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這麼長時間呆在這裡,連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才剛剛出現了問題,立刻就有人出來。

說明這四周一定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全程監控著現場的一舉一動。

“跟過去看看。”軒轅罪不動聲色的說完,隨後便緊跟著大部隊一起進去了。

經過各項檢查之後,大家夥得出的結論,那就是這位王助理的喉嚨裡扎了一根極細極小的金針。

而且插入的部位也非常的巧妙,取針的時候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很可能破壞聲帶,那就會導致王助理徹底不能發聲了。

“這……這針不好取啊!”

“確實不好取,看來還是要商量出一個合適的方案才能動手。”

“方案是要商量!但是這位行兇之人,絕對不能讓他逍遙法外!”王博士指著段梟破口大罵,一副恨不得要將段梟就地正法的模樣。

“我也沒想跑,你吼這麼大聲幹什麼!?”段梟不見半點心虛,反倒是吼的比這位王博士更大聲。

軒轅罪坐在離段梟不遠不近的位置,畢竟他現在可是頂著沈長修對身份坐在這裡的,整個燕京誰不知道他們二人不熟。聽到段梟這番理直氣壯的話,忍不住朝他的方向用口型罵了一句:

“要點臉。”

“這一針是你扎的?”站在王博士身邊全程研究王助手病情的另一位醫生忍不住問道。不過聽他的語氣,倒是沒有過多的苛責。

“我要說不是我扎的,你們就放我走唄。”段梟翻了個白眼。

“這一針扎的果然玄妙,這位先生學的是中醫?”

“算……是吧,我就會一點皮毛。”真正有能耐的是那邊坐著的那位呢,跟軒轅罪比起來,自己可不就是會點皮毛嗎?

“這可不是皮毛,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像你這麼謙虛的了。”

“就是,我也是學中醫的,自認為扎不出這麼精妙的針法來。更不要說取針了。”立刻有人附和道。

段梟被眼前的場面搞得有點懵,這是幾個意思啊?

難道扎人還扎對了?

“那個……小兄弟,這根針你可以取下來嗎?”

“可以啊!”段梟點了點頭,這又不難。

“那這個要怎麼取?”問這話的人多少打了一些偷師的主意,當然在場也沒有人反對,畢竟大家都想看看這跟讓他們束手無策的金針,究竟應該怎麼取出來。要知道這根針可是已經完全嵌進了骨頭裡,單憑手指根本摸不出來,只有透過機器才能判斷他的位置,想要取出來,哪有那麼簡單。

“取出來倒是簡單。想讓我幫他取也容易,但咱可提前說好了,是他先招惹我,我才扎他的,別等我取出針之後,你們再秋後算賬。”

在場的人沉默了一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畢竟她們只是單純的想要偷師學藝,看看這中醫的玄妙。

至於要不要秋後算賬,那還得看當事人。

場面僵持之下,王博士看了看自己

的助手,又看了看坐在一邊事不關己的段梟。一拍大腿,做了決定:

“我做主了,只要你能在不損傷我徒弟的前提下取出這枚金針,我保證事後不再找你麻煩。”

“這可是你說的!您看起來年紀不小,算是我的長輩,你要是說話不算話,那可就掉份兒了。”段梟說著走到了王助理的身邊。

這傢伙躺在病床上,張牙舞爪的也不知道在比劃著什麼。

不過看樣子,十有八九是想跟段梟算賬的意思。

眾人隨著段梟的步子很快的圍了過來,都想觀摩學習一下這枚嵌進喉骨裡的金針應該怎樣才能拔出來。

王助理還在掙扎著,雙手不斷的揮舞,就是不肯讓段梟近它的身。別人不認識段梟,他可認識,這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世魔王。誰知道他是真的給她取針,還是打著害他的算盤?

“幹什麼,幹什麼?你要是還想說話,就給我老是呆著別動。在比劃,手給你掰斷。”段梟你把掌拍開王助理的手,齜牙咧嘴的威脅了一句。

嚇得王助理沒敢再動。

段梟將手輕輕地覆在了王助理的喉嚨部位,只聽見極細微的“噗嗤”一聲,眾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段梟這邊已經完事了。

“行了,已經取出來了!”

“這就取出來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都親愛的張大了嘴巴,這也太快了吧,他們都還沒看仔細。

段梟捏著那根金針在眾人的眼前晃了晃。

“老師,就是他!就是他用針扎的我!”王助理發現針已經取出來了,立刻跳下床指著段梟氣急敗壞的控訴道。

“扎你怎麼了?再吵吵,老子還扎你,你信不信?”

“段梟!你別太囂張!”

段梟一聽這話,當時沒忍住,直接笑了:“那還真是不好意思,這麼多年囂張慣了。一時沒改過來!”

“行了!!別吵了,小王,段先生說他之所以扎你是你先惹事的,對不對?”王博士瞪了一眼自己的助手,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這位助手不是一個學習專研醫學的人,反而是一心想著趨炎附勢,跟一幫沒什麼本事家境卻還不錯的富二代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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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王助理不甘心的指正段梟,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自己的老師無情的打斷了。

“我相信段先生小小年紀能在中醫方面有如此成就,一定是個明理之人,小王,我這回今天帶你過來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給你這個機會交流醫學經驗的。不是讓你跟過來惹是生非的!”王博士訓誡道。

“還是王醫生講道理,這個徒弟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可得好好教!”段梟見縫插針,還不忘拍了一下王博士的馬屁。

“我!”王助手差點沒氣死,心裡變了一肚子的氣,想著,段梟要是講道理,這天底下就沒有不講道理的人了。

可偏偏他老師壓根不相信他,而且看現場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忙著讚歎段梟的醫術有多高超了,根本就懶得管他。

王助理認識段梟,可在座的這些醫生基本上都不認

識這位混世魔王,畢竟他們所觸及的領域,註定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偏偏此時此刻,這兩個世界的人在這次活動中意外的融洽交叉到了一起。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段梟跟這一群年紀跟他爸差不多大的醫生一起探討了醫學方面的知識。

而王助理,徹底成了這場交流會邊緣化的人物。

什麼經驗都沒學到,不說還生了一肚子的氣。

段梟一直耐著性子陪他們講解中醫的藥理,以及針灸的玄妙。直到宴會結束,他也沒等來想等的人。

這次活動的舉辦方,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段先生你好,是這樣的,我們老闆對您的針灸手法非常感興趣!想見你一面。”

終於在臨走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見我?”段梟指著自己,最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軒轅罪,跟著那人走了。

“哎,你們老闆是誰啊?”段梟忍不住問了一嘴。

“老闆姓張,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帶路的。”

段梟點點頭表示理解,也沒再多問跟著他一起進了門。

房間裡站著不少人,除了之前給他治過臉的外科聖手劉醫生之外,床上還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姑娘。還有幾個是之前在交流會上見過的醫生。唯一的一個陌生面孔,就是站在小女孩床邊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段梟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這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張和峰張老闆了吧。

“段梟,真巧啊!之前只聽你說你那位朋友醫術,沒想到你本身也深藏不露。”這對劉醫生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這麼多人中,年齡大多是在四五歲朝上。只有段梟這麼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站在這群人中頗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呵呵,過獎了。”段梟乾笑了兩聲。

“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事情是這樣的,床上躺著的這個女孩,生了很嚴重的病,我辦這次交流會的目的呢,我想大家也猜到了。就是希望透過這次交流會找到可以醫治她的辦法。各位都是醫學界的泰斗,所以我想請各位看一看……”

張和峰單獨留下來的這五個人,其中有四個人都是經過了詳細的資料調查比對,在醫學方面有所成就的醫生。唯獨一個段梟,實在是之前在交流會上,一手金針入喉這本事令人稱奇,張和峰這才破例叫上的段梟。

經過查探以及各項檢查數據的輪番對比,幾名醫生緊鎖著眉頭,看著病歷那是連連搖頭。

“張老闆,不是我們不肯盡力。只是……這種病我們實在沒見過呀。”

“就是,從病理上看,這小姑娘的病實在奇怪,完全不符合常理。”

……

“唉!真是可惜了……”張和峰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樣的結果他早有預料。畢竟這種交流會他不止在燕京辦過,其他的地方也都走訪過,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案。

“其實……也許可以是。”段梟倒是沒有跟那幫醫生一起研究病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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