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啊?”

“我……我不行……”

“這有啥不行的,不就是取個玻璃嗎?”段梟不明所以,雖然他的後背上的傷口看起來是多了點,但都不過是小傷,這種程度的包紮,你就是實習護士也應該可以吧?

“我不敢……”駱醫生的表情看起來都快哭了。

“……”段梟滿頭黑線,這有啥不敢的,就算是實習醫生,之前在學校裡也應該接觸過不少他這種情況吧。

“沒事,我去別的科室好了。”段梟說著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行。”這駱醫生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極其粗暴的直接一手抓住了段梟的肩膀給按了回去。

“……”段梟被這姑娘殘暴的舉動給震蒙了。

“你不能走,我……我那個……你要是走了,主任會找我麻煩的。”駱醫生支支吾吾了半天。

段梟想著可能是這姑娘剛開始接觸病人有些緊張,看在這姑娘這麼惹人憐愛的份上他決定鼓勵一番:“那你動手吧!”

“好。”駱醫生深吸了一口氣,從托盤裡扒拉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件趁手的東西。

“先消毒。”段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哦,好。”這姑娘在科室裡轉悠了半天,終於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扒拉出來一瓶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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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這個行嗎?”駱醫生紅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問。

“好像沒有酒精了……”

雖然說75%的酒精可以消毒,但酒精畢竟刺激性比較強,為病人考慮,一般醫生會選擇用雙氧水或者碘伏進行消毒。

“!”段梟突然覺得自己留下來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用碘伏啊!你左手邊第二個瓶子!!”

“哦,好”駱醫生手忙腳亂的順著段梟所指的方向,終於找到了碘伏。

這姑娘也是虎,擰開瓶蓋就往段梟後背上倒,手一抖,好傢伙,大半瓶全部倒上去了。

“……”

“接下來……”駱醫生,又開始尋找趁手的工具。

“我說駱醫生,你能先用棉籤把我身上多餘的碘伏擦了嗎?”

完成了段梟的要求後,我們的小駱醫生又開始尋找趁手的工具了。

看了半天,愣是沒整明白,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詢問段梟。

“用鑷子幫我把背上的玻璃夾出來。”段梟有些崩潰。

看著駱醫生用拿筷子的手法拿鑷子,那是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姑娘瞄上了一塊較大的玻璃,逮著段梟的後背夾了半天愣是沒夾出來。

“我說駱醫生,你不是醫生吧?”段梟幾乎可以肯定,他要是再認為這姑娘是醫生的話,那他腦子一定是挨了棒槌。

一聽這話,駱醫生顯得更加緊張了,直接上手用指甲把那一塊該死的玻璃碎片給拔了出來。

段梟嘴角抽搐,這都是造了什麼孽。

玻璃是拔出來了,傷口處的血流得更歡了。駱醫生已經顧不得被拆穿了。直接用手把段梟的傷口給摁住了。

“……”段梟覺得自己要是再讓這丫頭這麼折騰下去,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玩兒吶。

“對不起。對不起”駱醫生連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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