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拿走了,咱們有緣再見。”段梟當著軒轅霜的面直接把玉穗子揣進了褲兜。

拖著不省人事的齊寒偷偷摸摸的按照原路返回。

留下軒轅霜一個人在山洞裡,氣得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

該死的傢伙,居然敢算計她。

段梟把齊寒拖到了離宿舍不遠的路上直接把人丟下去了。

自己一個人翻床頭偷的溜進了住所。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沒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宿舍裡的其他人都已經睡熟了,當然,除了花哥和熊哥。

段梟去了後山,他們兩個聯手把齊寒騙了過去。

一直到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有回來。花哥和熊哥哪裡還有心思睡覺?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直到段梟翻窗進門之後,兩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花哥鬼鬼祟祟地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問道:

“段哥,怎麼樣了?有沒有把齊寒那小子狠狠地收拾一頓?”說這話的時候花哥眼睛裡都冒著光。

“齊寒怎麼沒有回來?”

“被我敲暈了丟在路邊,最多一個小時就能醒過來。”段梟手腳並用爬進了被窩。

“不會出什麼事吧?”人都已經打完了,花哥這個時候倒是有一些心虛了。

只要齊寒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們三個幹的。到時候一定會找他們麻煩。

“打都打了,管那麼多?”

說起來還是被窩暖和,段梟進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大股寒氣,直到現在才消散了不少。

“對了段哥,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按道理數收拾一個齊寒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吧,應該早就回來才對,怎麼會一直拖到現在?

“這話問得好!”段梟一拍大腿。神秘兮兮地說道:“老子在後山邂逅了一個白衣美女。那臉蛋,那腰,那腿,嘖嘖嘖……”

段梟一臉豬哥相,不過話說起來今天晚上撞見的那個女人確實長得不賴。

“就是胸小了點……”

花哥:“……”。

熊哥:“……”。

大晚上的,又是在後山,後山不就住了一個管理人員編策的王先生嗎?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人,更別說是一個白衣美女了。

花哥想到這裡下一次打了個哆嗦:“段哥,你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是啊,段哥你要不要燒個香?驅個邪什麼的?聽說後山埋了不少冤魂,會不會?”熊哥居然附和道。

這兩兄弟居然意見一致的認為段梟要麼就是真的撞見鬼了,要不就是想女人想瘋了。

深更半夜在後山豔遇了一位白衣美女?

怎麼聽都感覺驚悚好不好。

“滾犢子!”段梟白了他們一眼,翻身睡覺去了。

第二天,上早課的時候。

段梟熊哥花哥三個人去的時候卻發現齊寒早早的就到了。

昨天晚上這傢伙一夜未歸,害得花哥熊哥擔心了好久,還以為段梟下手太重,把人給弄沒了呢。

不過齊寒現在的狀態看起來非常的不好。

臉上呈現出一種失血過多的灰白色。

段梟倒是不意外,畢竟昨天的那一頓戒尺不是鬧著玩的。

段梟的後背到現在還鼓著一條一條的愣子呢。

他尚且如此,更何況齊寒。

再加上昨天晚上抓著他的腳踝上山下山的脫了不少路,估計背上一定是一片色彩斑斕的江山社稷圖了。

齊寒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三個人來一樣,默默的掏出書本,默讀佛門的戒律。

這態度有點匪夷所思啊!

像齊寒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牙呲必報的小人。吃了這麼大個虧,不可能不找他們麻煩才對呀。

居然這麼平靜!

事出無常,必有妖。

這孫子該不是背地裡謀劃著什麼陰損的手段吧!

代課老師來上課時看見齊寒的時候也是驚呆了。

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但倒是也沒有多問。

這一天過去了,齊寒倒是沒做出什麼特別的舉動。

反而是傳來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訊息。

據說就在昨天晚上,有人夜闖禁地偷走了養在禁地最深處的一枚聖女淚。

代課老師當時說到這裡的時候。

齊寒瞳孔微縮,不著痕跡的看向了段梟的方向。

誰知段梟半點也不心虛,反而對著齊寒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內心強大到好像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上頭髮了話,但凡有人能夠提供聖女淚的訊息,直接進入內門。”

“譁!”

一石激起千層浪,只要能夠提供關於的聖女淚訊息,就可以一步登天,直接進入內門嗎?

這聖女淚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老師,什麼是聖女淚?”花哥充分發揮了好奇寶寶的精神,舉手問答。

“後山佛門淨地的深處有一株聖女樹,聖女淚是聖女樹歷經三百年才結下的一顆果實。是一枚逆天的奇藥!”本來這件事情是屬於佛門的秘密。

聖女樹這樣珍貴的東西本來是應該栽種在內門的天梯山上,或者是藏於內閣。

但偏偏這棵聖女樹的生長環境特殊,不適合栽種在那些地方。

整個佛門能讓他存活的地方,只有後山的那片藥園。

為了保護這棵聖女樹,所以才叫後山設為禁地,甚至為此還移栽了不少珍貴草藥,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不僅如此,佛門還派了五位高手守護在禁地深處。

這件事情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所以大家都猜測偷盜聖女淚的應該是內門弟子。

如今他們守護了這麼長時間的聖女淚已經被人盜走,這個秘密自然沒有瞞下去的必要。

現在首當其衝,要做的就是找到兇手。

奪回聖女淚!

聽完代課老師這一番話,段梟都被驚到了。

看來佛門處處都是重寶啊!

“段梟!”代課老師突然點名段梟。

作為當事人,並沒有多慌張。反倒是花哥熊哥替他捏了一把汗。

昨天晚上段梟和齊寒可是都去了後山的禁地。

這麼大的事情,如果牽扯到他們,那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嘿嘿,老師,找我有事?”

“你昨天晚上去後山替我拿名單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

動靜?”

“老師,雖然我昨天晚上的確去了後山,但王先生是住在南邊,禁地可是在北邊。我這要是都能聽見,那我豈不成順風耳了?”段梟表情鎮定看不出絲毫破綻。

他可是學過微表情心理學的,而且在這方面頗有造詣,僅憑幾句話是不可能從他嘴裡掏出有用的資訊。除非他自己願意說。

代課老師倒也沒有多想,段梟雖說性格跳脫了些,有些與佛門格格不入,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剛來佛門不久的藥人,都還沒來得及分配。

還能指望從他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早課結束後。

齊寒單獨約段梟私下見面。

“段梟,你跟我出來一下!”齊寒一張臉白的跟剛從棺材裡爬出來一樣,毫無血色。

段梟剛要跟著齊寒出門,卻被熊哥一把拉住。

“齊寒!你想幹嘛?”熊哥的第一反應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敗露了,齊寒就是來找段梟麻煩的。

在整個計劃中他和花哥同樣是不可缺少的一環,就算齊寒真的要利用組長的身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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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讓段梟一個人吃虧。

“沒事,熊哥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組長找我,不過是想跟我聊聊天,談談心罷了。你們先回去吧。”

打發了熊哥和花哥,段梟跟著齊寒來到了一處僻靜的竹林。

真巧,他也有些事情要和齊寒單獨商量商量。

“昨天晚上盜取聖女淚的人你應該見過吧?”齊寒開門見山,直接挑明了來意。

“是啊,見過!”

“是個女人。”齊寒語氣篤定,他雖然沒有看見來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但在段梟打暈他之前他清楚地聽到禁地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昨天晚上是你打的我!”

“還是組長腦瓜子好使,但是……”段梟狡猾的一笑,像一隻成了精的狐狸:“你有證據嗎?”

“你!”

“不過你還算聰明,沒有直接向老師點破昨天晚上的事情。”段梟雙手叉腰。

齊寒嗤笑一聲:“我沒那麼蠢!”

他最多也就知道禁地裡跑出來一個女人,而且老師可是說了,知道聖女淚秘密的都是佛門的內門弟子。

僅憑一道女聲,根本無法確定是誰偷了聖女淚,他也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深更半夜出現在禁地門口。

到時候的下場怕是進不了內門,反而會被偷盜者察覺,除掉他。

“那我就放心了。更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段梟拍了拍齊寒的肩膀。

“這件事情咱們倆權當沒發生。但是你打我的事!段梟,咱們倆沒玩。”齊寒說到。

“你他娘的有種去告老子的狀啊!順便和老師解釋解釋,咱倆為什麼會在大半夜出現在禁地門口?”段梟料定了齊寒這個啞巴虧不吃也得吃。

才故意說這話來氣齊寒,氣死這丫的,世上還少了一個禍害。

“就算不告狀,我也有別的辦法收拾你,段梟別得意的太早!”齊寒語氣森然,顯然是恨毒了段梟。

按照齊寒睚眥必報的性子,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並不意外。

“那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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