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身上套著用白布簡易縫製的大褂,上面寫著血債血償四個血淋淋的大字,乍一看觸目驚心。

溫慕雅後退了半步,險些被這個突然潑過來的瘋女人抓傷了。

好在保安及時攔住了這個女人。

但這人依舊哭鬧不休,活靈活現的表演了女人的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

簡直把溫氏集團的門口當成了戲臺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段梟不知道這臭婆娘究竟是收了多少錢了,竟然哭出了如此醜陋而逼真的表情。

“天殺的,我可憐的男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

“這個女人居然還有臉說不需要負責,她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又有死者的家屬附和道。

“我們不管,我爸是吃了溫氏集團的藥才死的,溫氏集團必須負責!”

……

一時間吵鬧不休,簡直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溫總的意思是這次事故跟溫氏集團沒有半點關係嗎?可這些人都是因為吃了溫氏集團提供的藥物才出事的。”有記者發問。

“溫氏集團自成立也有30週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紕漏。”溫慕雅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這次意外絕對是溫氏集團操作不當導致的,而是有人在背後搗鬼,當然溫氏集團也有一定的責任。稍後我們會派人慰問死者,給死者的家屬一定的賠償。”

“賠償?!誰稀罕你那點賠償?我沒要你償命!!!”又有死者的家屬聲嘶力竭的控訴道。

“溫總,剛剛你說背後有人搗鬼,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是一場商業陷害?”有記者眼冒金光,彷彿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具體情況我們也沒有時間調查。只是這人剛死,短短幾個小時之內這訊息不但全網覆蓋,而且所有的死者家屬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聯合各大媒體的記者一起來我溫氏集團的門口進行討伐。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溫慕雅說道。

既然有人想要在背後玩陰的,溫慕雅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她不介意把一切都拖到明面上來說。藏著掖著反而顯得心虛有鬼。

“另外,我已經聯絡了質監局,也請各個媒體派出記者,一個小時之後,我會帶領大家一起進入溫室集團的內部,公開透明化藥品加工的所有程式步驟。還我溫氏集團一個清白!”溫慕雅的話擲地有聲,瞬間控制住了現場的局面。

就連那些從業十幾年的老記者也被溫慕雅這種壯士斷腕般的氣魄給震驚到了。

溫慕雅這麼做是為了保全溫氏集團的名聲,但一旦公開了藥品的製作步驟。也就意味著溫氏集團對這批藥的壟斷徹底結束。

這等於是把自家的大蛋糕擺出來,任由他人瓜分的意思,只為博得一個好名聲。

段梟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看著自家人群中閃閃發光的媳婦。

為了液態金屬專案的順利開展,勢必要投入大量的資金。

公開透明

化這批藥品的製作程式,就等於是放棄了一條資金鏈,這對液態金屬專案來說無疑是一種重大的打擊。溫慕雅想要快刀斬亂麻,居然用出了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

藏在人群中的沈畏,不經一怔。本以為這一招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沒想到溫慕雅為了自證清白,居然願意壯士斷腕。

一個小時之內,質監局的人就會過來……

他就是想在他們是集團的內部動什麼手腳也來不及了,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段梟虎視眈眈。

“溫總,你說這話是真的嗎?”記者簡直難以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們溫氏集團自成立以來,一直靠信譽二字立本。雖然這麼做會給溫氏集團帶來巨大的損失,但我絕不允許溫氏集團的名聲遭人玷汙!”溫慕雅說道,雖然溫氏集團製作這種藥,每年都會帶來幾千萬的淨利潤。

但如今出了人命,溫氏集團是製藥企業,靠的就是人民群眾的信任。所以什麼都比不上信譽二字來的重要。

沈畏眼神一眯,眼神中夾雜著一絲狠厲,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這麼做雖然看起來會損失大量的利潤,但一旦查明問題不是出在溫室集團內部,這種行為就會把溫室集團的信譽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到時候即便是放棄了這一條資金鏈,也會有其他的合作商主動找溫慕雅合作,她會得到更多的機會!

僅僅是沈畏隔著人群的一個眼神,就讓段梟捕捉到了他的存在。

雖然沈畏下意識的低頭躲避了段梟探究的眼神。但段梟敏銳地發現了這個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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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下意識躲避自己眼神的動作,更加讓段梟懷疑。

只是現在溫慕雅的安全更重要,這麼多人,還有死者家屬。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因為收了錢才哭的這麼難聽,但家裡死了人是事實,難保這些人會不會傷心過度突然暴起,做出什麼傷害溫慕雅的行為。段梟也不敢保證這麼多人中是不是還摻雜著其他要對溫慕雅不利的人。

所以段梟暫時抽不出手去調查這位鬼鬼祟祟的傢伙。

一個小時都沒到的時間,正如溫慕雅所說的那樣。

質監局的十多位質檢人員很快就到達了溫氏集團。

“因為製藥的工廠有很多精密的機器,價格昂貴,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損傷。除了質檢人員之外,我希望每一家媒體只需要安排一名記者隨行就好。”溫慕雅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可以說是給足了這幫記者的面子。

這裡面有一部分記者的確是收了錢的,但溫慕雅如今的做派,合理合法,簡直讓人挑不出刺來。

只能按照溫慕雅所說的來。

於是一大幫人員在溫慕雅和這批藥品的負責人嚴經理的帶領下,驅車來到了負責制藥的工廠。

眾目睽睽之下,任誰也作不得假。呂千秋也一直觀察著溫室集團這邊的動靜。

一聽說溫慕雅居然請來了質監局的人,公開藥品製作的流程。

頓時嚇得一身冷汗,質監局的人一旦過去,那麼勢必會查出問

題,出在原材料上面。

到時候倒黴的就是他呂氏製藥企業了。

被注射過藥劑的藥材只有一部分,呂千秋現在只能祈禱,質監局的人恰好沒有發現那一批有問題的藥。

祈禱之餘,也不忘敲了個電話給沈畏。

“溫慕雅那個小賤人居然帶著質監局的人去了製藥工廠!一旦查出來是原材料的問題,到時候你我都跑不了!”

沈畏接到呂千秋電話的時候,神情沒有半點愧疚,反正是有些不耐煩。

溫慕雅快刀斬亂麻的行為,讓沈畏根本沒有機會去改變什麼。

所以呂氏製藥企業基本上已經成了棄子了。

沈畏自然懶得再和呂千秋這個老東西周璇。

“是你們呂氏製藥企業給溫世集團的原材料出了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

呂千秋聽到這番說辭氣得直接摔了一隻上好的古董花瓶。

氣急敗壞的衝著電話裡吼道:“你別忘了那藥劑可是你給我的,現在出事了,你想把自己摘出去,沒那麼容易!”呂千秋吼道。

因為他對沈畏這個合作伙伴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所以第一次沈畏來他辦公室和他談合作的時候,呂千秋就已經在辦公室裡偷偷的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怕的就是像現在這種情況,沈畏把他給賣了。

可沈畏完全不受威脅,他敢出入呂氏製藥企業如無人之境,仰仗的根本不是他的身手。

更何況他的身手也算不上特別頂尖的存在,他仰仗的始終是背後站著的勢力。

“賠了一個兒子,外加一個公司也沒什麼。如果你執意要跟我作對,別忘了你家裡的一雙老父母,和你那水靈靈的老婆。”沈畏松了松筋骨,毫不在意的說。

他根本不怕呂千秋反咬一口,先不說他自己手頭的證據就足以把呂千秋送進大牢。更何況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呂千秋的家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到時候只要他們老闆在上面稍稍的施壓,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會不了了之。

呂千秋這人雖然不聰明,但好歹不是個蠢蛋,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果然呂千秋聽了這話,氣得直接砸掉了手機,整個人頹然地坐在地板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不行,他要抓緊時間轉移資金,逃到海外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與那個人合作。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哭都沒地方哭去。

而另一邊溫慕雅帶著質檢人員和記者們參觀工廠,進行得非常順利。溫氏集團一向以信譽為先,無論是上一任總裁溫華雄,還是作為他女兒的溫慕雅,在用之於民的藥物之上,從來都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整個藥品合成與加工的程式,可以說是非常嚴謹,挑不出一點紕漏。

當然,這也要歸功於嚴經理的嚴格督查。

段梟趁著這個功夫,偷偷的給玉菩提敲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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