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梟忍不住撲哧一笑,阮永興這蠢貨倒是難得聰明了一回。

“你笑什麼,難道是被我說中了?我就知道,段梟,你這個小人!我要求檢視監控錄影!”

“阮三少,你該不會是糊塗了吧?難道你忘了包間的攝像頭被你們給打壞了。而且我看了被打壞之前的監控錄影,你們可是張牙舞爪的說要給我點顏色看看呢。現在你們成功了,怎麼還不認呢?”段梟故意拿這話來激阮永興,看著這傢伙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只覺得好笑。

“你!分明是你故意拿話激我們!”

“隨你怎麼說吧。”段梟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隨手從牆上取下鑰匙開啟了關押著這些人的鐵門。

大手一撈,直接將阮永興從裡面提溜了出來。

其他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再一次被關上了。

“段梟!你想幹什麼?”

“放心,待會就知道了!”段梟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跟我走吧!”

段梟已經走到了門口見阮永興還站在那裡磨磨蹭蹭的不肯動,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在阮永興的屁股上。

粗暴野蠻,絲毫沒有人權的把人給踹了出去。

一路上撞見的警員,個個對此撐目結舌。

都知道這位新轉來的段副局,以前是個很不好惹的紈絝大少,現在看來脾氣大不好惹。

就他這麻利的抬腳踹人的動作,沒個三五年的估摸著都練不出來。

“段梟!你別太過分!”

把人帶進了一間獨立的且四周全部都是密閉環境的審訊室。

狹小的空間,壓抑的氛圍。整個審訊是唯一有光的地方,就是頭頂上那一盞昏黃的吊燈。

這讓阮永興想起了電視劇裡用來刑訊逼供的小黑屋,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段梟,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啪!”段梟隨手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轉過頭衝著阮永興咧嘴一笑,人畜無害的來了一句:

“刑訊逼供啊!我打算效仿古法,看看能不能從你的嘴裡挖出點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來……”

“你!你還有沒有什麼王法了?就算你是警察,我也是有人權的,你現在是在侵犯我的人權!你這是犯罪!”阮永興緊張的有些口不擇言,段梟這人看著邪性,阮永興心中難掩慌張。

“別叫了,這間審訊室原本是專門用來審問那些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而且沒有攝像頭。所以你放心,今天這間審訊室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會傳出去。”段梟居然用一種安慰人的語氣說出這種話來,直聽得阮永興毛骨悚然。

下意識的就想開門逃跑。

卻被段梟大力的一腳直接踹坐在地上。

最終被宣佈反抗無效。

摁在了供犯人做的審訊椅上,雙手雙腳都被禁錮在了椅子上。

透過昏黃的燈光阮永興隱約可以看見椅子上暗紅色的血跡。順便腦補了一系列犯罪分子在這張椅子上慘遭揉捏的血腥畫面,頓時腿都軟了。

“段梟

!我警告你,沈少很快就會來救我的!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到時候我就去做驗傷證明,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阮永興難得到了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想要用沈長修來壓段梟。

誰知段梟哈哈一笑,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粗略估計有十釐米長的銀針,散發著冰冷的幽光。

“你倒是提醒我了。不過……阮永興,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種不留痕跡的刑訊逼供嗎,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好不好?”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不……段梟,你冷靜一點,你不能這麼對我。”阮永興看著朝他一步一步逼近的段梟,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根銀針,終究還是怕了。

從小細皮嫩肉沒受過半點苦的阮永興,光是想一想那根銀針刺進他肉裡的感覺,就能讓他頭皮炸裂。更別說是親身體驗了。

“那你多少得吐出點像樣的乾貨來。不然……”段梟手握銀針,赤裸裸的威脅道。

“我……我……我不知道什麼才算乾貨呀……”阮永興哭喪的一張臉,想了半天也沒從腦子裡蒐羅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關鍵問題是他也不知道段梟究竟想要什麼樣的乾貨。

“比如關於你爸的,又或者……關於那位沈大少的。”段梟翻了個白眼,他為什麼要跟這種蠢貨打交道?

“我爸……我爸……我只知道我爸在替沈少做事,至於做什麼事情,他們也沒跟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阮永興大概知道段梟想問什麼了,不過讓人欲哭無淚的是,段梟想要知道的東西,他根本不知道。

“你他媽玩我呢?”段梟沒好氣的一腳踹在審訊椅上。

“哐當”一聲,嚇了阮永興一大跳。剔在這種鐵製的審訊椅上都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響,這要是踢在了人身上,他這把老骨頭還不得當場報廢。

“段梟,梟爺,饒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每次商量事情都是揹著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做什麼交易……”

這話段梟倒是相信,畢竟阮永興這人只是看上去精明,本質上蠢貨一個。

依照沈長修謹慎的性子,若是跟阮華光謀劃點什麼,絕對會揹著阮永興。

原本段梟也沒打算從阮永興嘴裡得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資訊,之所以把他跟別人分開單獨關起來。說白了不過是為了向阮華光施加壓力罷了。

阮永興只不過是個魚餌,真正的大魚是阮華光。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真的很遺憾……”段梟刷的抬起一隻腳,差點踩到阮永興的褲襠。

“等等等等!先別扎我,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阮永興以為段梟要扎自己,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突然靈光乍現。

“什麼事?說說看吧!”段梟懶洋洋的拿著銀針剔牙。

“我之前偷聽到我爸打電話。神神秘秘的,我爸把聲音壓的太低,具體說的什麼我也沒太聽清,好像是說關於一個女人,而且還跟你有關!”阮永興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段梟口中的乾貨。

“阮永興,你當我是傻子嗎!什麼亂七八糟的。”段梟翻個白眼,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這事真的跟你有關。聽我爸話裡的意思,那個女的

跟你關係還不一般。”阮永興深怕段梟不信,要不是雙手被綁著,他都想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了。

“什麼叫跟我關係還不一般,我他媽的有老婆了,你說話可得負責任啊!”段梟覺得阮永興是在鬼扯。

段梟縱橫情場這麼多年,向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就算年少不懂事的時候睡過幾個,那也都是逢場作戲,沒什麼感情基礎。事後大家基本上都沒再聯絡了。

跟他關係不一般的女人除了溫慕雅之外只剩下一個玉菩提了。

可溫慕雅如今跟他師父一起在牛頭山上。玉菩提在寧海操持冥蛇會。

等等!

還有一個……

秦曙君!!!

這個女人當初據說是在警察局裡自焚,一場大火燒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人形。

可是據燕局描述,那場大火來的,莫名其妙。

而且秦曙君作為重犯,上哪裡來的作案工具?

事後經過DNA檢測,發現死去的那一具屍體的確不是秦曙君本人。

但是這件事情十分惡劣,有人在警察局內部玩起了偷龍換鳳的把戲。甚至還找了一個替死鬼!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那讓他們燕京警局的臉面往哪裡擱?

出於大局考慮,這件事暫時被燕局壓了下來。對外就說秦曙君在監獄裡畏罪自殺了,像調查轉入到了地下進行。

可是調查了這麼長的時間,秦曙君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摸不到半點痕跡。

“你說的這件事情大概發生在什麼時候?”

“就去年三月份的時候。”阮永興說道。

段梟神色一凜,前後時間差不多對上了。

難道真的是她?!

段梟其實心裡也說不出對秦曙君是什麼感覺。

當初陳述是沈長修的合作伙伴,而秦曙君吸食的du品是從陳述那裡買來的,這中間是不是有沈長修從中操控。按照阮永興話裡的意思,十有八九秦曙君的消失就是沈長修和阮華光在其中暗箱操作。

可段梟想不明白,秦曙君除了長得漂亮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沈長修利用的地方。那麼沈長修如此大費周章的把人從警察局里弄出去,到底為的是什麼?

如果說秦曙君是知道沈長修的秘密,沈長修害怕秘密曝光,那麼他大可以直接將人殺了,這豈不是比救人更簡單?

為什麼要把人弄出去?

把人究竟弄到了哪裡?

段梟只覺得頭疼萬分,這中間的千絲萬縷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聯絡。

“段梟,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阮永興自說自話的哭了半天,結果段梟站在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有一個純天然的屏障,將他的聲音全部遮蔽在外一樣。

“段梟?”

“阮永興,今天老子心情好,饒你一條狗命!你就老實在這呆著吧。”段梟說完,沒再搭理身後嚎叫的阮永興,直接出了審訊室的門。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