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

雖然是初春,但是晚上依然有些寒露,但是靠近清風觀這邊,是拖家帶口,人山人海的。

而太平寺另外一邊也有人,並且也不少,但是對面現在可是十一個大夫,整個長風城有名的大夫,基本都來了。

這就造成了一些急病,或者正在吃藥的人不得不趕到這邊來,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劉安忙碌了一個時辰,就把十幾種內服的中成藥的症狀,還有三種皮膚病的症狀的膏藥,還有兩種洗劑的症狀,以及一些驅蚊驅蟲之類的藥粉的症狀書寫出來。

至於說保健品,那是劉安以後發家致富的門路之一,怎麼可能寫出來。

“好了,這就是區別,看看吧。”劉安開口說道。

元通這些人紛紛的拿起來看。

劉安做的是一張大宣紙,做成表格,然後~進行對比。

比如發熱,風寒,風熱,等等,賣藥的時候問問是什麼症狀,怎麼得的。

還有比如腹痛,陣痛,輕微的疼痛,劇烈的疼痛等等。

有些是有寄生蟲,有些則是一些腸胃疾病,這也是可以分清楚的。

不同的症狀用什麼不同的藥。

“善!”

“大善!”其餘幾人紛紛的叫道,這樣看起來通俗易懂。

元通看劉安就更加對眼了,心裡有把劉安培養成一代接班人的想法。

劉安現在年紀還不大,就有這麼多心思,而且也願意在這凡世間打滾,正是自己需要的,清風觀再找那些一天清修的人做繼承人,估計清風觀就要完蛋了。

“好,你好好休息,剩下的我們來做。”元通絲毫不問這藥方這要洩露出來好不好,因為元通知道如果那個姓孫的知道,只會欣慰的。

劉安松了一口氣,這種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從過年後不久,自己每天都在面對手術,手術,手術,關鍵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小手術還可以的,大手術風險高,時間長,並且手術暴露的時間越久,那麼感染的機率就越大。

劉安確認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且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生命消失,這些生命都有留戀,父母,妻子,兒女。

很多時候劉安會倒貼錢的,因為有些人連棺材都沒有,而這個世界的人重孝道,為了一口棺材,也許女兒,也許兒子會賣給別人,這不是劉安想要看到的。

殘酷!

古代的社會更加殘酷!

佃農不但要繳納稅賦,一般是兩成,然後還有給地主的,一般都是一半,這個一半不是收成的一半,是好年成的一半,其實平均下來有七成,遇到絕收還要倒欠。

為什麼太平寺土地多,因為太平寺要好一些,太平寺下面的土地不繳稅,所以佃農不繳稅,太平寺按照收成一半收取,所以很多平民,也就是有土地的,也會把地投靠在寺院下面。

清風觀也是一樣,後來朝廷出了規定,不允許投靠,這些平民乾脆賣掉,然後簽訂一個長期租約。

不要說吃飽,幹活的那幾天,就吃幹的,其他時候吃稀的,每天早早睡覺,一個是不消耗,另外一個不浪費燈油。

劉安問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一年基本上是兩斤油。

劉安當時就愣住了,就這樣回答的人還沾沾自喜的,兩斤油,一家人是怎麼吃過來的?

劉安想不明白,所以劉安在救護所那邊,伙食雖然不是太好,但是管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每個人幾乎都是家裡的頂樑柱,因為劉安這邊都看男的,女的幾乎沒有。

每一次看,那都是一次折磨,每一次聽到哭聲,看到棺材,劉安都感覺心靈受到煎熬。

每一次,劉安都想到自己,自己以後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子女年幼,自己出意外,該怎麼辦?

雖然想的多,但是劉安的確想到了。

所以大夫這個職業,劉安不做,不是做不了,是承受不了那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哭聲。

“這次比試完了,就該退了,然後下一步做什麼呢?”劉安心裡思索著,然後就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就是選人,劉安看著那一個希冀的的目光,堅決不參與,讓清風觀自己選。

清風觀這邊選人,一下子選了三百個男女,因為有些女的只是方便對女性說。

第二天對面情況好點,不少太平寺的信徒趕來了,然後就在對面買藥,哪怕是沒有病,也買藥。

清風觀這邊的清風藥房,也開業了,買藥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大家對於藥房上面每一個藥櫃上面寫上藥的價格,感覺很是奇怪,這樣的事情幾乎沒有。

而同一時間,整個長風城有二十多間藥鋪開始裝修,安裝藥櫃什麼的,清風藥房的招牌已經掛出去了。

“這就是劉大師,你們以後學習就要在劉大師的教授下學習,學徒,夥計,掌櫃,都是劉大師說了算。”清木開口說道。

“你們不必擔心,你們學習的是一樣的,每一次考試也是一樣的,不會存在偏袒誰,不過我希望你們出自於平民,心裡也要裝著平民,我的話說完了,希望在接下來的幾年之內,你們都能當上掌櫃,拿上二十兩銀子的年例。”劉安看著這些八~九歲的孩子,這些孩子都穿上統一的道袍,上面有清風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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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住所,食堂,還有其他的東西,還要去官府報備,超過某一個數量的人聚集,就需要去官府報備,不然都會被抓起來,怕鬧事。

“劉大師,劉大師,救命啊,救命啊,王二那邊有危重病人。”在傍晚的時候,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人,大聲說道。

“什麼危重病人?”劉安剛剛吃過飯,正準備睡覺,這幾天都沒有睡安穩,但是聽到有病人,劉安還是帶上東西問道,多多,還有灰灰菜,以及隨身用的手術用具。

來人是劉大同。

“一名樵夫,手臂斷了。”劉大同開口說道。

“走!”劉安急匆匆的說道,劉大同嚴重閃過一絲異色,然後緊跟其後。

劉安坐著馬車走了,在街道對面的二樓窗戶前面,一個光頭冷笑:“醫人不醫己!可惜了一個天才,額彌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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