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怎麼會在你身上?”段景天驚的不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他再清楚不過了。

“一言難盡,主要是你兒子天資卓絕,與佛骨的契合度堪稱罕見。反正現在這東西我就是想甩也甩不掉了。”都這種時候了段梟還不忘自戀一把。

“那又怎麼樣?我段家難道還怕他沈家不成。這是在燕京,要是真有人對你不利,你還有你爸你媽,還有段家。總之無論如何,我們也不可能不管你!”魏晴說道。

“就算沒有譚國松和沈家。爸,你覺得佛門會允許一個外姓人身負佛門重寶嗎?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所以現在這個局面,我這個段家大少爺恐怕是當不成了。”

“你!!!就算是佛門,他也不能不講道理!總之你是我的兒子,我還不至於連個兒子都護不住!”段景天差點沒氣死。

魏晴雖然不知道什麼叫佛門,也不知道段梟和佛門之間有什麼關係。

但看段梟剛才的這番話,以及段景天現在的臉色大概也猜出來。

這是一個就連他們段家也得罪不起的龐然大物。

“我也沒說我不是啊!爸,你的思想不要這麼侷限嘛。我只是說這段家少爺當不成了,也沒說你兒子也當不成了啊。”什麼段家大少也不過是個虛名,也就是聽著唬人,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卵用。就算不再是段家的大少爺,段梟照樣還是原來的段梟。根本沒差嘛!

“反正這事兒,我們不同意,就算你爸同意了,我也不同意!!!”魏晴立場格外的堅定。

說著說著,甚至還紅了眼圈:

“憑什麼呀?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養了20多年的兒子。憑什麼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成別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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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麼啊?”段景天被魏晴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

“就是,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哭的這麼難看,你回頭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也不怕回頭出門嚇著別人。”段梟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媽。

“都是你!都怪你!你還敢說,我給你當了20多年的媽,盼星星盼月亮的但是你什麼時候給我帶回來一個孫子,結果現在倒好還搭上了一個兒子……”魏晴說著說著又罵起了段梟來。

罵完兒子不算,掉過頭來又去罵丈夫。

“還有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讓他去當兵,不讓他去當兵!你聽不聽!害的我提心吊膽的這麼多年,眼看著快要到頭了。想著等他退伍了也就回來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

段景天被自家媳婦當著兒子的面罵的那叫一個狗血噴頭,今天還不能還嘴。

“媽你聽我說,其實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少騙我了,失去了段家的庇護,難道還是一件好事不成?你是怎麼論的?!”魏晴紅著眼眶狠狠的瞪了眼段梟。

段梟這些年可沒少招惹燕京的那些人,原本看起來段家的份上。那些人不敢對段梟怎麼樣,可是如果失去了段家這棵大樹,那些人指不定怎麼欺負她兒子呢?

“就算是我真的跟段家沒有關係,至少我還是佛門的弟子。我身上藏在佛門的至

寶,他們就算不顧及我,也得估計佛骨。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段梟說道。

“行了行了,別說了!總之這件事情我不同意,說什麼我都不同意。段梟,你給我記住,你生是我段家的人,死是我段家的鬼!”段景天說道。

段梟:“……”

“爸,你聽我跟你好好說。我合計過了,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段梟苦口婆心在那裡說了半天。

結果到頭來就換回來他爸一句:

“滾去祠堂跪著,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段梟:“……”

還能不能有點人權了!

“還杵在這幹嘛?還不給我滾出去,看把你媽氣的!”段景天吼道。

段梟撇了撇嘴,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忍不住低估:

“把我媽氣哭,這也不能全賴我,您也貢獻了不少啊!”

像他們這種延續了一百多年的大家族,在某些方面還保留著當初的傳統。段家的祠堂裡每天都有人打掃,供奉新鮮的水果糕點,早晚各打掃一遍。

段梟一點也不介意跪祠堂,這地方冬暖夏涼的。再給他加一床鋪蓋,段梟甚至覺得自己能在這裡長住下去。

當然他也沒打算真的跪,他從來不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

正好之前沒吃飽,段梟順手抱起香案上的一碟糕點,盤腿坐在蒲容上胡吃海塞。

那是一點也沒舍得虧待自己。

段梟這祠堂一呆就是大半天。

沒等來他爸的原諒,倒是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段群!

他二伯的兒子。

剛開始聽見門口的動靜,段梟還以為他爸來了呢。

為了表示對列祖列宗的尊敬,嚇得段梟手忙腳亂的將裝著糕點的盤子往香案底下藏。慌忙跪好,連嘴角的食物殘渣都沒來得及擦乾淨。

“別演了,我都看見了。”段群推開門,一臉無語。

雖然說現在的人也沒幾個相信神靈的,但畢竟一百多年流傳下來的的傳統,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就好比跪祠堂這種事,段家的小輩哪個不是老老實實的跪。當然時間長了姿勢不標準打瞌睡什麼的也可以理解。

但段梟大概是所有小貝中最囂張,最不把祖宗看在眼裡的一個了。

不跪就不跪吧!居然還吃香案上供奉牌位的糕點?!

就這樣一個人,憑什麼他是段家的大少爺,段家未來的繼承人!

自己跟他比起來究竟差在哪裡?

段群從小就不服氣,就因為這傢伙投了個好胎嗎?

從段群記事起,身邊的人永遠只知道段家有一個段梟,根本不知道還有一個段群,哪怕段梟這個人囂張紈絝,名聲臭到了八百裡開外。

“我操,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段梟一看是段群,也不跪了。撈起直接被自己藏在香案下的那盤糕點重新盤腿坐回到了蒲容上。

段群嘴角抽搐,怎麼,一看是自己,難道你連演一下都懶得演了嗎?

你來幹什麼?”段梟活動了一下筋骨,懶羊羊的問道。

“我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嗎?怎麼說你也是我堂兄,我來看看。結果就聽見段叔說你被大伯趕去祠堂罰跪了。”段叔是段家的老管家,段群居高臨下的看著段梟,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沒錯,段群就是來看段梟笑話的,只要一看到段梟倒黴,他的心情就會莫名其妙的變得非常好。

奈何段梟的臉皮堪比城牆,段群這點道行,連段梟得一點皮毛都傷不到。

這人一點也沒把段群的話當回事,反而咧嘴還擊:

“原來你這麼好心就得來看我啊,你哥我真是太感動了。這麼說上次把你踹進池塘裡的事你忘了?”

段群:“你……”

恥辱,簡直是赤裸裸的恥辱!

這王八蛋居然還有臉提?

“你看看你這一副尖嘴猴腮齜牙咧嘴的樣,你該不會來尋仇的吧?難道你要當著列祖列宗的排位對我動粗?!”還不知道他爸打算什麼時候放他出去,來個段群消遣消遣,打發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我尖嘴猴塞,齜牙咧嘴?!段梟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能不能照照鏡子?!你看看你的臉!該不會是又在外面惹事生非,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劃的吧?”段群嘲諷到。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從段梟踏進段家大門的那一刻起,段梟臉上憑空多出來的那道疤,就成了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些人沒事幹,就喜歡亂嚼一些主人家的舌根字。

段群當然也就知道了。

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就是想要看一看段梟的樣子。

段群甚至腦補了一段,段梟在外面惹了麻煩,被人家給砍了。然後再被他爸罰跪祠堂的。

邏輯滿分!

“差不多吧,八九不離十。”段梟很認同段群這番話。

“怎麼,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也給你劃一道?”段梟笑著說。

人明明還是之前的那個人,只不過因為臉上多了一道疤。當他笑起來的時候,莫名的讓段群想起了電視劇裡那些犯罪分子的表情。

邪氣的很。

“鬼才要!我才不要呢,醜死了!”段群後退了半步,一臉的嫌棄。

“哪有那麼醜?我覺得還挺帥的……”段梟說著摸了摸臉上的那道疤。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這道疤深可見骨,臉上的肉大片大片的往外翻。

這要是個正常人被三稜

刺光顧過的地方通常都會留下一道粗長的深黑色的不可逆的疤。

但是段梟有佛骨逆天的修復功能,還有軒轅罪的治療,現在人都發已經很淺了,就是新張出來的肉,與周圍膚色不太一樣罷了。

“你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自戀一把……”段群嘴角一僵。

其實也不算太醜,他就是說的有點誇張了。但是段梟這樂比的自信心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行了,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或者我揍你一頓,然後你再滾蛋!”段梟揚了揚拳頭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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