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曉北背起行囊準備離開這個城市,她沒有開車去機場,因為這輛紅色的保時捷是秦渃文送給她的,不想再看到。

也沒讓阿玲送她,蘇曉北獨自一個人上了去機場的大巴,大巴上的人不多,有很多空位置。蘇曉北挑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她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蘇曉北心煩意亂,她閉上眼睛不想再去想秦渃文了。

這一靠居然還睡著了,這個時候在她後面的坐位上起來了一個人,輕輕的坐在了蘇曉北旁邊。

蘇曉北毫無察覺,還在繼續搖搖頭晃腦,下意識的想給腦袋找個靠墊,好讓她無處安放的腦袋能固定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人挨著蘇曉北很近,蘇曉北一下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下搖晃的腦袋終於找到了停泊的港灣,睡踏實了。

機場大巴到達機場需要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裡蘇曉北都沒有醒來,莫名的在一個陌生人的肩膀上睡的這樣安穩。

比較逗的是,蘇曉北都不知道自己借用了別人的肩膀。

直到大巴到達了機場,蘇曉北才醒來,睜開眼一看嚇一跳,居然靠在別人的肩膀上睡著了。

關鍵是這個人居然是秦渃文,他怎麼會在這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曉北吃驚不小,直接“你”字出口,都忘記喊老闆了。

車上的人都已經下去了,就只剩下他倆,司機按下喇叭不耐煩的催促道:“要談心下去談,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蘇曉北這才收回注意力,兩人拉上行李箱快速下車了。一下車秦渃文就說道:“怎麼你這是準備遠行啊,咖啡屋的生意不管了嗎?遠行也不和上司交代一下嗎?”

蘇曉北本來有些氣,氣秦渃文跟蹤她。可還沒等到她抱怨,秦渃文的指責就先來到了。

無論怎樣秦渃文的話是站得住理的,作為咖啡屋最大的老闆,自然有權管理自己的員工考勤問題。

但這個時候蘇曉北能說實話嗎?她能告訴秦渃文,是你就是因為你,把我弄得心煩意亂,所以我才想去散散心嗎?

掙扎了兩分鍾,蘇曉北淡定自如道:“我想去採集一些新的咖啡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秦渃文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蘇曉北卻不淡定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出國也要跟著嗎?這到底是在追她,還是不追她?

從前秦渃文交往的每一位女友,他都不玩這種讓人摸不著看不透的遊戲。怎麼輪到蘇曉北這兒了,就換了一個口味?

還是一切真的只是蘇曉北自做多情了,秦渃文壓根就對她沒有那個意思?

但是我們可愛的蘇曉北還是問出她最想知道的問題:“老闆是不是喜歡我,所以才要和我一起去?”

這麼直接的一句話直接把秦渃文喝礦泉水的手嚇得抖了一下,立即嗆到咳嗽起來。

邊咳邊想,“蘇曉北啊蘇曉北,你真的還是我之前身邊那個無所不能,冷靜多謀的首席秘書嗎?”自然這翻話秦渃文是在心裡說給自己聽的。

蘇曉北也是懊惱的很,自己怎麼會這麼直接地問出來?現在搞得多尷尬,面子丟盡了。

就在蘇曉北悔恨自己的衝動時,秦渃文又開口了,“我當然喜歡你啊,因為你是最得力最能幹的秘書,以前是現在也是。”

秦渃文這一翻話化解了尷尬的氣氛,蘇曉北也長舒一口氣,終於不用再露出囧樣了。

兩人很有默契的笑了起來,往機場裡走出去。沒走一步,蘇曉北卻想起什麼事,忙停下腳步道:“老闆你的機票還沒定呢?”

蘇曉北的機票是在出門前訂好的,但是秦渃文的機票還沒訂啊。結果秦渃文拿出手機給蘇曉北看,原來他的機票也早就訂好了,不僅同一個航班,還挨著的座位。

蘇曉北詫異極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呢?秦渃文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麼快速的知道她的行蹤吧?畢竟這次遠行是早晨才臨時決定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阿玲出賣了她,阿玲這個大叛徒,蘇曉北在心裡痛狠狠的罵了阿玲一遍。

嘴上還得裝出一副開心的模樣,“老闆真是神機妙算,居然能買到和我一起的機票,不過老闆坐經濟艙不合適吧,我這就去幫你換成頭等艙。”

秦渃文一下拉住蘇曉北:“不用。”

簡單乾脆的兩個字,就算結束了這個問題。然後徑直往前走,卻把行李箱扔在後面。

蘇曉北無奈的搖了一下頭,拉著自己和老闆的行李進入機場了。從前出差也都是蘇曉北替老闆拉行李,如今秦渃文換了一個身份,卻依然是總裁大人啊,還得繼續為她拉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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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北仰天長嘆一聲:“苦命啊!”

等一切手續辦好後,兩人就正式起飛了。秦渃文不看她也不理她,蘇曉北也沒有其他話題可找。

就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神,也許是前些時裝修咖啡屋太累,亦或者和寧寒寒“鬥法”太辛苦了,總之蘇曉北覺得特別疲倦。

大巴上眯了一會兒還不夠,現在又困了,很想睡。蘇曉北強打著精神,告訴自己就眯一小兒,可這一眯又睡著了。

蘇曉北睡著後,頭又左右搖擺,尋找合適的港灣停靠。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頭一下就靠在了秦渃文的肩膀上。

不同於在大巴的“借肩膀”,這一次蘇曉北把嘴唇輕輕的貼在了秦渃文的脖子上。

就在嘴唇貼在脖子上的那一刻,秦渃文渾身抖了一下。一股衝動想要立即站起來,他不知道蘇曉北是真睡,還是裝睡?

然而蘇曉北一下也沒有睜開眼睛,還輕輕的打起小鼾,秦渃文聽著呼吸均勻的鼾聲笑起來了。

秦渃文用手指刮了一下蘇曉北的鼻子,三年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她的特別呢?

讓他們中間錯過了三年,三年一個不長也不短的日子,但是秦渃文發誓,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他們之間錯過三年了,三天也不行,逝去的日子他一定會補回來。

飛機終於在M市降落,蘇曉北醒來的時候嘴角還留著睡覺時流下的口水,這口水都滴在秦渃文的衣領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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