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怎麼整?自然是跟你一起啊!”軒轅罪擺出一副你是白痴啊的神情,文縐縐的推了一下眼鏡,儼然一副斯文敗類的打扮,先一步下了車。

“哎,不是。你就打算這麼他而皇之的走進去?你不怕別人發現啊?”段梟熄火關上車門,追了上去。

“發現什麼?你信不信就算我這麼走進去,他們也只會認為是他們的大少爺回來了。”軒轅罪一點也不心虛,典型的慣匪。

“可是你覺得你和我一起進去合理嗎?”段梟反問。

要知道他和沈長修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兩個死對頭一前一後 進了沈家的大門,任誰都會多看兩眼吧!

“那你覺得你去沈家拜訪長輩合理嗎?”

段梟:“……”。

“沈家人多眼雜的,我要是鬼鬼祟祟的,反到引人注目。”

“呵。”段梟冷笑一聲,沒理會這廝。

“大少爺。”沈長修稍稍整理了一下袖口,沈長修這個人有非常嚴重的潔癖,而且還有強迫症,身上穿的衣服向來都講究乾乾淨淨,一絲不苟,連一絲褶皺都不能容忍。

果然,正如軒轅罪料想的那樣,沈家的門衛一點也沒有,懷疑他口中這位大少爺的真假。

只是有些奇怪,他今天一天都在這裡站崗,不記得那時候有什麼時候出去過呀?

難道說昨天晚上沒回來?

不過這也不是他一個門應該考慮的事情,他只需要看好門就行。

這為什麼不懷疑軒轅罪,其實原因很簡單,當年的沈墨白在沈家可以說是一個禁忌,世人只知道沈家的嫡長子沈長修,極少數有人知道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軒轅罪板著一張臉,有模有樣的點了下頭,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門衛。

“這位是……”門衛認識“沈長修”可他不認識,跟著一起過來的段梟。

“我是段梟,今天特地過來拜訪一下沈伯父的。”段梟揚起笑臉,好脾氣的介紹的。

門衛雖然不認識段梟這張臉,但是這個名字還是如雷貫耳的。

而且跟著大少爺一起進來,身份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兩人很順利的進了沈家的大門。

“現在怎麼走?”段梟停住了腳步,問道。

“你替我把沈長修引過去拖住他,我去他書房找個東西,結束之後給你發資訊。”沈長修為了表示自己和段梟不太熟的樣子,站的比較遠,交代了一句之後更是直接撂下段梟一個人從另外一條路離開了。

軒轅罪很小的時候在沈家住過三年,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沈家大院的大體構造還是有一定程度瞭解的。

“你說段家那小子怎麼突然想起來我們家了?”說話的是一位高貴優雅的美婦人,此人正是沈江河的原配太太。

40多歲的年紀,因為保養得當的緣故,臉上竟看不出一絲皺紋。依舊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人,可以看出,當年的沈太太一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我怎麼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沈江河抖了抖手上的報紙,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沈家和

段家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他還記得當初,段梟在沈長修的婚禮上說出那番莫名其妙的話。難不難他今天來也是為了他那個兒子?

說曹操,曹操到。

夫妻倆還沒聊上幾句,段梟便已經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進門了。

將東西隨手交給保姆之後。

段梟樂呵呵的朝這兩位打了個招呼。

“沈伯父,沈伯母。冒昧前來,打擾了。”

“說什麼打擾?來段梟,先做吧!”

沈太太一看正主進門了,立刻換上了一副熱情好客的嘴臉,迎上去招呼道:

“阿芳,還不快給客人倒杯茶。對了,順便把大少爺叫過來。”

“好的,太太。”

段梟順勢坐在了沙發上:

“謝謝伯母!”

“客氣了。”沈太太坐在了段梟的斜對面,將段梟正對面的位置讓給了走過來的沈江河。

“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沈江河雖然不大喜歡段家的這個小子,但想著自己畢竟是長輩,也不好做的太難看。只能耐著性子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個月十五,段群生日,也是段家的大日子,所以我爸打算在家舉辦個宴會。我今天過來,是來送請柬的。”段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做工精緻的請柬雙手遞給了沈江河。

沈江河有些詫異的接過請柬。

請柬上但也沒說什麼。

但是段梟對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大日子?什麼大日子?

“這段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段家二爺的兒子吧?”沈江河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怪沈江河印象不深,實在是這幾年段群一直活在段梟的陰影裡。

段梟這人頂著段家繼承人的身份,本來就是風口浪尖的人物。偏偏還是個紈絝子弟。

段群本身又不夠優秀,一直掩藏在段梟的鋒芒之下,哪怕是在燕京紈絝弟子的圈子裡,段梟的名頭也是穩壓一頭,時間久了,大夥自然只知道段梟不知道,還有一個段群了。

“是的。”

得到了段梟肯定的答覆,沈江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

段家一個小輩,還是二房出的。過個生日,有必要搞得這麼興師動眾嗎?

居然還要段梟親自跑一趟來送請柬。

沒過多久,沈長修果然出現在了門口。

段梟趁人不注意悄悄的給軒轅罪發了個簡訊,提醒他可以行動了。

沈長修剛進門自然也是聽見了段梟的那番話,好看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段梟。”沈長修閒庭信步的走過去皮笑肉不笑的朝段梟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沈長修,好久不見啊!”段梟站起來朝沈長修伸出了一隻手。

那明顯是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誰都知道沈長修有很嚴重的潔癖,據軒轅罪透露,沈長修特別不喜歡跟別人有肉體上的接觸。

段梟哪裡是想真的跟他握手,分明就是想噁心

他。

沈長修果然眉頭皺的更緊了,幾乎可以夾死蒼蠅的那種。但還是出於禮貌,強忍著噁心勉強跟段梟握了手。

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便刷的一下抽了回去。

段梟嘴角不自覺地漾起一抹嘲弄的笑,還真像軒轅罪說的那樣。

“對了,段梟,你之前說……你知道關於我那個不爭氣的老二的事?”沈江河突然想起之前段梟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還有沈長修當時詭異的臉色。忍不住問了一句。

很顯然,沈江和口中的老二,就是他那個他以為死了十多年如今改頭換面的軒轅罪了。

當時在婚禮現場,有些話不方便說。但是現在人都到家裡來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終究還是做不到不聞不問。

沈江河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臉色齊刷刷的變了。

段梟有些差異,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沈江河居然會主動提起軒轅罪的事。畢竟當初在婚禮現場的表現,他還以為沈江和江這個兒子徹底遺忘了呢。

沈太太眼神閃爍,時不時的拿眼光打量著沈江河。明顯是不想聽到關於老二的任何事。

沈太太的表現倒是很容易理解,沈長修分明就是一個連生母都不知道是哪個的野種,她當年迫於壓力被迫認下沈長修這個兒子,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膈應了這麼多年。

沈墨白當年雖說是飛機失事死了,可畢竟誰也沒有看見他的屍體。現在又突然提起他,她可不想再認一個兒子。

更讓她疑惑的是,沈墨白的事,就連在沈家也沒幾個知情人,段梟一個外人是怎麼知道的?

至於沈長修的表情就很耐人尋味了。

畢竟他是在場除段梟之外,唯一一個知情人。

“沈伯父對沈墨白的事感興趣?我還以為伯父你不在意呢。”段梟的表情意味深長,笑容間夾雜著一些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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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話說的,到底父子一場。當年小白過世的時候,你伯父傷心了許久呢。”沈太太打了個圓場。

什麼傷心了許久?當年沈江河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真沒有多少葬子之痛,也就當天沒吃飯吧了,畢竟他對這個老二本來也沒多少父子之情。

派人調查無果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長修過繼到了她的名下,沈家怕影響到沈長修的名聲,一個死人又是一個生母不詳的野種,雖然就成了沈家的禁忌,不允許其他人提起。

“誰說他死了?”段梟惡趣味的爆出了這個事實。左右軒轅罪如今已經回到了燕京,他的身份遲早要要揭露。

“你說什麼?!”沈江和一臉震驚,不過這震驚中並沒有夾雜多少失而復得的喜悅。

沈墨白要是真的沒有死,找上門來了,那麼傳出去對沈長修的名聲終歸是不好的。

更何況家醜不可外揚,這種隱秘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這件事我想沈長修最清楚了,是吧吧?”段梟並沒有直接回答沈江河的話,反而是將話題轉向了坐在另一邊,沉默不語的沈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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