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我為什麼不能做?你們段家與譚國松是同水火,撕破臉,不過是早晚的事,這次的事情最多也就算是催化劑加快了事情的發展罷了……”軒轅罪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當年的璣山大亂,這位譚國松,譚大部長可沒少出力。

對於敵人軒轅罪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心慈手軟。

更何況這一次他也沒做什麼,他只不過是放出了訊息,至於做不做,怎麼做。這些全在譚國松,不在軒轅罪。

段梟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只是被人這麼算計,段梟心裡多少有點不得勁。

“你想怎麼算計是你的事,可你不應該把我爸扯進來!”

“這件事情根本不會影響到叔叔,而且如果你處理的好,他會是一個契機,讓譚國松受制於你。”軒轅罪眼底閃過一絲幽冷的寒芒。

如今無論是老天珠還是他的寶貝女兒譚夢楠都落在了自己的手裡。

譚國松就算想要動段景天,那也得顧及一下自己的女兒。

更何況,譚國松想要徹底將段頸天拉下馬,將權利全部籠絡到自己的手裡。那麼就必須得有一個由頭,必須要尋到段景天的錯處。而且這個錯處還不能是一般的錯處。得是一個能把段景天徹底打入塵埃,萬劫不復的錯處。

可這樣的錯處哪那麼好找?段景山又是一個向來謹慎的人,對譚國松又是處處設防。如果不是因為一時半會尋不到錯處,又怎麼會想著兵行險招把主意打到段梟的頭上來?

段梟盯著天花板上奢華復古的吊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譚國松權力如生命,他可以為了女兒徹底和我段家撕破臉,因為那是遲早的事。但這不意味著他可以為了女兒放棄對我爸出手。我可不認為譚夢楠這個女兒在譚國松的心裡會比權利更重要。”

“這是自然。但至少在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將你爸拉下馬之前,至少不會再輕易出手。”這才是軒轅罪想要的。

“所以……段梟,趁著這個機會,你不想出手嗎?”軒轅罪並沒有看段梟,只是那低沉的語氣,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出手?我能怎麼辦?人家可是權力滔天的大官,我跟他鬥,那不是拿著雞蛋碰石頭嗎?”段梟漫不經心地說道。

“段梟。咱們倆是一個戰壕出來的,十多年的兄弟了。少跟我在這裡裝蒜,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你要是真像你表現的那麼遵紀守法,剛正不阿。當初就不會以血帝蠍的代號遊走在暗界,現在也不會和寧海的黑道玉菩提聯手。今天晚上更不會帶著雲道子的頭來我藥膳堂。”

“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在別人看來,我是個不守規矩的。可你知道,我自小長在佛門,後來又入了部隊,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有些東西是潛移默化的,是根深蒂固的。其實我這個人最守規矩了,我承認有時候這就是愚忠。但是你不一樣,你有一套屬於自己審判制度和行事法

則,佛門也好,部隊也好,你這個人永遠都不會被束縛。你只遵從你自己的內心,說到底,你才是最不守規矩的那一個!”軒轅罪一針見血,可以說是將段梟的心性猜了個七七八八。

段梟這人,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將他剖析到這種程度。即便是他的父母,師父都做不到。

軒轅罪說的不錯,他永遠也不會像軒轅罪那樣對佛門無理由的愚忠。之所以答應門主的條件,說白了,不過是權衡利弊之下得出的最划算的結果。

生而為人,段梟的心從來沒有被凡塵中的條條框框所束縛,人世間的是非曲直,他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判定法則。

只要無礙大局觀,有時候段梟並不介意自己的手段不夠磊落。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段梟嘴角微掀,扯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段梟不意外軒轅罪對自己的瞭解,他意外的是軒轅罪這傢伙居然堂而皇之的擺到了明面上來說。

“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是。”軒轅罪說的斬釘截鐵。

從他第一次見段梟,就覺得這小子是個修煉了千年的老狐狸。

“是啊!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段梟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軒轅罪,笑容淺淺地說道。

兩人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在部隊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的時光。

“老天珠已經拿到手了,回頭我讓愛麗絲交給你。至於譚夢楠,如果你想憐香惜玉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一把。”軒轅罪的意思是,最好將譚夢楠控制起來,暫時牽制住譚國松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不用,譚夢楠好歹也是紅遍了大半個華夏的大明星,對她下手很麻煩,而且風險太大,這不划算。”段梟沉吟了片刻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譚夢楠這個人怎麼樣?”段梟歪著頭撇了一眼軒轅罪問道。

譚國松是他和軒轅罪共同的敵人,而且相比較段家,譚國松可是當年直接導致軒轅罪喪妻喪子的罪魁禍首之一。孟晚夏的死,一直是軒轅罪心口的一根刺,軒轅罪放過誰也不會放過譚國松。所以在怎麼處理譚夢楠這件事情上,段梟沒打算瞞著軒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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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很可惜她爸是譚國松。”軒轅罪回想了一下譚夢楠之前在床上剛剛醒過來的樣子,面對一個陌生的地方,危險的處境,能夠做到很快的鎮定下來,還有膽子審時度勢,跟他討價還價。

“她既然想要老天珠,那就給她好了。可如果老天珠治不好她的病呢?你覺得譚夢楠她怕死嗎?”

段梟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軒轅罪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軒轅罪之前放出老天珠是治她的病的一位重要藥引,等於是給了譚夢楠一個重生的希望。

可如果老天珠不能夠救她的命,給了她希望,又將她打入塵埃。前後這樣巨大的落差,但凡是個人都很難接受。如果在這個時候稍稍引導,讓譚夢楠知道能救自己的

還有另外一個人,另外一種方法。但這個人卻是她爸譚國松的敵人。

人性都是自私的,即便是父女關系。一旦產生了危及生命的利益衝突,譚夢楠未必會繼續順著她爸的意思行事,如果她想活命,那就只能另尋出路。

可這種事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更多的是對人性的考量。這中間不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因此軒轅罪並不是特別看好段梟這種想法。

至於老天珠究竟能不能治好譚夢楠的病,這還不是由軒轅罪說了算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想法不錯,不過實施起來難度太大。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你不是也說了嗎?譚夢楠這個女兒在譚國松心目中所佔的權重比不夠大。既然掌控譚夢楠並不會改變譚國松的敵對態度,不如賭這一把。”

“隨你的便,既然你想好了,回頭就把譚夢楠帶走吧!”

另一邊的溫慕雅處理完公司遺留下來的工作之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美人浴。

一切都結束之後,溫慕雅躺在床上一看手機已經是凌晨了。

那家夥說好了,今天晚上回來了。可是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連一個電話,哪怕是一個簡訊都沒有發過來。

溫慕雅開始有點慌了。

“噔噔噔”的踩著毛絨拖鞋下了樓。

“柳姨,段梟他……還沒回來嗎?”

“沒見他回來。”柳姨說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雖然這小兩口結婚的時間不長,但柳姨清楚,這兩人並不是每天晚上都會回來住的。有時候工作忙了,會直接睡在公司。

“不是說今天晚上去參加那個什麼拍賣會了嗎?年輕人應酬,晚了點也是正常的。別擔心了,快去睡吧,明天還要工作呢。柳姨替你在這守著。”

“可是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了,今天晚上的拍賣會出了一點意外,所以很早之前就已經結束了,可是段梟還沒有回來……”說到這裡溫慕雅眼底的憂慮就更重了一些。

溫慕雅也知道這次的拍賣會不簡單,所以段梟走之前,兩個人說好的,如果他能在12點之前趕回來,溫慕雅就分他一半的床。

可是現在都已經凌晨一點了,如果不是因為出了問題,以她對段梟的瞭解,肯定一早就回來了。

“不行,一定是出事了。”溫慕雅越是這麼想,心裡就越發的慌亂。

踩著拖鞋冬噔噔的跑上了樓。

既然段梟的電話打不通,那就給他朋友打。

可抱起手機之後,溫慕雅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段梟在寧海似乎並沒有什麼自己認識的朋友。

段梟在寧海的一切生活軌跡,好像都是圍繞著她轉的。

溫慕雅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對段梟的交友圈非常的陌生。以至於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裡幾乎找不到與段梟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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