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打人是犯法的!”先不說這些菜段梟已經吃過了,沾了他的口水。而且這些菜都已經掉到地上了,滾了一地的灰塵。這吃下去不一嘴的細菌?

“呵!”段梟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腳踩在板凳上,典型一副流氓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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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知道打人犯法了?那你們剛才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犯法呢?”

眾人沉默。

“我知道,你們這幫人都是些地痞無賴,不怕警察。但是你們看看我,看看我這張臉,老子更不怕!”

段梟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

直看的那五個人一陣心驚。他剛才露的那一手功夫,還有他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這人要是個好的,恐怕這天底下就沒有壞人了吧?

看來這次是撞上硬茬子了!

“我勸你們最好給我麻利點,要是等到老子親自給你們喂,場面恐怕就沒現在這麼好看了!”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像他們縱橫大學城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他們收拾別人的,沒想到今天風水輪流轉,居然有人跑來收拾他們了!

“算了吧,沒必要跟他們糾纏。”最後還是張慎開了口。這些人就算吃了這次教訓,也不會收斂多少。反而會變本加厲的找補回來!

這樣冤冤相報,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張慎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嗯?”段梟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張慎,這人怕不是腦子有泡吧。

還是說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剛才這五個人是怎麼揍他的了嗎?看著被揍的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臉,應該不至於啊!

難不成傳說中的活菩薩轉世?是個腦子缺根弦,想著以德報怨的主?

“我以後還在這裡幹活,不想惹麻煩。總之,今天的事謝謝你,放他們走吧!”張慎隨意的擦了擦嘴角被打出來的鮮血。這些人就算今天被收拾了,回頭一定會變本加厲的來找他的麻煩。

段梟點了點頭,雖然張慎的這種做法他不贊同,但還是表示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原則,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還是會為了生活選擇屈服。

“還杵在這幹什麼?還不快滾!”段梟一腳踹在地上那人的屁股上,把人踹的一個趔趄,連滾帶爬的跑了,那感覺就像是背後有鬼在追似的。

臨跑到門口,估摸著自己大概是安全了,還不忘放了句狠話:

“臭小子,你們給我等著!”

“那個,張慎,你沒事吧?要不放你半天假,你去醫院看看傷。”老闆見壞人被他跑了,連忙湊過來,抱著張慎的臉就是一陣猛看。

確實是被打的不輕,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謝謝老闆。”張慎倒也沒有推辭,張慎稍微的活動了一下。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要傷到骨頭。去不去醫院倒不重要,主要是頂著這麼一張臉,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裡幹活了。

“那個……今天的事,謝謝你

了。這樣吧,今天這頓飯我請了。你要是沒吃飽的話,讓老闆再炒兩個菜,也算在我的賬上。”張慎眼瞅著地上灑落一地的菜,說到底,這事還是因他而起。

“其實也吃的差不多了。再說了,我也不算是為你出頭,是他們自己招惹到我頭上來的!我不能佔你的便宜。”段梟上下打量了一番張慎,這傢伙看上去一臉學生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附近大學城某大學的學生。他段梟雖說現在虎落平陽,但還不至於淪落到連頓飯都吃不起的地步。

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段梟不買賬,偏偏張慎又是一個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一時間張慎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乾巴巴的道謝,總覺得特別的沒有誠意。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趕在天黑之前租個房子呢,先走了。”段梟瞥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鍾,雖然時間還早。但是在燕京這種地方,找一個合適的房子不容易。

這房子要求不能離段家太遠,免得萬一段家出了什麼事,遠水救不了近火。

同時這房子還不能太好,不然不符合他一個被逐出家門的落魄公子哥的身份。

最後還得離警局稍微近一點,好歹單著一個副局長的職位,平時上下班什麼的離的太遠不方便。

段梟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麻溜的滾蛋,就被張慎在身後叫停了。

“等等!”

“怎麼了,你打算收留我?”段梟故意打趣。

“你剛剛說你要租房子?”張慎有些尷尬,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對啊,難不成你有什麼房源介紹?”段梟來了興趣,隨便勾了一個板凳坐下。如果張慎真的能給他找到合適的房子,段梟倒是不介意直接住進去,畢竟他也不想為了租個房子,滿世界的亂跑。

一個字:累!

“對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合租?”張慎問道。

事實上張慎的確是這附近大學城的學生,不過因為性格還有工作的原因,沒有住校,而是選擇了在附近租了一間房子。

只不過最近房東決定漲房租,張慎一個窮學生根本負擔不起,如果張慎這個月不能找到室友分攤房租,那麼迎接他的就只有被掃地出門的結局。

而且他看段梟穿著打扮,應該不會特別富裕,燕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房價本來就高得離譜。如果不是很有錢的話,大多數人都是不介意合租的。

“合租?”段梟眼前一亮,這倒是有些新奇。說實話,他只在部隊裡和戰友一起睡過集體宿舍。合租的話,好像還從來沒有試過,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沒錯,合租和我一起。地點離這裡不遠,在金華區那邊。一室兩廳,一廚一衛。月租的話,如果我們平攤一個人大概三千五。”張慎說道,其實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搬出那間公寓的準備了。

因為他這個人性子偏冷,不太適合集體生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學校住不下去,所以才選擇出來租房子的。

但是段梟不同,首先他今天仗義出手幫了素不相

識的自己。雖然這傢伙臉上有一道疤,但張慎覺得他應該是個好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段梟需要租房子,而他需要別人分攤房租。

都是被生活所迫,更何況張慎現在住的那間公寓,張慎已經住了有大半年了,如果不是因為漲房租的原因,他是不願意搬出去的。

段梟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說道:“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正好老闆今天放我半天假,要不然我帶你回去看看。如果……如果你覺得合適的話,我們……”張慎莫名的覺得有些害羞,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要求和別人合租。

不過合作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嘛,有什麼好害羞的,張慎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那感情好。”金華區那邊,離警察局還是很近的,坐地鐵直達,開車的話也很方便。回段家的話雖然路程不算近,但好在路況不錯。符合他對路線的要求,如果環境合適的話,段梟倒是不介意多一個室友。

路上,雖然張慎這人比較悶葫蘆,不怎麼喜歡說話。但是為了推銷自己的房子,找一個室友。還是跟段梟稍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基本情況。

段梟大概瞭解到,張慎是燕京大學的高材生。平時除了上課之外,會經常在附近找一些兼職補貼家用。

“你應該……不是這附近大學城的學生吧?”張慎看著段梟的年齡應該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那分明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之後磨練出來的圓滑和老練。更何況還有他臉上的那道疤,所以應該不是學生。

“我不像嗎?”段梟摸了摸下巴。

“不太像……”張慎搖了搖頭,段梟身上沒有學生該有的稚嫩和學生氣。這一點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好吧,你贏了。的確不是,我連小學都沒畢業。”段梟嘿嘿一笑,絲毫不覺得沒上過大學是一種恥辱,反而把它當做一個笑話掛在嘴邊。

張慎:“……”

說實話,他很難想象,這都21世紀了,居然還有人處於半文盲的狀態。

“那你是……工作了嗎?做什麼的?”張慎就是隨口一問。如果兩個人以後要住在一起的話,是必回相互影響,所以這方面還是要提前問清楚的。

“差不多吧。至於我的工作性質暫時保密。”

既然人家說了要保密了,張慎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多問。

說話的功夫。

張慎已經把人領到了金華小區。段梟抬眼望去,門口的保安亭空無一人,形同虛設。

整個小區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樓層普遍都不高,張慎住在一棟二單元702號房,是頂樓!而且這棟小區並沒有安裝電梯。

張慎上樓之前先是去樓下附近的小藥店拿了那些常用的跌打損傷藥。然後帶著段梟硬生生的爬上了七樓!

張慎雖說身體素質不算差,但是一口氣爬七樓,多少還是有些喘。

可他一回頭反觀段梟,卻見這人一副氣定神針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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