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電話那頭的顧於非樂得直打跌,想著隔著一條電話線段梟也打不到自己,於是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番:

“我們燕京威名赫赫的梟爺,難不成還怕他們那些二世祖不成?”

“老子現在是喪家之犬,還不興躲著點了。行了,你要是沒事的話,我撂了。”段梟說道。其實在他心裡,顧於非能打這個電話他還是非常開心的。畢竟樹倒胡孫散,以前跟在段梟屁股後面的人不止顧於非一個。可現在自己落了難,願意打電話過來關心他的就只有一個顧於非。

剩下的那幫人,估計這會想方設法的跟他劃清界限呢。

不過段梟倒也無所謂,說白了那些人以前也不過是做些表面功夫。嘴上說的兄弟各種拍段梟的馬屁,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心裡都清楚。

“行吧,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次是來真的還是來假的。不過作為兄弟,只要你需要,隨叫隨到!”顧於非拍了拍胸脯,一臉仗義的說道。

顧於非畢竟是顧家的人,能頂著巨大的壓力說出這番話來,其實挺不容易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段梟隨手將手機丟在了桌上。

當時瞄上了桌子上的果盤,抄起一顆蘋果,也不管洗沒洗,在褲腿上蹭了蹭。直接上嘴就啃了。

“你……沒事吧?”坐在一邊聽完全程的張慎,依舊僵著一張臉,不過眼角眉梢卻流露出一絲同情。

“沒事兒啊,我能有什麼事?”

“我剛剛聽見……你是被趕出來的。”張慎不知道該怎麼委婉的說出這件事,最後還是選擇了開門見山。

“嗯,你沒聽錯。不過你放心,房租老子還是付得起的。”段梟拍了拍褲兜,還以為張慎是擔心自己付不起房租。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慎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同樣是不受待見的,不過段梟看起來似乎比自己看的開。

“你不難過嗎?”

“老子問心無愧,為什麼要難過?”段梟咬了一口蘋果,古怪的看了一眼張慎。

是啊!

如果問心無愧,為什麼要覺得難過?

張慎像是突然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難得的昂起了一個笑臉:

“你說的對。我應該向你學習!”

接下來的這幾天,段梟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出租屋裡。不過他也沒閒著,那天軒轅罪給他的這個隨身碟裡面的內容可是大有文章。

這裡面是包含了沈氏企業大量的資金走向。

看似是日常的交易事項所引發的資金流量。可仔細深究,這裡面可大有文章。簡單地說,就是沈氏的錢在沈長修的手裡透過各種業務,變著花樣的轉,轉著轉著這筆錢就不翼而飛了。足足有好幾個億的資金去向不明!這還只是近兩年的,那麼在此之前呢?

沈長修背地裡到底在做什麼,這一筆筆金額巨大的資金究竟去了哪裡?

段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意思,可真有意思。

而另一邊,整個燕京,因為一個段梟再一次掀起了腥風血雨。

段家自從宣佈

了這個訊息之後,再次沉靜,沒有給外界任何資訊。而段梟本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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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二世祖將燕京段梟可能去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於是他們將主意打到了段群的身上。

這兩天段群過著眾星捧月般的生活,在燕京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可以說是混的風生水起。

那些個原本跟他玩的好的,現在跟在他屁股後面拍著連環嘎嘣彩虹屁,就差沒跪下來舔 ,他的腳趾頭了。那些原本看不上他的,現在也都閉上了嘴。

可越是這樣,段群越覺得坐立不安。

以前他做夢都想坐到這個位置過這種生活。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套在了一件不合身的西服裡,特別的不自在。

段群知道自己不如段梟聰明,但他也不是傻子。這些個莫名其妙圍在他身邊的人,哪個不是看在段家的面子上。甚至還有人想從他這裡套到段梟的去向。

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沒過幾天,段群終於忍不住撥通了段梟的電話。

“喂!”

“幹什麼?”段梟接電話的時候手還在電腦鍵盤上面上下翻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手機螢幕上的數字金額,越看越心驚。

“段梟,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如果你打電話過來,就是說這種廢話的。那我掛了,忙著呢!”段梟翻了個白眼,這人是不是有病?

“別,先別掛!你知道嗎?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人來向我打聽你的去向。打聽你是不是真的被逐出家門了?我看他們就是沒安好心,你最好小心點!”

“呦!”段梟一樂,“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知道擔心我?我還以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呢!”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段群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段梟這人嘴巴怎麼這麼賤?

“你吐一個試試?”

“還有就是,譚國松私底下給我打了電話。”段群終於收到了正題。

“哦!?”段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就是打聽你的訊息啊!”段群撇了撇嘴。

“那你怎麼說的?”

“不知道啊!反正我本來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

“還有呢?他還說了什麼?”譚國松既然找上了段群,應該是要從段群這邊切入。這條老狗,一旦咬上了別人,就沒那麼輕易鬆口。

“還有就是,我感覺那老東西在挑撥離間!說了一大堆,話裡話外就是在策反我,想讓我站在他那頭。還說只要我願意跟他合作,他就助我坐上段家家主的位置。”段群不屑的說道。

雖然他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人就是段梟,而且沒有之一。但再怎麼著,段梟好歹姓段,跟他是本家。姓譚的算是個什麼東西,還助他坐上家主的位置,段家花了那麼多的精力培養他,用得著他譚國松嗎?

“呵!”段梟嗤笑一聲,眸色半掩,嘲諷道:“好大的口氣。那你怎麼說?”

“我當然是拒絕了,再說了,我要是同意了,還用得著給你打這個電話嗎?”段群覺得自己難得聰明了一回。

“而且你爸還不到五十呢,有我什麼事?”

段梟低笑了一聲。

段群這傢伙蠢是蠢了點,但好歹本性不壞。

這要是換作一個野心勃勃的。被壓了十多年,好不容易翻身了,又能拉到一個像譚國松這樣的助力,說不定就起了謀害家主這種不該有的心思。

“段梟,我今天雖然沒有同意。但我覺得那個老東西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我就怕那個老東西打什麼壞心思。”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呢,一切照舊,該幹什麼幹什麼。譚國松那邊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跟我聯絡!對了,我記得你有一個同學叫……叫沈月,你還挺喜歡那丫頭的是吧?”段梟突然想起他之前查到的資料。

雖說他將段群推上了繼承人的位置,但這不意味著他就可以當一個甩手掌櫃了!更何況他之前答應過他爸,對負責段群。

所以段梟抽空調查了段群所有的人際關係。

“段梟!”段群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惱羞成怒起來,連語氣都加大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著調?我跟你說正事呢。你都扯到哪裡去了?!”

“沒事,你好好處。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別忘了她姓沈。”段梟笑著說道。

“沈月雖然姓沈,但她只是個旁系,跟沈家八竿子打不著呢。”段群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段梟問道。

“當然是沈月告訴我的了。”段群說的理所當然。

“哦,是她告訴你的啊!那你有沒有想過,平白無故的她告訴你這些幹什麼?”

段群一時竟無言以對,是啊!沈月人長得漂亮,在學校不乏追求者。以前都是對他愛搭不理的,也就是最近他們的關係才緩和了一些。

“等等!”段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身邊的人際關係,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連自己暗沈月都知道!

“我查的呀。是我把你推上這個位置的,我總得對你負責。”段梟這話說的理所當然,一點也沒有偷窺人家隱私的窘迫感。

“你憑什麼查我?!”段群氣急敗壞的朝著電話裡吼。

“憑我是你哥!再說了,老子想查就查,有能耐你報警啊!對了,順便說一句,我現在是警察。”段梟耍起無賴來,十個段群也不是對手。

“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沈月接近我別有用心?”

“是不是別有用心我不知道,畢竟我又不認識人家姑娘。我就是提醒你一句。”

“我相信沈月是無辜的。不是所有姓沈的人就一定能跟沈家扯上關係!”段群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聽的段梟忍不住發出感嘆,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這話倒也是。”段梟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想起來一個事兒。”段梟勾唇壞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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