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把他們兩個貨放在那裡,沒問題?”紅衣很不習慣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在一起。

“我觀察過了,沒什麼危險,而且你放心我給他們留了後招。有這閒工夫糧食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段梟笑著說。

“我師姐說你是混進佛門的奸細,說!你處心積慮的想要進入迷霧森林的深處,有什麼目的?”如果這傢伙真的別有用心,想要做出什麼危害佛門利益的事情來,她就算是自絕於此,也不會帶他去的!

紅衣心裡一邊狠狠地想著,一邊為自己打氣。

正所謂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廢什麼話,別忘了,你就是一個俘虜!能不能有點作為俘虜的自覺?”段梟,很不客氣地給了紅衣後腦勺強行的加了一個狀態。

“哎呦!”紅衣吃痛,捂著後腦勺憤憤不滿地瞪了一眼段梟。

中間紅衣也不是沒想過逃跑,不過很可惜,幾次都被段梟給抓回來了。

因為這個女人死活不聽話,沒辦法段梟真的使出了最終的必殺技,找了個藤蔓直接把紅衣的雙手綁起來牽著。

“嘿嘿,這下老實了吧?!”段梟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藤蔓。

“你快放開我!你他媽遛狗呢?”

“想都別想!在我的眼皮底下,還想著逃跑,當你段爺我是吃素的呀!”

“你!你不得好死!我師姐不會放過你的!”紅衣悲催地發現自己打也打不贏,罵也罵不過。眼圈都給氣紅了。

“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因為你就算罵破了嘴皮子,我也不會掉一塊肉,當然也不會放了你,嘿嘿嘿。”段梟說道。

一路上紅衣算是知道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

什麼方法都用盡了,就是不能逃離他的鉗制。

她算是學老實了,盡職盡責的在前面帶路。

“咦?你怎麼不走了?”走了一段時間,紅衣發現牽著她的段梟突然站在那裡不走了。

表情凝重。

通常這種表情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那就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問題,第二,那就是便秘了。

“有血腥味兒……”

空氣中似有若無的飄散著一股腐臭的血腥味兒。

“什麼?”紅衣一怔,隨即也停了下來,伸長了脖子,仔細的嗅了嗅。

紅衣這個動作實在讓段梟有些哭笑不得:

“你幹嘛呢?跟條哮天犬似的。”

紅衣沒有搭理他,反而若有所思:“好像真的有一股血腥味兒……”

“去看看!”

“好像在那個方向!”紅衣指著迷霧森林深處面色凝重地說道。

段梟走了兩步,發現拉不動。

“你怎麼不走了?”

“真……真的要去啊!”紅衣有些害怕:

“再往前走可就真的到了迷霧森林的深處了……”

段梟思量了一下,最終決定解開紅衣手上的藤蔓。

“你不綁著我了,你不怕我逃跑?”紅衣有些受寵若驚的揉了揉痠痛的手腕。

該死的傢伙,綁得這麼緊,又紅又腫的,有的地方都蹭出血了。

就在紅衣

說話的功夫,段梟指尖彈出一粒黑色的藥丸直接射進了紅衣的嘴裡。

“呃……咳咳咳!”紅衣拼命的摳著自己的喉嚨,企圖將剛剛吃進去的不明物體吐出來,可惜只是泛出了陣陣酸水,什麼都沒有發生。

惱羞成怒的罵道:

“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一顆無色無味的毒藥。你要是敢把不該說的東西說出去的話,你胃裡的那顆小小的藥丸能要了你的命。”段梟人畜無害的笑著說道。

“你!卑鄙!無恥!”

任憑紅衣再怎麼破口大罵,段梟只是聳聳肩。

瞪了一眼段梟,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脈搏。

佛門以醫術聞名,即便是紅衣修的是操控毒物的御毒之術,但從小耳濡目染在醫賭這方面還是有一些本事的。

可惜這次註定要讓她失望了,紅衣什麼也沒有摸到,除了脈搏跳動的速度比往日快了一點之外,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其他不適的感覺。

“是不是什麼都沒有摸到?別瞎忙活了,你吞下去的這枚毒藥,可是我自己配的,哪能這麼容易就查出來?三個月之內,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但是三個月之後,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你就會全身潰爛而死。”段梟侃侃而談,直接把其中的厲害說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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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臉都白了。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什麼都不說。我保證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卑鄙!無恥!”拼命的摳著喉嚨,但她自己心裡清楚,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毒藥應該在她的身體裡面化開了吧。

“你現在可以走了。”段梟朝身後擼了擼嘴。示意紅衣可以離開了。

“你放我走?你給我喂毒藥,難道不是為了讓我替你賣命嗎?”紅衣有些搞不懂段梟了。

“你不是說迷霧森林的深處危險嗎,我這人不喜歡強人所難,路你也帶到了,趕緊回去吧!對了,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剛才的那兩貨給一起帶出去,我估摸著迷霧森林的外圍,有人會找他們麻煩。”段梟交代完,便要起身離開。

“你倒是還挺會為別人著想。”紅衣譏諷的說道。

“那當然,我這個人最善良了。”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紅衣想了想,還是跟上了段梟的步伐。

“什麼?你不是怕死怕的要命嗎?”紅衣能跟上來,還挺讓他感到意外的。

這個女人之前準備慷慨就義的時候,可是渾身上下抖得跟糠篩似的。這會子又願意主動請纓當敢死隊了?

“誰怕死了!你才怕死呢!你全家都怕死!”紅衣不服氣的全部懟了回去。

她根本不是怕死好不好?

她就是沒活夠而已……

紅衣心裡強行給自己洗白。

對!

她真的不怕死。

“你說對了,我還真怕死!不想拖著你這麼個累贅!”段梟手心朝裡,手背朝著紅衣的方向擺了擺手。

意思很明顯:“趕緊滾蛋!”

“出了事本姑娘自己擔著,不會拖你後腿的。”

紅衣氣了個半死,順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先段梟一步離開了。

她之所以願意

留下來,一來是想看段梟這傢伙到底搞什麼把戲,最好能抓住他的把柄,然後逼他交出解藥。

二來,紅衣覺得空氣中除了血腥味之外,還夾雜著一些熟悉的香味。

她要過去看看究竟,不然今天晚上一定睡不好覺。

“這麼想跟同生共死啊!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知道我魅力無限,但是你也要有自知之明,長的跟個電線杆似的。”段梟故意拿紅衣逗樂。

“呸!我師姐說的沒錯,你果然是一個沒臉沒皮的自戀狂!”紅衣啐了一口唾沫,小臉漲得通紅。

鬼才會看上他!

“你師姐是這麼說我的嗎?那看來我在你師姐心目中的評價還挺高的呀,她一定對我印象深刻,然後不能自已的愛上了我……”段梟回想起禁地遇到的白衣美女,根本控制不住,腦子裡全部都是粉紅色的小泡泡。

“別痴心妄想了!我師姐喜歡的是我大師兄,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紅衣不屑的撇了一眼段梟。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段梟本來也就是開開玩笑。

不過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大師兄?軒轅罪?”據他所知,在佛門能擔得上大師兄這三個字的除了孫悟空,也只剩下軒轅罪了。

“知道還敢對我師姐,有非分之想,小心我大師兄回來揍你!”紅衣揮舞著看起來有些肉肉的拳頭毫無威懾力的威脅道。

在紅衣看來,大師兄可是整個佛門的標杆,段梟知道大師兄一點也不奇怪。

“我到是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筆風流債……”段梟失笑。

這佛門的漂亮姑娘不少,可偏偏軒轅罪看上了養在軍營裡的霸王花。

“你說什麼?”

紅衣沒聽清段梟的自言自語,只是覺得那貨的表情有些奇怪。

“咳……”段梟乾咳了一聲,掩飾下尷尬:

“沒什麼,既然你要跟著,那咱們抓緊時間。”

兩人一前以後,走了大概有兩百米的距離。

段梟瞧見不遠處的大樹下依稀躺著一個“人”。

只是周圍因為常年沒有人踏足,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看不真切。

“慶元師兄!!!”紅衣捂著嘴一聲尖叫。

“你認識?”段梟突然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人家都能叫出對方的名字,認不認識嘛。

而且看紅衣的樣子,這兩人不光認識,而且還挺熟。

“慶元師兄,慶元師兄,你怎麼樣了?我是紅衣啊!!” 紅衣撥開雜草衝上去拼命的搖他口中慶元師兄的肩膀。

段梟這才看清楚,躺在樹上的這個男人不知道在這迷霧森林的深處遭遇了什麼,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

空空的褲管上佔滿了腥臭的血液, 應該是之前經過簡單的處理,已經凝固了。

不然照他這個流速,早就死翹翹了。

胳膊看起來就有些悽慘了,段梟仔細的瞧了一下,骨頭的切面很整齊。

不出意外,應該是被利器直接斬斷的,只是處理的不到位,傷口重度感染,周圍的血肉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的參差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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