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段梟單手輔助茶几的桌面,一個漂亮的掃堂腿過去。

張慎親愛的茶几當時就骨折了。一條桌子腿被段梟硬生生的踹斷了。

張慎:“……”。

他想說,它買的這個茶几是可拆卸的。桌子腿是可以擰下來的……

他喵的,還沒張嘴呢,段梟就給來了這麼一下,害得他一點準備都沒有。好好的一個茶几,就這麼壯烈犧牲了。

眼瞅著段梟又要霍霍另一個桌子腿,急得張慎連忙叫停:

“停!”

“怎麼了?這不是你讓我拆的嗎?”

“我想說,我買的這個茶几,桌子腿是可以擰下來的。”張慎眼圈紅紅的,突然有點想哭。

“嗯?”段梟一愣,蹲下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茶几。

果然像張慎所說的那樣,原來桌子腿是可以拆卸的。

段梟瞅了瞅自己手上的半條桌子腿,再瞅瞅一臉沉痛的張慎。尷尬的笑了笑,“你怎麼不早說呢?”

“你給過我機會了嗎?”張慎簡直無語,段梟這一腳,踹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

雖然已犧牲了一個茶几的代價,但好歹張慎的這條腿算是成功固定住了。

不過因為腿傷,張慎不能再有劇烈的運動。而且他這破房子租的還在七樓,上下樓梯什麼的,一層兩層還好說。整整七個樓層,張慎要是繼續像以前那樣,這條腿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

所以張慎乾脆直接向學校請了假,丟了工作的他,這下算是徹底賦閒在家了。

甚至連日常生活有時候都需要段梟幫忙。

兩個大男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段梟又不是個愛乾淨的,脾氣還不怎麼好。而張慎偏偏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性格還比較冷。

以至於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這兩人時不時的就得吵上一回。

比如段梟一不小心把他那只會掉色的藍色臭襪子混在了張慎的白襯衫裡,一起丟進了洗衣機。

再比如,衛生間的門鎖壞了。段梟上廁所又不興敲門這一套,張慎在裡面翹著一條腿艱難的洗漱。這貨居然二話沒說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當著張慎的面就脫褲子放水。

一連串流暢的動作嚇得張慎腳下一個打滑,要不是段梟反應夠快,順勢撈了一把。

張慎那條廢腿,估計能再摔折一回。

只不過,一個沒穿衣服,一個沒提褲子。

這麼一撈,段梟沒來得及抖的尿差點沒甩到張慎的臉上。

張慎這次徹底被惹毛了,氣的肝疼。

一瘸一拐的掙扎著脫離了段梟的懷抱,手忙腳亂的扯過牆上掛的圍巾,好不容易才將自己包裹起來。

一張臉直接紅成了大蝦米,指著段梟吼道:“我他媽再也忍不了你了!”

“我這不是扶住你了嗎?也沒讓你摔著。你看你,跟個小媳婦似的,臉都紅了……”段梟自知理虧,雖然和張慎住的時間不長,但好歹也是同在一個屋簷下。段梟大體也摸清楚了張慎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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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看著冷漠,實際上是臉皮薄的傲嬌貨。

這會兒估計是害羞了!

“我這是蒸汽燻的!你先把褲子穿上!”張慎簡直沒眼看,大白天的,當著他的面溜鳥,真的好嗎?

段梟略顯尷尬的低頭隨便扯了兩把褲子。這要是換成了軒轅罪,自然是沒這個顧慮的。

段梟想不明白,大家都是男人,一起撒尿,一起洗澡什麼的,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他就是把尿滋到了軒轅罪的臉上,最多也就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用得著發這麼大火嗎?

偏偏張慎這個奇葩,上個廁所非得鎖門,就好像自己能把他怎麼樣似的。這兩天鎖壞了,指不定這傢伙琢磨著在門上貼個封條呢。

“你還說我!你上廁所為什麼不敲門?”

“我這不尿急嗎?你總不能讓我撒地上吧?再說了,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

張慎憋紅了一張臉,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和段梟是兩個極端,一個太要臉面,一個死皮不要臉。

而且段梟這不要臉的德性,還跟一般人不同。他自己不要臉也就算了,還企圖讓別人跟他一樣不要臉。

“粗俗!”

“老子沒文化,粗俗點怎麼了?”段梟反問。

張慎生吸了一口氣,才沒讓自己破功。

頭一次見人喜歡把沒文化掛在嘴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

而且張慎很清楚,段梟這人根本就不是沒文化,恰恰相反,張慎發現無論自己和段梟聊哪方面的話題,他都能接到頭頭是道。他這人就是單純的粗魯!

“你贏了!”張慎自知說不過段梟,畢竟自己比不上段梟那麼豁得出去,褲子都還沒提上,就能拿出那樣的氣勢跟他吵架。

只能憋著氣,一瘸一拐的出了衛生間。

段梟倒也沒跟張慎計較,輕笑著搖了搖頭。

倒是接到了軒轅罪的電話。

“我聽你之前說過兩天有一個中西醫合併交流會來著。”軒轅罪說話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何況就憑他和段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完全沒有必要講究這個。

“我是聽錯了嗎?這種事情你也會關心,別告訴我你要參加啊。”段梟說實話有點難以置信。

軒轅罪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性子。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他能主動要求去參加這種宴會,絕對是有貓膩,再不然就是腦子進水了。

“本來是沒興趣的,不過偶然發現了一件很意思的事。”

“就知道你這傢伙沒憋什麼好屁!”段梟隨意拆開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考慮到張慎不喜歡聞煙味,也就沒有點。

“這次的中西醫合併交流會看似是一場由醫學界大能自發舉行的活動。但我卻意外的發現這次活動的投資人有一位叫張和峰。”電話那頭的軒轅罪說道。

“張和峰?不認識,沒聽說過。”段梟把這個名字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很確定自己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當然沒聽說過,我也是一次偶

然的機會才知道的,張和峰是上家族的人。只是作為一個隱世家族,從來都是不問世事的。怎麼如今突然插手燕京的事,還辦了一個什麼勞子的中西合併交流會。”

“所以你想去看看?”

“張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不關心,畢竟作為一個上家族但凡他還要點臉,總不至於對你我動手。我在想,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我出現在這種場合,我的那位好兄弟會是什麼表情?”軒轅罪提起沈長修,眼底迸發出一道利芒,帶著滔天的殺意。

“……”段梟沉默了半響,“你真的確定要在張家的地盤上露面?”

其實軒轅罪既然已經回到了燕京,他總不能永遠藏在暗處當一只見不得光的老鼠。遲早有一天他需要站在陽光下面,揭露當年璣山大禍的真相。

“張家的地盤,沈長修就算膽子再肥,也不敢動手。”軒轅罪這話說的倒是事實,沈長修這人很懂得審時度勢,他還不至於蠢到跟一個上家族作對。

“更何況,他那麼怕別人知道我的存在。我若是頂著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張家舉辦的交流會上。你覺得沈長修會跳出來拆穿我嗎?”軒轅罪冷笑。

一個孃胎裡跳出來的雙生子,雖然這兩人從來沒有生活在一起,脾氣秉性各方面都大不相同。

但至少骨子裡流的是同樣的血,沈長修熟悉軒轅罪。同理,軒轅罪一樣能夠把沈長修的心理猜的透透的。

軒轅罪的存在對於沈長修來說那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恥辱。軒轅罪的出現,會將他私生子的面紗徹底拉下。

所以如果不是把他逼到絕路,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暴露出他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兄弟的事實。

“噗嗤!”段梟聽到軒轅罪這番話忍不住笑了:

“我估摸著,他會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別人知道這世上有兩個沈長修。”

軒轅罪暗地裡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暫時還不想把自己擺在明面上。

沈長修同樣也不希望軒轅罪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所以,軒轅罪頂著沈長修的名頭站在世人眼前。只要他不自爆身份,沈長修是不可能拆穿他的。

“你說……”段梟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陰損的主意:“如果雙生子的這種事讓譚國松撞見了會怎麼樣?”

“段梟,你他娘的夠損的啊!”軒轅罪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如果譚國松撞破了這個事實,又恰巧被沈長修知道了。

那麼恐怕沈長修為忍不住親自對譚國松這位昔日的合作伙伴下手。

好一招借刀殺人!

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把握好時間,讓譚國松撞破這個秘密。

那麼後續如何,就不需要他們操心了。

當然了。

譚國松畢竟是國防安全部部長,想要除掉一個部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沈長修想要做成這件事,必須在短時間內一擊致命。

否則等譚國松回過神來那麼處於被動地位的就成了沈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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