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曉北到樓下的時候,艾米早就等她多時了。
“你怎麼才來啊,我還以為你是不想去酒吧哩,畢竟那裡也是很少有人去。”艾米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心裡早就氣的不行。
為了陪秦渃文演好這場戲,艾米也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
“沒有啦,我剛才只是補了個妝,你不會等著急了吧。”蘇曉北詫異的問道。
“還好,只是你這磨蹭的病,以後得改改。”
就這樣,艾米擋下了一輛計程車,和蘇曉北一起向著酒吧而去。
“曉北啊,今天晚回去一點應該沒什麼事吧?”
聽到艾米這麼說,蘇曉北的內心也是很忐忑,她這不會是要熬到通宵吧,未免也太膽大了。
雖然蘇曉北心裡總是在拒絕的,可偏偏嘴上就答應了。工作了這麼久,也難得可以出來放鬆一下嘛。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蘇曉北,還是一如既往的吟起了李太白的那首詩。
“可以啊,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醉不歸。”蘇曉北看了一眼艾米,兩個相視一望,竟各自微笑了起來。
艾米臉上淺淺的酒窩,看起來真的好迷人,有種淺笑嫣然,笑靨如花的感覺。
可惜這樣醉人心懷的酒窩,我卻沒有,蘇曉北低下了頭,刷起了手機裡的抖音,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司機師傅,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好的酒吧嗎,就是那種既便宜又實惠,去了一次就還想去那種第二次的,而且裡面的小哥哥必須還要多,長的帥的,你就說有沒有嘛?”
“這個可以有吧。”司機轉了一下方向盤,開啟了車載定位儀,前方三公里處,就有一個萬華酒店,那裡很不錯的。
只是這個酒店地處偏僻,也鮮有人知道。
“好吧,就去你說的那個什麼華酒店吧。”艾米看著司機師傅的後背,激動的說道。
“是萬華酒店啦,這麼簡單的名字都記不住,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沒帶腦子呀。”蘇曉北也沉不住氣了,關鍵是她這閨蜜也實在不太給力呀。
和她在一起,蘇曉北也總是會擔心,只能將自己想像成姐姐,然後去照顧她好了。
“好了,是萬華酒店啦,我記住了好不好。”艾米淘氣的搖了搖頭,將臉偏向了車窗外。
司機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哪個女生會像蘇曉北一樣,處處為難別人呀,我不就是沒記住酒店的名字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艾米可不想成為一個男生,其實當男生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有蘇曉北這樣的女朋友,那他男友的心理陰影面積該有多大啊!
也不知道秦渃文這幾年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艾米實在是想不通,蘇曉北哪裡好了!
計程車還在公路上行駛著,夜幕已經在悄然間降臨了。
看車窗外面,似乎有著雨滴在紛飛的飄灑著。
車上的雨刷器在來回不停的搖擺著,的確,是下雨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阻擋我和蘇曉北一起去喝酒呀。
在微信的聯系人裡面,此時艾米正在快速的翻找著。
她找了一個人的頭像,然後就點了進去。
“準備好了沒有啊,我們這邊馬上就要到了。”
訊息剛發出去以後,就立即有了迴音。
“萬事俱備,只欠蘇曉北,記住,是二樓B137包廂,這次可不能再記錯了。”
然後,艾米就發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關掉手機,艾米長吁了一口氣。自己辦事這麼的不靠譜,為什麼秦渃文還要三番兩次的去找她。大概,或許,我們之間還有一絲情分在裡邊吧。
B137包廂裡面,此時的秦渃文就像是凍住的帶魚一般,橫亙在沙發上。似乎有一瞬間,這世界也變成了他的一般。
“先生,您要的拉菲和香檳,我給你放這兒了。”服務小生很是有禮貌的說道。
“好了,知道。”
秦渃文繼續“凍住”,彷彿等不到蘇曉北,他就不能解凍一樣。
“老周,為什麼要給剛剛的包房放假酒啊,我實在是搞不懂,看他那樣,也不像是缺錢的主啊!”服務小生問旁邊的服務組長。
哈了一口氣,然後在燈光下看了一下高腳杯,“怎麼樣,我擦的還算乾淨吧。”
“至於你剛剛說的假酒,那是人家秦老闆特意囑咐我的,其實裡面就是一些果啤和白開水,可那瓶子,的確就是真的。”服務組長一邊說,一邊擦著杯子,“這叫真瓶裝假酒,以假亂真,以後可得多學著點。秦老闆可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以後只要他說什麼,你幹就是了,工資也肯定是給你少不了的。”
秦渃文弄虛作假,他這麼處心積慮所做的一切,不還是為了蘇曉北。
萬華酒店的正門口,此時從車上下來了一位女人,他那黑皙而又精緻的高跟鞋,首先映入眼簾。
剛一下車,就有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小夥子,給她撐起了傘。
她那嬌柔的小手,還需要一個人扶著,才能下得車來。
脫去了毛大衣,轉手就交給了另一個西裝人。
“你們幾個,發現艾米她們以後,就立即給我打電話,不得有誤,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寧寒寒面若冰霜的說道,其實她的心裡面,或許也是悲涼的色彩吧。
“好的寧姐,你就放心的去吧,一看見艾米,我就給你打電話。”西裝人道,至於艾米長什麼樣,寧姐早就讓他們幾個看過了。
“嗯,好。”
說完,寧寒寒一個人走進了偌大的酒店正門,而西裝人,則是一字排開,靜靜的在門口等候。
“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來啊。”秦渃文嘟囔著,這個時間,應該到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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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寧寒寒就到,秦渃文字想還在眯一會的,卻只聽得門外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應該是她了。
自己也不能這麼像帶魚一樣躺著了,有損形象不說,關鍵還會讓寧寒寒看笑話的。到時候,可就是她抓住了把柄。
聽著“滴答”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秦渃文的心裡,這才踏實了一點。
“呸呸。”他朝著手上吐了兩下,然後就向著自己的髮型翻飛上去。哇,髮型屌,那才帥嘛。
門,已經被推開了,寧寒寒走了進來。
“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啥也別說,親你一口先。”秦渃文站起了身來,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看見了寒寒,就像是久旱遇見了甘霖一般。
當然,秦渃文又不是久旱,寧寒寒也不會是甘霖。
“不嘛,以後再親,你叫我來,不就是演戲給蘇曉北看的嗎?等演戲成功了,再親也不遲的呀!”寧寒寒的眉毛一眨一眨的,像秦渃文這樣的總裁,找對象就應該找她這樣的。
至於蘇曉北嘛,以後找個農民工過日子去得了。要想和總裁大人過一輩子,那就等下輩子吧。
“咦?外面下雨了嗎?”秦渃文看著寧寒寒髮梢上的小水滴,關心的問道。
“對啊,都下半天了,你不知道嗎?”寧寒寒疑惑的問道。
“我又怎麼會知道,沒看天氣預報的啊。”秦渃文當然不知道了,要問他沙發軟不軟,這個他應該知道。
“你說什麼?”
“噢,我說我知道,手機裡就有提示的。”秦渃文掀開了淺綠色窗簾的一角,果然,外面的城市,已經處在陰雨的溼潤之下了。
似乎在有雨的天氣之下,就連路燈,也變得黯淡無光。有小雨珠已經沿著包廂的窗戶滑落而下,然後就俏皮的消失不見了。
“唉!”不知道為什麼,他待會應該讓蘇曉北出醜的,現在高興才對啊,可是心裡,就像是淤積著龐大的晦暗一樣,和外面的雨天也差不了多少。
秦渃文又坐回到了沙發上,就算外面沒下雨,針對蘇曉北的計劃還不得照常進行。
“給我一支煙,再給我一瓶酒。”秦渃文伸了一下懶腰,無比從容的說道。
“自己拿。”寧寒寒撇了撇嘴,東西不就在他旁邊嘛,為何還要我幫他去拿。
用打火機點了煙,秦渃文很隨意的就用起子開啟了那瓶珍藏多年的82年拉菲。
“寒寒,先喝一口,然後商量一下待會兒的決策。”秦渃文讓蘇曉北出醜的計劃,已經在內心裡醞釀好久了。這下,有了艾米以後,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蘇曉北,只是一個人,而我,不還有寒寒和小米做輔助。光在氣質數量這一塊上,秦渃文就已經佔了上風。
1:3,相信蘇曉北這次輸定了吧,呵呵。
“這真的是82年的紅酒嗎?”寧寒寒用染著靚麗紅指甲的手輕輕撫上高腳杯,然後抿了一小口。
口中不覺有紅酒,只有果啤的馨香味。
“No,這不是紅酒,是52度的果啤配蘇打水。”秦渃文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只要我們說喝的是紅酒不就行了嘛,讓蘇曉北喝可樂就行了唄。
寧寒寒搖了搖杯中的“紅酒”,果然加了色素以後,再廉價的果啤,也可以是紅酒。
管那麼多幹嘛呀,只要能夠糊弄住蘇曉北,秦渃文就是犧牲掉一杯果啤的錢又算得了什麼呢。不對,還外加一瓶蘇打水。
秦渃文喝著假酒,哈哈大笑,而寧寒寒,雖然沒笑,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