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你為什麼要救我呀?”段梟沒想到這小丫頭還這麼有良心,居然沒有把自己扔在那。
要知道剛開始,紅衣可是奔著殺他的目的來的。
現在倒成了救他的人,現在想想,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呢。
“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段梟虛弱的笑了笑。
誰知聽到這話,紅衣直接惱羞成怒地把人從背上丟了出去。
“啊——嘶——”段梟被摔得七葷八素,差點沒背過氣去。
不過剛才這種突發情況,段梟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四肢可以小幅度的行動。這可以說是意外之喜,本來那個老禿驢能留他一條命,已經很讓人意外了,現在發現自己可能沒有癱瘓,或是殘廢。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於現在身體具體是什麼情況,段梟只能聽之任之了。
“鬼才喜歡你,你都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還敢在這裡耍貧嘴!本姑娘肯背你出來,是怕你不給本姑娘解藥。”紅衣破口大罵,可她自己卻沒有發現她的耳尖有些微紅。
“哈哈……”段梟嘴角微掀,笑這丫頭還真好騙,當時的情況那麼突然,他上哪裡去倒騰毒藥?
“我不過是騙你的罷了,喂你吃的,是我幾天沒洗澡,身上搓出來的汙垢。”
“你!”紅衣一張俏臉氣的一陣青一陣白,轉過身去,抱著大樹死命的扣喉嚨。
可惜,當時都沒有扣出來,更何況現在。
除了嘔出不少酸水之外,什麼效果也沒有。
“哈哈哈……”段梟心情頗為愉悅地笑了兩聲。
“你還敢笑!”紅衣氣的在段梟的腰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段梟基本上沒有任何反抗,被踹的滾了兩圈。
吃了一嘴的泥土。
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恢復,雖然微乎其微。
看到段梟這副樣子,紅衣也算是解了心頭的那一口惡氣。
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故作兇狠的指著段梟的鼻子教訓:
“我告訴你,下次你要是再敢耍我,我一定告訴我師姐,讓她把你吊起來剝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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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他現在的這種情況,差不多已經被剝皮抽骨了,這次能活下來,算是萬幸。
“什麼?”
“沒什麼……”
“哼!”紅衣欺負了段梟一頓,心裡終於痛快了,氣都喘得順了。
然後認命的繼續攙著段梟朝迷霧森林的外圍走去。
走了,大概有兩個小時左右。
紅衣停住了腳步:“段梟,咱們遇上麻煩了……”
果然,迷霧森林的外圍,以齊寒和張大同為首的兩隊人馬守住了出口,就等著段梟自投羅網呢。
而熊哥和花哥應該是在出來的時候正面撞上了他們兩隊。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圍了起來。
“喲,這不是段哥嗎?今天還真是趕巧了。”張大同看見段梟渾身是血的被一個紅衣姑娘攙扶著朝他們靠近時,頓時眼前一亮。
有一種大仇將報的喜悅感。
他們在這裡,可是守了兩天一夜了,等到了熊哥和花哥卻一直沒
有等到段梟。
還以為這傢伙趁他們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呢。
“這是怎麼了這是?居然弄成這樣,你這樣我們都不好意思下重手打你了,哈哈哈哈……”張大同笑得比媳婦懷孕了,還要開心。
“段哥,你怎麼了?”花哥一急,她和熊哥兩個人自然不敵對方十幾個人。
本來想著拖延時間,等著段梟來救命呢。
結果段梟居然成這樣了。
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呀?怎麼看都像是死裡逃生去了半條命的樣子。
“紅衣小姐,你們這是……沒事吧?”熊哥咽了一下口水,還好他和花哥沒有進去,就連段梟做成這副模樣出來了,這要是換成了他們,還不得死在那裡面。
“我沒什麼大事。他可就不好說了……”紅衣鬆開段梟。
活動了一下肩膀,這傢伙看起來也不胖,沒想到死沉死沉的,這一路上累死她了。
段梟虛弱的半靠在樹幹上,打量著眼前的局勢。
要是放在以前,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用放在眼裡。
但是現在嘛……
艹!
段梟啐了一口唾沫,看來會是一場硬仗。
“你是誰?!”齊寒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用陰毒的眼光死死地盯著段梟。這會兒看見紅衣說話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紅衣。
“我是誰不重要。”紅衣擺了擺手,她把段梟帶到了迷霧森林的外圍,他們倆也算是兩清了!
既然是比賽,雖然要遵守佛門的規矩。
紅衣不會插手比賽,至於能不能過這一關,那就要看段梟自己了。
“段梟,我把你帶出來,也算是還了你之前的不殺之恩。咱倆兩清了,這畢竟是佛門的大比,我不能壞了規矩。至於你能不能透過這次比賽,那就看你的造化了。”紅衣回頭笑著對段梟說。
“順便加一句,下次見面,我一樣會找機會殺了你。”
留下這麼一句殺氣騰騰的話,紅衣幹淨利落的走了。
“回見!”段梟勾唇一笑。
花哥懵了,段梟已經成這個樣子了,紅衣美女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啊!
這個女人剛才可是扶著段梟出來的,怎麼這會兒居然把他們丟在這裡自己一個人走了,說好的戰友情呢?
“段哥,你就這麼讓她走了?趁她還沒走遠,要不你求求她?”花哥苦喪著一張臉,段梟沒來之前,他和熊哥殼被這幫人揍的不輕。
還逼問他們段梟的去向。
尤其是齊寒這傢伙,下手最是陰毒。
“人家憑什麼幫咱們?”段梟翻了個白眼,半倚在樹幹上穩了穩心神。
他的身體狀況已經糟糕到了一定的程度。
這一仗不能拖延時間,只能速戰速決。
“齊寒,張大同我知道你們兩個看我不順眼,如果你們一定要……咳……趁人之危的話,就別怪我下死手!”段梟喘了一口粗氣,趁著說話的功夫,拼命活動手部的關節。
為接下來的這場硬仗做準備。
“段梟,你都成這樣了,還逞能呢,裝什麼大瓣蒜!”張大同哈哈大笑。
段梟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將死之
人。
“這傢伙有點邪門,別大意。”齊寒還算理智,只要段梟還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會一直繃著那根弦。
“齊寒,我他媽就不願意跟你這種人合作,段梟現在他根本就是一個殘廢,流了那麼多血,我還能怕他不成?”張大同是個急性子,更何況就算他平時再厲害又怎麼樣?現在段梟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嘛。
有什麼好怕的,畏首畏尾跟個過街老鼠似的。張大同不屑的撇了一眼齊寒。要不是為了更瞭解段梟這傢伙,多一點人手。張大同根本就看不上齊寒這種人。
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看人的眼光還陰冷陰冷的讓人難受。
“張大同,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大的過節,你今天一定要至我於死地嗎?”段梟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偷偷的恢復體力。
“雖然我跟你沒什麼過節,但我就是看不慣你囂張的模樣,還是殺了比較順眼。”張大同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茬子,惡狠狠的笑了。
他在來佛門之前是一個不小的一幫頭目,後來距點被警方搗毀了,走投無路才來到這裡。
殺人這種事情,對於張大同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多段梟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段梟眼底閃過一絲殺氣,既然他要殺自己,那就沒必要留手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應該就是軒轅罪之前說的佛門生存法則吧!
雖然段梟一直不敢苟同。
但現在卻不得不做了。
“那你們是一起上,還是挨個挨個的來呀?”段梟歪著頭挑釁。
“段哥,你別亂來!”熊哥急了,這要是真打起來,段梟肯定是要吃虧的。
而且看段梟現在的狀態,搞得不好真的會被張大同打死。
他們這批藥人,有的死於毒瘴,有的死於猛獸,還有一些死在他們自己人的手裡。
也沒剩多少了。
張大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朝著段梟俯衝而去。
一拳揮向段梟的面門,只是張大同根本沒有想到段梟現在這樣的狀態,還有還擊的能力。
直到他死,都沒有反應過來段梟究竟是怎麼殺了自己的。
張大同因為輕敵,死的實在太冤。
但是他沒看清周圍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虛弱不堪,要靠著大樹才能站穩的段梟。
卻在張大同拳頭揮過來的那一秒,偏頭躲開,同時一個掃蕩腿,四兩撥千斤打亂了張大同的陣腳。
手中陡然出現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直接扎進了張大同脖子上的大動脈。
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濺了段梟一身。
張大同臨死之前還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齊寒慶幸自己沒有像張大同那樣沒腦子的衝上去。
因為很早以前齊寒就知道,段梟看似自由散漫,任性妄為,但其實他們是同類人。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段梟這種狼一般兇狠的性子。
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
殊!死!一!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