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沮喪那一張臉,那模樣都快哭出來了。

“那怎麼辦呀?我死定了,這次非得被開除不可……”

“教你一招,回頭護士長要是問起來,你就全賴家段梟身上就好了!他要是真想走,你攔不住。”

第二天九曲迴廊的畫展如約而至。

這還是段梟第一次換上了工作的制服。

“隊長,第一次看你這麼穿,感覺還挺帥。”大雷今天是要跟著段梟一起去畫展的,自然也換上了一身警服混跡在由段梟領隊的隊伍裡。

“那是自然,你們隊長我一向都是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段梟撩了一把頭髮,昨天晚上回去之後還特地洗了個頭,現在看起來格外的清爽。

差不多同樣的制服,可偏偏段梟還真穿出了幾分與眾不同的味道來。配合著臉上的那一道疤,看起來痞帥痞帥的,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視覺衝擊效果來。

“大家夥收拾好了嗎?”段梟提了提褲腰帶,順手解開了領口的一粒釦子,說實話,他不太愛穿這種板正的制服。

整個隊伍除了大雷,其它人對這位副局長並不很熟悉。只知道以前是一個囂張紈絝無惡不作的富家少爺,曾經讓他們這些警察頭皮發麻的存在。沒想到如今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他們的上司,這個世界真玄幻。

“一個紈絝也能當副局長,真不知道上面怎麼想的。”

“誰知道呢,我就沒見過他正兒八經的來上過班,這樣的人也能帶隊?”

“估計也就只能幹這種給人家畫展當保鏢任務了。”

……

議論聲絡繹不絕。

這些警察只知道段梟是他們的副局長,他們甚至都不知道七組的存在,更別說是七組組長這個職位了。

自然沒人服他了,只不過是礙於職位之別,不好明目張膽的說些什麼罷了。

不過這種距離的小聲議論,以段梟的耳力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聽進去了,跟明目張膽的也沒什麼區別。

“副局,我來了!”劉興偉喘著粗氣一路小跑地追了上來。

“隊長!”

“隊長早上好!”

……

這些人是一組的成員,原本就是跟在劉興偉手底下做事的。

整個警局明面上只有六組,按照能力大小劃分。

一組的成員在總體實力上,自然要勝過其他組的成員,這也是讓他們頗為自傲看不起段梟的重要原因。

“劉興偉?你怎麼來了?”段梟有些詫異,不是說讓他帶隊嗎。

“局長說了,這次由你帶隊,我從旁輔助。”劉興偉擦了一把額頭上細汗笑著說道。

其實燕局之所以這麼安排就是怕一組的隊員不服管教,畢竟這幫人心高氣傲慣了,所以才讓劉興偉也跟著一起來鎮場子用的。

“好,那出發吧!”段梟點了點頭。

九曲迴廊這個地方以前段梟倒是沒少去,什麼畫展啊,籤售會啊,音

樂會什麼的。但凡是跟藝術沾上點邊的,這些人都喜歡在九曲迴廊辦。不過作為安保工作人員,倒還是第一次。

其實一組的成員包括劉興偉在內沒幾個願意參加這次的任務。原因無他,參加這種性質的畫展,都是有錢人。少說身家也有幾百萬的那種。這種有錢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瞧不起窮人。而他們這些負責安保工作的警察,估計在他們眼裡跟畫展上的服務生本質上沒什麼不同。再者說了,出現在這種級別畫展上的作品,沒有一件是他們能夠買得起的。萬一要是不小心弄出了一點剮蹭,那基本上後半輩子就搭進去了。

今天整個九曲迴廊的第九層被阮家全部包下了,畢竟誰都知道阮家財大氣粗的,能做到這一點不足為奇。

阮家如今好歹也是躋身進了二流世家,今天來參加畫展的人要麼是衝著沈家的面子,要麼就是真的對畫作感興趣。反正能來這裡的人都是些上流人士。

“呦,這不是段副局長嗎,段副局長能來我們畫展當保安,還真是讓我這畫展蓬蓽生輝啊!”

原本段梟帶這些人警察一起進來,不是那麼引人注目的。在焱晶這種大型的活動,大多數人都會請安保公司負責安保問題,當然也有請警察幫忙的。

可偏偏阮華光上來就整了這麼一出,段梟這下徹底成了眾矢之的了。所有人的眼光第一時間集中到了段梟的身上。

畢竟看一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太子爺如今一下子跌落神壇淪落到給畫展當保鏢的地步,這種機會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何況這次跌落神壇的主角還是燕京大名鼎鼎的梟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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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先生客氣了,局長跟我說,是阮先生指名道姓的非讓我來的。可能是我們局長搞錯了吧。”段梟半眯著眼睛,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跟他在這裡裝模作樣假裝不知道是吧?他非要把阮華光這層偽裝給卸下來。

不能光他一個人丟人啊!

一時間阮華光如芒在背,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

段梟就算如今不是段家的大少爺了,但好歹也是小輩。阮華光一個跟他爸一般年紀的人,好意思特地指名道姓的非要人家來負責安保工作嗎?這不是明擺著是要藉著這次機會羞辱段梟嗎?做都做了,現在居然還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這段梟居然也肯來。

“呵呵……”阮華光乾笑了兩聲,還真是個小刺蝟,居然連半點虧都不肯。

“今天的安保工作就麻煩小段你多費心了,今天來參加畫展的可都是燕京有頭有臉的人物,回頭小心點,可千萬不要得罪了。還有今天畫展上的畫作全部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是有價無市的珍寶,貴著呢,待會兒你和你手底下的人小心點,別碰壞了。”阮華光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替段梟著想。

可這話裡話外無一不是在羞辱段梟。

以前他段梟可以隨便修理的人,如今成了不能得罪的人。以前可以隨意揮金如土,如今連一幅畫都賠不起了。

段梟到是神色如常,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溫潤無害的笑容。

反倒是段梟帶過來的其他警察忍不住了。

誰都能聽出阮華光字裡行間表達的意思。他看不起段梟,不就等同於看不起他們嗎?

羞辱段梟也就算了,連帶著他們也要一起吃瓜落!

“多謝阮先生們提點,我一定注意。”段梟像是沒聽懂阮華光的意思一般,居然還像模像樣的道了句謝。

阮華光神色暗了暗,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小狐狸。

就衝他這份處變不驚的態度,燕京這一輩的就沒幾個能比得上他的。不愧是當初段家選的繼承人。

“那你先忙著,我那邊還有客人需要招呼。”阮華光作為這次畫展的東道主看上去只是隨便過來打了個招呼罷了,可實際上是將畫展上其他人的目光全部都引到了段梟的身上。

段梟自然能察覺到其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過他向來不在意這些。

“劉興偉,一組一直由你負責帶,今天也一樣。畫展的安保工作由你來負責部署。”

“是!”劉興偉答道。

別人或許不認識大雷,但他還是知道一些蛛絲馬跡的。如今燕局連大雷都請過來了,足以說明這次的畫展絕對不簡單。

“大雷,你跟著我。”

“是,隊長!”

兵分兩路,段梟帶著大雷不著痕跡的遊走在九曲迴廊,探查地形。

而劉興偉則是帶領著一組的其他成員去畫展出入口以及名畫附近安排站崗。

“隊長,這副局長什麼意思啊?今天不是他帶隊嗎,怎麼什麼事情都讓你幹了。”一組的成員忍不住問了一句。

“就是,副局該不會是想仗著職位比隊長你高,什麼事情都吩咐隊長你幹了,回頭到燕局那裡,功勞卻是他的!”

“別胡說!”劉興偉臉色一變,瞪了一眼說話的隊員,壓低了聲音警告道:

“今天這話我就當沒聽見。我可警告你,副局人不錯,但脾氣沒你看上去那麼好。”

那隊員被罵了一通撇了撇嘴沒再說話。的確,段梟從任職到現在,雖說不是經常來上班,但也沒見他鬧出什麼大少爺脾氣。再加上他是空降出來的副局長,這幫人心裡自然是不服的。

“哎,隊長,那是不是你爸呀?”大雷突然瞧見了人群中那位穿著西裝的國字臉大叔,不苟言笑的模樣,一看就不好說話。

“對。怎麼了?”

段梟剛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但畢竟如今已經和段家劃清了界限,所有人都知道段梟如今已經被他爸趕出了家門。自然認為這父子倆的關係好到哪去,當時阮華光挑釁他的時候,他爸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這邊。現在段梟自然也不會湊上去打招呼。

“隊長,你就不去打個招呼?”

“打個屁的招呼,人多眼雜的,你是嫌我現在還不夠出名嗎?”段梟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段梟嗎?剛剛離得遠,我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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