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袍人扭頭看去,剛好看到兩個同夥兒頭顱齊齊飛在天上,然後掉在地上滾了兩圈的場景,頓時驚悚不已,感到自己的頭皮都一陣陣發麻。

那兩人好歹也是教中的白袍使,不論教會仙力,哪怕是俗世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居然還沒見到敵人的樣子,就一齊被秒殺。

這樣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等那聲音越來越近,眾人才注意到,那人手中還拿著一把大刀,單手舉著刀,在大刀的對比下,身形居然顯得有些瘦弱,讓人懷疑那身軀是怎麼舉得動這麼一把大刀的。

不過單從人本身的身形來看,只是一副標準的中年人體型,不魁梧但也絕不瘦。

身上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面前還圍著一個圍裙,就好像是匆匆出門沒來得及換一樣。

只見舉著一把大刀風風火火地跑來,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等離得近一些了,才發現這人其實居然有幾分俊朗,只不過可能年齡稍微大了一點點,臉色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頭髮修剪的很短,只有幾寸長,遠遠看起來跟個和尚一般,只不過不反光,臉上也颳得乾乾淨淨,如果蓄起長髮,換上儒衫,活脫脫就是一副讀書人模樣。

但就是這麼一副樣子,卻讓這兩個在軍陣中都遊刃有餘的白袍人,如臨大敵。

白袍人驚懼得肝膽欲裂,謝晨和懷景奇卻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他娘的不是那個一直想收劉蠻為徒的麵館老闆嗎!

從在石頭村開始,這老闆就開始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後來到了北滄城,居然又遇到了他。不過不管在哪兒遇到他,怎麼看他都只是個普通的麵館老闆罷了,怎麼也不可能和眼前這個絕世高手聯絡在一起啊。

迎著各種複雜的目光,那個平平無奇的麵館老闆跟個土包子一樣,一路跑到了先前扔出的那把大刀旁,然後左手又一把拿起這把刀。

“我知道他是誰了!”

半跪在地上的懷景奇看著眼前的一幕,忽然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不過這句話目前也就只有謝晨能聽到,他好奇的看著懷景奇,等著他的後半句。

“楚狂刀!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們懷玉劍莊裡一直都有一個傳聞,許多年前,曾經有一個手持雙刀的刀客,來懷玉劍莊挑戰我們如今的莊主,不過最後兩人秘密比武,沒人知道誰勝誰負。

只不過,關於那雙刀刀客,一直有很詳細的描述,其中最有說道的,就算那雙刀客的雙刀,巨大無比!雙刀合起猶如一面鋼鐵盾牌。”

“如果這老闆也是剛好使兩把大刀呢?”

謝晨看著言之鑿鑿的懷景奇,不由得好奇問道。

“那是你對武學瞭解還不夠深,這樣的雙刀,就算是一些武學宗師,都不一定能做到他這般如臂使指,而那些能做到的,就算慣使刀,使單刀也比持雙刀要厲害得多,又怎麼會選擇如此打發。”

“那他為什麼要使雙刀而不用更厲害的單刀呢?”

“那就不知道了,所以江湖上都稱他為楚狂刀啊!”

謝晨心裡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沒有問出口,那有沒有可能是這老闆故意要使雙刀,裝那鼎鼎有名的楚狂刀前輩?

畢竟之前一直認為的黑心麵館老闆,突然變成了天下聞名的楚狂刀,這事兒擱誰一下子也接受不了。

要知道以前在石頭村同人將江湖故事時,就有很多人說到過一名北方刀客挑戰懷安謹的故事,可以說,他是天下聞名的俠客了!

不過,懷景奇的那句“武學宗師也不一定能做到如這般如臂使指”,無疑是告訴了謝晨一個很明顯的真相,就算這老闆不是楚狂刀,起碼也是個武學宗師!

那那個問題就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這麵館老闆都不可能是個普通麵館老闆。

說話間,那個麵館老闆已經拖著雙刀衝向最後的兩個白袍人了。

是的,他完全就是在拖著那兩把巨大的大刀,身體前傾的快於地面平行了,雙手在身後拖著兩把巨大無比的刀,發出一陣陣摩擦的聲音,而且每一步塌在地上都有地崩山摧之勢,猶如聲聲擂鼓。

力大,而且速度奇快。兩個白袍人都還沒來得及散開,眨眼間那麵館老闆就已經到了踏啦面前,這一下就不是拖著雙刀了,只見他身體向前一個空翻,雙刀就被順勢掄起,在半空中兩刀分別向兩側掃去。

兩個白袍人倉促之下,只能拿短匕去格擋,只不過這短匕上包裹的烈火變得更盛,就如同之前無咎使的一樣,隱隱已經成了實質,短匕儼然已經成了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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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也不可能擋得住這一刀。

一刀直接掃滅了之前如同鬼魅般的烈火,砍斷了收割無數將士生命的短匕,然後割開了之前不可一世的白袍人的身體。

他們自詡仙師,但終究不過是血肉之軀,一刀幾乎把他們砍成兩截,向後飛去翻滾了幾圈才停下,肚子都被破開了,腸子內臟流了一地。

不過不愧是高手,哪怕這樣了也沒有立即死去,其中那個黑帽的頭頭還在拼命地想把腸子塞回肚子裡。

謝晨看著這一幕不由得一陣陣乾嘔,他雖然也殺過人,但這樣的場景他還真是頭一回看。另一邊的暮長雲看到這一幕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臉色也是有點蒼白。懷景奇看著猶如殺神一般的楚狂刀,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不過這個罪魁禍首就好像沒看到一樣,舉起沾滿鮮血的雙刀,還衝著謝晨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兩排白白的牙齒。

然後他舉起雙刀,直指一旁城牆的頂端。

“如何,我把你的手下殺了,你就不下來給他們找找場子?哦不,下來找找他們的腸子吧,你看他塞得多辛苦!”

說完,還挑釁般地,用刀把那個白袍人的手輕輕撥開,制止了他的動作。至於另一個,早就躺在地上沒有動彈了。

謝晨順著這老闆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這城牆之上,居然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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