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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煙把北川日報釋出的影片和報道看了一遍,瞭然的點點頭,低語道:“原來如此…”

她把手機還給周柏。

“學神,什麼原來如此啊?”他耳朵尖,聽到了秦煙的話。

“沒什麼,裡面的工人師傅不是死於兇殺,而是死於非命。”

“啊?”周柏又看了一眼報道,還翻閱了評論,有些人洋洋灑灑的在評論區寫了自己的推理過程…學神應該是看到了這些評論。

陳老師上課遲到了五分鐘,他放下卷子和課本,關上門,清了清嗓子:“最近大家沒事不要出校門,如果有特殊情況要離校,一定要親自來找我說,私自出校,一經發現記大過。”

七班唏噓不已。

陳老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拿著試卷分析題目。

半響後。

劉主任敲開了門,“陳老師,你出來一下。”

班裡頓時細細碎碎的響起交談聲。

兩分鍾後,陳老師回來了。

他神情嚴肅的說:“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在修橋,前幾天陸陸續續死了五個人,今天早上又發現失蹤了兩個工人,在警方破案之前,大家一定不能離開學校!學校請了四個門衛,晚上也會有人在學校裡巡邏,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是為了不讓你們亂猜。”

陳老師覺得有點心煩。

幸好學校離得遠,不然那麻煩可就大了。

“佛祖保佑,希望警察叔叔早日抓到兇手!”

“現在科技發達,調監控就能抓到人吧?”

“哎,工人師傅的家庭該有多難受,家裡的頂樑柱沒了...”

秦煙神色淡然的垂眸,修長白皙的手轉著黑色水筆。

沈媛害怕的扣著手指。

秦煙:“你怕?”

沈媛點點頭。

秦煙輕哂,雍容清冷的眼尾滑出一絲笑意,“別怕。”

晚自習結束後,秦煙換上了黑色的常服,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

身輕如燕的從陽臺越出,腳尖在樹葉上輕輕一點,眨眼消失在了十三中。

她雙手插著兜,從十三中對面坐公交,然後到了金灣大廈站。

王洪在大冷天急的直出汗。

“現在記者走了,受害人家屬也走了,金馳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剋扣那些工人的工錢,逼得他們自殺?”

“王總,我沒有剋扣工資!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上個月工資我還讓財務多給他們發了五百,況且這個月工資還沒發,他們急著跳樓幹嗎!”

金馳是通達建設公司的老總。

這家企業在全國的建設公司中都是排在前面的,他能白手起家把通達做大,甚至承包了幾次國家工程,當然不是鼠目寸光之輩,況且扣底層工人的錢,能扣多少?

現在網路發達,他要是真敢剋扣工人的血汗錢,鬧出對企業名譽有損的事,國家肯定不會再讓他承包工程,到時候不僅僅是錢財方面的損失,最重要的人脈也沒了。

王洪跟金馳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是農民出身,是個實實在在的企業家,這次修橋的工程還是他牽線,金馳才能順利承包。

王洪指了指他,“如果明天再出命案,你和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金馳苦哈哈的看著修了一半的大橋,心灰意冷到了極點,“我怎麼這麼倒黴!工友說他們白天還有說有笑,有一個晚上還要回家給閨女過生日,結果第二天就在橋下發現了他的屍體,你說這玄不玄。”

白手起家,吃了多少虧才有現在的成就,他沒有顯赫的家世,親朋好友多半都是普通人,他今年快五十了,如果這次栽了,他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嗎?

“我也覺得很蹊蹺。”王洪給警局打了一個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面色越來越恐怖。

“怎…怎麼了?”金馳小心翼翼的問。

“警方在大橋周圍蹲著,如果兇手出現能立馬抓獲,不過…你做好最壞的準備吧,如果明天再發生命案,這座橋就要停止修建,直到案子查清為止。”

剛才電話那頭的人說,七人不是死於非命,法醫推測,七人是主動跳橋而死。

金馳腿一軟,半響後嘆了口氣,似乎接受命運的安排了。

“我認了,只要別再發生命案,那可是七條人命啊!”

“覺悟挺高。”

一道清冷的女聲傳進兩人耳裡。

王洪緊張起來,四處張望。“誰!?”

秦煙從黑暗中走出來,兩人藉著路燈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王洪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是兇手,沒想到是一個小姑娘。

金馳:“你是誰?這麼晚了為什麼在這裡?快回家去吧!”

秦煙站在原地,黑眸銳利的看了看周圍,“我要是走了,你們這裡還會繼續出現命案。”

王洪急了:“這話可不敢亂說!你應該知道這座橋發生了什麼事吧,我知道你們小年輕喜歡追求刺激,但這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小心命交待在這裡!”

看她一臉無謂漠然的態度,不說重話嚇不走她。

“兩道煞氣想要我小命,我敢給,它們敢要嗎?”

王洪剛想說什麼,只見她直直的往橋下倒,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快來人啊!!”

金馳沒想到她居然跳橋了,當場就被嚇傻了,“完了完了…第八個…”

秦煙速度快的像一把黑色箭矢,保持倒墜的姿勢,伸出手把快要落地的男人抓了起來,然後扔到了橋面上。

砰——

咳咳——

王洪和金馳嚇得一哆嗦,看清楚不明的降落物後,金馳立馬跑了過去,拍打著工人的臉,“周亮!你你你下午不是請假回家了嗎?!”

王洪咽了咽口水,“他還活著嗎?”

金馳:“還有氣!”

秦煙坐在橋墩上,手隨意的搭在腿上,眼神微涼,“現在信我了嗎?不信的話,再過半個小時,又會跳一個。”

金馳連忙點頭,“信了信了!”經常去寺廟捐香油錢的人,當然什麼都信一點,她墜橋沒死,還把周良救了上來,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兇手是這座橋,而且眼前之人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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