖然知道這個壽宴,但這次宴席在原文中,並沒有邀請李家之人過去,再加上我被困在府中,根本沒有門路前往,也就沒有被列入計劃,但沒有想到,改變了李宇的境遇之後,會連帶著讓他獲得了這次機會!那既然這樣,就不能放過了!”

既然機會來臨了,那麼這個宴會李懷必然要摻和,既然李宇有所求,正好順水推舟,可謂一舉兩得。

“不過,因為之前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和小國公的見面上,對於壽宴沒做準備,這事還得計劃一番,不然光近距離去看鄭興業裝逼,做個圍觀驚歎黨也太掉面子了!”

這麼想著,他又瞥了李宇一眼,想著這兩天什麼時候,方便跟這位叔父說一下,自己要跟他同往。

至於所謂好友?

根本沒有好友,那是無中生友,真正靠得是李懷的劇透之魂。

“這麼看,這便宜三叔雖然嘴上說不要,但實際上還頗有用處嘛,不過這事固然對我有利,也不能白白答應他,不然我這幾天的氣豈不是白受了?得給他設下幾個條件……”

這邊想著,已經有人注意到了李懷、李宇,過來問候之後,就轉回去通報。

忽然,有一小廝從後走來,來到李宇跟前低語了兩句,後者頓時皺眉。

李懷離得近,也聽到了幾句,什麼“留下凌亂筆跡”、“瘋狂而口不擇言”、“已被衙門收押”之類的。

他心中一跳,想到了書房裡被自己收起來的幾張紙。

這時候,小廝已經說完,李宇嘆了口氣,對李懷說道:“玄慶,衙門臨時有急事,上官召集我等,不得拖延,你替我給你母親告個罪,我明日再來。”

“公事要緊,三叔且去。”李懷點點頭,等看著李宇的背影消失在花園門外,又回憶著剛才聽到的幾個關鍵詞。

莫非,與原本李懷的隱秘有關?

到了現在,他都無法確定,原本的李懷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單純一覺醒來換了人,還是身死之後,才被奪舍,更何況,這還涉及到原本劇情的進度,更顯撲朔迷離。

但這時候,書童李屋忽然靠近幾步,低語道:“公子,方才您與三爺交談,小人見有兩個其他院的僕從躲在一旁窺視……”

“無需擔憂,”李懷笑了起來,他收回了思緒,“正要讓他們去傳,若他們不傳,說不定,我還會讓你們去傳。”說著,便繼續往前走。

李屋聽著疑惑,卻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穿過花園,來到了侯府深處的一處大院子,上書“聽翠軒”三字。

這裡是原版李懷的親生母親、前任定襄侯的正妻,劉氏居所。

李懷一走進院子,便有諸多丫鬟、僕從向他行禮,跟著又有一名婦人從裡面走出,這夫人約莫四十出頭,但保養得當,步態雍容,一身襦裙更顯端莊。

只是李懷見得此人,卻輕輕皺眉,然後舒展開來,上前見禮,道:“見過五嬸。”

這個女子正是李懷五叔李宜的原配,也是最近跳的頗歡的那一位,徐氏。

“也算你還有點心,還知道過來看望你母親,”徐氏瞥了李懷一眼,用教導語氣說道,“最近你兄長身子骨不好,你母親很是擔憂,飯都吃不下去,你切不該因新婚歡喜,便忘了家中愁事,知道麼?若是讓我知道,你還在外面胡鬧,有你好看的!”

李懷眯起眼睛,笑著道:“這話,卻不該五嬸子來訓,若是無事,我先進去,五嬸子請便。”

“不知好歹!”徐氏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並不多言,便就走了。

“神氣什麼,還教育起公子來了!”看那扭捏而去的背影,書童李屋忍不住抱怨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府中之主,也不照鏡子瞧瞧,自己是那塊料嗎!”

“無需與這種人置氣,只逞口舌之快無法盡興,得找著機會直接踩死,方能解恨!”李懷搖搖頭,走進了屋裡,“放寬心,她蹦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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