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認識嗎?”
秦渃文繼續提問,常常聽說昏迷過久的人醒來後,大腦會退化。要麼失憶,要麼提前老年痴呆。
儘管知道曉北醒後依然會恨他,寧願曉北恨著她,也不願曉北有個什麼意外。
“我老公!”
“老婆!”
秦渃文一把抱住蘇曉北,他沒有想到蘇曉北會回答“老公”這兩個字,真是太開心了!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蘇曉北病了這一場,就原諒了秦渃文呢?
“醫生!”
秦渃文這才想到去叫醫生,真是激動過頭了,都忘了叫醫生來。
很快醫生來了,給蘇曉北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結果很理想,蘇曉北各方面都正常,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秦渃文真是開心死,第一時間把這個訊息告訴奶奶。這段時間,奶奶為他操心,也是憔悴得不成樣子。
秦渃文抓住蘇曉北的手,滿是悔恨,痛苦的懺悔。把所有的事情都講訴出來,只為求得蘇曉北的原諒?
“阿文,扶我坐起來。”蘇曉北聲音很微弱。
秦渃文就把病床搖個半高,蘇曉北現在是半躺著,這樣方便說話。
蘇曉北緩緩說道:“昏迷的時候,你說那些話我都聽見了,從前的記憶我也回憶起來了。”
“曉北,那你願意原諒我嗎?是我不對不該瞞著你,就是害怕失去你,我才不敢告訴你!”
秦渃文滿頭大汗,表情惶恐,與昔日裡處驚不變的總裁影響相差甚遠。
蘇曉北答非所問:“我有點餓了,想吃海鮮粥。”
“好的好的,我這就給你買,你等著!”
秦渃文慌慌張張的買粥,能為曉北做點事,真的很幸福!
都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現在是凌晨五點,很多早餐店還在準備當中。
但是只要蘇曉北想吃,他就會去買!
秦渃文離開後,蘇曉北悄悄溜出房間。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反正醒來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見了,現在每天就穿病號服。
醫院的走廊盡頭,有個閒雜區,主要是供病人曬衣服的。
雖然貴族醫院的衣服都有人專門的收去洗,但依舊有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洗自己的衣服。
因此那些願意自己手洗衣服的人,就會把衣服晾曬在這裡。
蘇曉北運氣不錯,看到一個黑色的漁夫帽,一件寬鬆的黑色外套,看上去像是個男士的外套。
蘇曉北抬頭四處掃視了一眼,運氣真不錯,這裡正好是一個監控盲區。
加上這個點,很多病人還沒起床。醫生護士也沒有正式上班,護士只有幾個值班的護士。
蘇曉北利落的戴上漁夫帽,再把外套穿上。還特意豎起外套的寬大衣領,把原本就不大的臉,給遮了一半。
蘇曉北快步的躍過長廊,經過護士站的時候,護士正趴在桌上打盹。
很順利,蘇曉北進入了電梯。一到電梯蘇曉北就松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煩惱。
因為自己身上身無分文,還記得昏迷前,包裡面是有現金的,手機裡面也還有錢。
可是現在怎麼辦,沒有錢寸步難行。
繼續回到秦渃文身邊?蘇曉北不願意,至少目前不願意。
但她瞭解秦渃文,秦渃文是不會讓她獨自一人離開的。唯今之計,只有悄悄地離開。
剛出醫院大門,初秋的早晨還有一絲涼意,幸好披了這件外套。
一輛熟悉的車子行駛過來,不好,那不是秦渃文的車子嗎?
這麼快海鮮粥就買回來了,現在怎麼辦,往哪裡逃?
情急之下,蘇曉北都忘記了自己全副武裝了,這個樣子秦渃文是認不出自己來的。
蘇曉北慌了神,眼見車子停下來了,便往路邊一衝,速度太快。
一輛極速行駛的車子,還來不及反應,就給蘇曉北來了正面接觸。
“啊!”一聲慘叫,把頭上的漁夫帽也給撞飛了。
這頂漁夫帽正好撞到秦渃文的腳小,秦渃文彎下腰拾起漁夫帽……
“救命啊,來人啊……”那個倒黴的司機抓狂的喊著,“這個女的是自己往我車上撞……”
秦渃文是一個非常冷漠的人,即使再悲痛的事,對於他來講事不關己,就不會去理會。
可聽到司機說那個女人,是主動撞到他車上的。加上那人被撞之前,來回的躥動,似乎在躲他?
沒錯,就在躲他!再看看手裡的帽子,明明是個男士帽子,可司機卻說他是個女人……
天啦!該不會是,秦渃文倒吸一口涼氣,手一鬆擰著的海鮮粥滾落在地上……
已經有醫生護士,保安往這邊趕來。秦渃文快步搶在前面,衝過去,抱著地上的人兒一看。
蘇曉北靜靜的躺在地上,她的左邊臉夾已經嚴重受到損傷。血流不止,模糊一片。
“老婆,老婆……”秦渃文撕心累肺的嘶吼著。
倒黴司機一聽這男子居然喊老婆,嚇得汗珠比豆大,顫抖道,“兄弟,真不怪我,是你老婆自己往我車上撞的!”
秦渃文眼冒寒光,一把扯住這斯的衣領,“你再說一句我老婆是自找的,試試?”
被趕來的保安及時制止住:“放手放手,這個時候還吵,不知道救人要緊嗎?”
很快醫生和護士就把蘇曉北抬進病房裡,因為現在受傷的是臉部位置,其他的都完好無損。
因此,蘇曉北被送進了整形科,秦渃文焦急的在外面等著。
數小時後,醫生出來告知秦渃文,需要做一個整形手術。但為了確保兩邊臉保持一致,沒有受傷的那一邊也要動手術。
同時還需要家人簽訂手術同意書,正常情況下,整容的手術是本人自己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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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曉北現在還昏迷著,無法簽字。只能由法律上與蘇曉北關係最親近的人,她的丈夫,秦渃文先生代簽了。
同時醫生反復強調,因為蘇曉北是昏迷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清醒不久。
身體各方面的激能還沒有完全覺醒,做手術會面臨一定的危險。嚴重的話,會導致死亡!
但是手術又不得不做,刻不容緩。如果等蘇曉北各方面狀態都好點,那臉上的皮膚可等不了,嚴重的會導致毀容。
雖然現在整容技術發達,可也要講一個最佳的黃金時間。
如果是錯過了這個黃金時間,以後再怎麼整形,都無法回最佳效果,還會看出明顯的整容痕跡。
更可怕的是,蘇曉北是否還能清醒過來,因為持久昏迷的症狀。
若是一直不醒來,一直不做手術,臉部也會因為潰爛導致身體其他部位也跟著潰爛,最後也會影響到生命安危。
秦渃文陷入了兩難,該如何選?
真是後悔死了,為什麼要傻乎乎的跑出買海鮮粥,為什麼會上蘇曉北的當?
蘇曉北啊蘇曉北,你就那麼恨我嗎?要是知道你始終不肯原諒我,我會放你走的。
給你自由,只要你覺得快樂就好!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秦渃文心裡沒有底,縱橫商場的奇才秦渃文,從來沒有被什麼打倒過。
但是這一次真的慫了,不敢做決定,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奶奶趕來後,看到六神無主的秦渃文心疼壞了。做為秦家有著最高決策權的她,做出了重大的決定,就是簽訂了手術同意書。
理由很簡單,無論怎麼選都是有風險的,至少現在做手術若成功了,生命和容貌都保住了。
反其之,生命和容貌一樣保不住。秦渃文也是懂這個道理的,但他下不了手,最後手術同意書被奶奶簽了。
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秦渃文來回的踱著步子徘徊著,心急如焚。
“阿文,你別來回晃動了,過來陪奶奶坐會。”
秦渃文看看時間,才進去一小兒,確實還有好幾個小時要等,便乖乖的坐在了奶奶身邊。
奶奶抓住秦渃文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輕輕地拍打著,給他安慰和力量。
“阿文,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奶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渃文阻止住:“不要,不行,奶奶不可的,曉北一定不可以出事的。”
“我明白,我明白,曉北是你的心尖寶。自有秦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一定不會有事的!”
秦渃文點點頭,依舊眼眶紅紅,但堅強的總裁大人並沒有落下淚來。
“阿文,你想過沒有,如果曉北醒來,還是要離開你,你該怎麼選?”
奶奶這個問題秦渃文也想過,說真的,他也很痛苦。長長的嘆一聲氣,雙手掩面。
須臾,開口道:“如果曉北能健康的活下來,她想離開我,那就讓她離開吧。只要自由是她想要的快樂就好!”
“糊塗!”奶奶大聲訓斥,“阿文,你怎麼這麼糊塗。先不提你們倆感情是否破裂。”
“就憑曉北是柯柯的親生母親,你也不能真的讓曉離開啊!”
“奶奶是過來人,也是女人,知道曉北的心思。這妮子只是接受不了過去的事情,但心裡還是愛你和柯柯的,愛你們這個家!”
秦渃文就靜靜的聽聽著,回想起從前身在花叢中,什麼絕世美女沒見過,什麼脾氣性情沒見過。
自認為是沒有看不透,搞不定的女子了。沒有想到平凡的蘇曉北,竟是他的人生劫難。
從愛上蘇曉北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今生多災多難的感情歷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