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溫慕雅就是反應再遲鈍,也聽出了蘇禾話裡的不同尋常。

明顯這小妮子是誤會了什麼。

“別裝了,雅雅,你看你臉都紅了。”蘇禾朝溫慕雅曖昧的眨了眨眼。

“什麼呀,蘇禾你誤會了,我臉紅是……”難道要她說她臉紅是因為企圖把運動鞋塞進LV包裡,結果塞不動,用力過大導致的面部漲紅嗎?

就連溫慕雅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扯淡,即使它是事實。

“哎呀,行了,這些都不重要。我找你來是為了溫氏集團的金融危機。溫總,這個時候你必須要拿個主意!”蘇禾很快就將之前的事情拋之腦後,談起了正事。

“蘇禾,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現在我和段梟要出去一趟。你先幫我穩住公司上下員工的情緒。”溫慕雅拎起包,拍了拍蘇禾的肩膀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隨後頭也沒回的拉著段梟離開了辦公室。

整套 動作行雲流水,被為以重任的蘇禾一時間都沒回過神來。

“哎!溫總,你們要去哪裡呀?!”等蘇禾反應過來的時候,走廊上哪裡還有兩個人的影子。

“呼——”溫慕雅長吁了一口氣:“終於出來了。”

“這麼高興,你至於嗎?”段梟一邊開車一邊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一種小時候上學逃課的感覺,刺激!”溫慕雅笑道。

“這有啥好刺激的,被逮著才刺激呢。”段梟說道。

“聽你這語氣,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有發言權呀,快給我說說。”溫慕雅從小就是乖乖女,而且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屬於老師的掌中寶。從上學到高中,從來都沒有逃過一次課。即便是大學,因為其他事情的偶爾逃課,輔導員也都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正因如此,溫慕雅才會對這種事情抱有很大的興奮。

“咳咳,這有什麼好說的。”段梟臉一黑,這賊丫頭似乎對自己的糗事好像很感興趣啊!

“路程這麼遠,就當解解悶嘛。”溫慕雅說道。

“那好吧!我記得有一次部隊組織武裝泅渡。訓練的地點離我們基地挺遠,當時需要開車前往。你知道的,這種活動又髒又累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當時就和軒轅罪我們倆商量著中途跳車去市裡逛一圈。”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找了一家羊肉麵館。冬天嘛,本來就冷,沒有什麼比喝上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更讓人舒服的了。那道美食是當地的特色,湯料什麼的需要自己配。當時軒轅罪在外面的小攤子上坐著等我,我在裡面配料。”

“誰他媽知道教官不知什麼時候摸了過來。當時就跟軒轅罪迎面撞上了。我當時正端著鍋出來,就看見那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大眼瞪小眼的。嚇得我一激靈,當場就把鍋扣到教官頭上了!趁他沒發現我掉頭就跑。”

溫慕雅:“……!”

她都可以想象那位教官有多生氣了。

“本來我想著只要教官沒抓到,到時候死不承認就好了。”

“後來呢?”

“後來因為夜街的人太多,沒跑掉。被捉回去罰了整整三個晚上的武裝泅渡,整整十公里,泡在水裡來回的遊。他媽的,白天還得照常參加訓練!!!”段梟回想起這些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麼狠?!”

“這倒是沒什麼,回去之後他還讓老子寫五萬字的檢討交給他!不過還好我聰明,在網上找了寫手。你是不知道,在部隊的那些年,我他媽寫的檢討都能出幾本書了!”段梟撇撇嘴。

溫慕雅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只能略表同情的看了段梟一眼。

“那現在呢?他現在也這麼兇嗎?”溫慕雅隨口問道。

“五年前就死了……”段梟說的很輕鬆,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怎麼死的?”

“他在一次行動中誤殺了島國殺手組織頭目的弟弟。後來有一次回家探親,遭到了島國殺手瘋狂的圍殺。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人早就斷氣了,整整被砍了34刀。”段梟自始至終情緒都非常的平靜,就像是在敘述電視劇中的情節一樣,而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聽的溫慕雅莫名的一陣心酸。

“我記得當時給教官披國旗的時候,大家都哭了。除了軒轅罪。”

“那孫子後來瞞著我自己一個人殺進了那個組織,拼著重傷,拎回了殺手頭目的腦袋。還將那個組織的其他人員在這個世上徹底抹殺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溫慕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彷彿空氣中充斥著大片的血腥味。

“因為這事他受了處分,要不是首長替他求情,再加上這件事情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否則他連兵都當不成了。”段梟幽幽的嘆了口氣。

“不好意思,讓你想到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溫慕雅歉疚的說道。

“哪有什麼不開心的,這種事情見多了,也就習慣了。”段梟笑了笑,是啊,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就好比當初的璣山大亂,死的人還少嗎?

教官雖然說死的慘烈,但也算是為國捐軀,死得其所。

總好比葬在璣山的那些人,十年如一日接受世界上最殘酷的訓練,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報效祖國,最後卻死在上位者的謀劃中。

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想到這裡,段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溫慕雅敏銳的察覺到了段梟情緒不佳。

一雙微涼的小手,輕輕地覆在了段梟的手背上。溫慕雅也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因為她總覺得這樣顯得很矯情。只能透過這種方法給段梟無聲的安慰和鼓勵。

“雅雅,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有一天不明不白的死了,千萬別找我。”現在的局面是,段梟三年之後必須應約回到佛門。但是按照他這種六根不靜的性子,是不可能在佛門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安營紮寨,度過後半生的。但佛門的那幾個老頭,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到時候勢必會引發衝突。所以他得提前給溫慕雅打個預防針。

“呸,你說什麼混賬話

呢?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這種禍害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呢?”溫慕雅罵了一句,捏著段梟腰間的軟 肉轉了幾圈。疼的段梟呲牙咧嘴,連連求饒:“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就是開著玩笑!”

“如果你哪天翹辮子,我一定會遵從你的遺囑,絕對不找你。然後再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嫁了!”溫慕雅惡狠狠地說道。

段梟這些話雖然是半開著玩笑的在說,但溫慕雅總覺得段梟這番話不是空穴來風。

“你要是二婚,千萬別找當兵的,尤其是我這種容易翹辮子。”段梟樂呵呵的說道。

他居然沒有生氣?溫慕雅盯著段梟近乎完美的側臉,陷入了沉思。

依照段梟那種小氣吧啦的脾氣,別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恨不得把別人的眼珠子扣下來當泡踩。自己說這種話,他居然不生氣。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你說哪件?”段梟歪偷痞笑著看向溫慕雅。

“你是不是皮癢了?”溫慕雅怒道。

“哪能啊?逗你玩的,我要是騙你,我就不姓段!行了別廢話了,前面過個紅綠燈就到了。”段梟裝模作樣的發了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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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慕雅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插科打渾的分明就是不想說實話。索性也就不在這件事上面糾結了,沒關係,她可以等,日子還長。

溫慕雅跟著段梟輕車熟路的進了健身房。

服務檯的工作人員看這倆人西裝革履的,穿的人模狗樣的就進來了,還以為是上頭派人下來做調查的。

“不好意思兩位,請問有什麼需要?”

“來健身房當然是健身了,不然來吃飯呀?”段梟白了一眼服務員。

“好的,請問兩位有健身卡嗎?這邊登記一下。”服務員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雖然說剛來這邊工作沒幾天吧,但還是第一次看有人穿著西裝,踩著恨天高來健身房健身。

“我們沒有健身卡。不是說第一次來可以免費健身嗎?”段梟說道。

“是的,先生。如果兩位是第一次的話,可以先做一下登記,然後就可以直接進去了。”服務員說道。

溫慕雅忍不住偷偷的白了一眼段梟,這算是吃白食不給錢嗎?

“兩位需要健身的話,可以辦個健身卡,正巧我們健身房正在做活動,情侶一起可以打九折哦。”服務員介紹道。

“……好……”溫慕雅下意識的準備掏錢,畢竟以她的身價來說,辦一張健身卡也沒什麼。主要是她覺得這種吃白食的感覺有些臉紅。

可段梟向來以臉皮厚自詡的人,自然是紅不起來,張口就給回絕了:

“用不著,我們住的地方,離這太遠了,光打車就得一百多。主要是奔著第一次免費來的!”

溫慕雅:“……”。

掏錢的動作都僵住了。

服務員也是笑得嘴角僵硬,的確,在寧海每一家健身房都會有一些藉著免費的機會蹭健身的人。但像這種直接說出來的,還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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