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對我來說不重要,畢竟我也不是來告狀的。”

“那你今天來幹什麼?說!你是怎麼會上船來的?今天可是我大哥的婚禮!哦,我知道了,今天大伯二伯,沈家的長輩都在,你是想趁著這個大喜的日子求沈家原諒,好認祖歸宗是吧?”

沈擇安自以為猜出了軒轅罪打的什麼算盤,面上更加不屑一顧。

“認祖歸宗?沈家也配!”軒轅罪放聲大笑,這裡可是靠近操作檯的地方,地方偏僻,航行的路線早就已經調好了,一般情況下,這裡不會有人出現。

“你真以為我在乎沈家的那一畝三分地嗎?”

“那你是想來搞破壞的?你想報復!你想毀了我大哥的婚禮!”沈擇安一驚,隨後哈哈大笑:

“就憑你?你知不知道這條船上我大哥安排了多少人?我現在就把你綁了,送到大伯面前去,我倒要看看大伯會不會饒了你這個雜種!”沈擇安口中的大伯就是軒轅罪生理學上的父親——沈江河!

“咚!”

沈擇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軒轅罪一腳踹在了護欄上,差點沒直接掉進海里。

沈擇安一回頭便看見身後那片滾滾的海水。這要是掉下去估計會是骨無存的吧。

“你瘋啦!”

“沒啥,我就想試試這護欄借不結實。”軒轅罪一邊說,一邊腳還抵在沈擇安的胸口,又是幾腳下去,就好像正像他說的那樣,試一試這護欄結不結實。

“沈墨白我告訴你,你再不把我放了,我保證你這輩子也回不了沈家!”不過很可惜,沈澤安的威脅完全不被軒轅罪放在眼裡,因為自始至終他也沒想過再和沈家有任何瓜葛。

如果不是沈長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估計這輩子他也不會和那個人在扯上半點關係。

“沈家的事我不關心,我問你,沈長修讓你清路,查可疑人員是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今天我哥大婚,自然是防著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來搞破壞了。”沈澤安狠狠的瞪著軒轅罪,嘴裡的話意有所指。

媽的,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狗雜種!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膽居然肥了。

居然敢跟他動手?

等他什麼時候脫身了,一定要將這傢伙的罪行統統告訴家裡的長輩。非得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或者我可以說的再清楚一點,沈長修和陳述手裡的那批貨什麼時候交易?”軒轅罪直接了當的挑明了。

沈擇安聞言大驚,這傢伙怎麼知道那批貨的事情,這件事情非常的隱秘,就連他自己都是只知道鳳毛麟角。

沈長修只告訴他讓他提前清理好路線,排除可疑人員,婚禮結束之後會有船過來卸貨,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至於那批貨具體是什麼,沈長修並沒有告訴他,交易的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可是這個突然出現的沈墨白居然知道的比他還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看你一定是瘋了,我要告訴大伯,讓大伯打死你!”沈擇安強忍心中的不安,他就是反應在遲鈍也知道沈墨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他欺凌的小男孩了。

“沈擇安下次說謊的時候,情緒別這麼激動。”軒轅罪涼涼的說道。

這傢伙還能表現的再激動一點嗎?

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處亂撇,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沒有說謊!我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軒轅罪略微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揪著沈擇安的衣領,只要輕輕地一用力,就能將他直接丟進海里。

“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沈擇安上半身已經懸空,要不是他死死的抓著軒轅罪的手,估計這會已經命喪大海了。

“除非你能告訴我有關這場交易的具體資訊,或者是關於沈長修的其他秘密,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小命。”軒轅罪表情看起來很不耐煩。

“沈墨白,我告訴你,殺人可是犯法的!我是沈家的少爺,你要是殺了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大伯也不會!”沈擇安歇斯底里的慘叫,可惜這附近根本沒有人,再加上冰冷刺骨的海風早就將他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

“我從九歲便開始殺人,13歲正式出道。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正如他所說的,沈擇安在軒轅罪的眼裡看不到半點波瀾,就好像殺了一條人命對他來說,跟碾死一隻螞蟻,沒有半點區別。

沈擇安怕了!

他不想死,他還年輕,他才20幾歲,他還有大把的青春沒有揮霍。

“我說!我說!你先放我下來!”沈擇安哭了。

“那倒不用,你就這樣說。不過我勸你最好說點有用的,否則我心情不好,可能會直接鬆手。”軒轅罪煞有介事的威脅。

“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哥,要與人交易的那批貨是什麼……”

沈擇安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軒轅罪的手有鬆動的趨勢。

驚的一出冷汗,除了這嗓子哀嚎道:

“但是我知道交易的具體時間和路線!”

“說說看?”

“交易是在婚禮剛結束後的時候,那個時候所有的客人應該都還在婚禮現場沒有離開,跟大哥進行交易的人會開船過來,明面上截船暗地裡交貨。”

“到時候那麼多人,人多眼雜的,怎麼掩人耳目?”軒轅罪問道。

“這艘遊輪總重1800噸,吃水四米六左右,到時候船底會開一個艙門,貨就是從那裡進的。”沈擇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軒轅罪。

軒轅罪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真不愧是沈長修,果然有些手段,如果不是自己抓住了沈擇安,到時候有人劫船場面一片混亂,誰能想到深海處會有異常險惡的交易。

“我只是負責清理交易的通道,順便檢視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

“那現在事情辦完了嗎?”

“已經辦完了。”

辦完了就好,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沈擇安這種小角色,就算消失了,這段時間裡沈長修估計也不會注意的吧。

“我能知道的就這些了,放我!放我走!”沈擇安說道。

“我保證今天的事情我隻字不提,而且我還會像大伯二伯他們說你的好話。”

“沒那個必要!我暫時沒打算回沈家。”軒轅罪說道。

“那……那等你回沈家了,我一定幫你認祖歸宗!求求你放過我!”

“我要真想回沈家,大可殺了沈長修取而代之,何必那麼麻煩,你說是吧?”軒轅罪笑得詭異。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啊?”

“沒有的話,那就再見了……”還不等沈擇安反應。

軒轅罪一鬆手,這傢伙猶如秋風中飄零的落葉,成自由落體的形態狠狠地墜進了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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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可惜沈擇安慘烈的嘶吼聲,在這搜巨輪的轟鳴聲中顯得特別的微不足道。

很快,沈長修便再也看不見沈擇安的身影,遠遠望去,身後的那片海面上留下了一片淡淡的血水。

這世間海面的中心,而且這片海域常有鯊魚出沒,沈擇安就算幸運沒有被鯊魚吃了,也不可能活著回到岸邊。

不過看海面上的那一攤血跡,沈擇安運氣沒那麼好。

另一邊。

段梟雖然明面上一直陪著溫慕雅,但心裡面卻很不放心軒轅罪那家夥。

他和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之間隔了血海深仇,如今人家大婚,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溫慕雅這邊因為有段梟同行,再加上出了華文程的事情之後,在沒有男賓趕上前來搭訕。

他們可不想像華文程那樣被羞辱一番,丟盡了顏面。

但是女性賓客就不一樣了,他們表達友善的方式就是湊到溫慕雅的身邊噓寒問暖,各種寒暄。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溫慕雅不是很喜歡熱鬧,但也還是願意多認識一些燕京的名媛貴族。

畢竟液態金屬專案的研究越來越成熟,等公司上市之後會面臨更大的市場,認識這些人,對她未來公司的發展會有莫大的好處。

段梟知道溫慕雅心裡想的什麼,她不是溫室裡經不起風吹雨打的花朵,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段梟的職責是保護她,不是阻礙她的發展。

只是他現在一個大男人扎在一堆女人中間,實在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彆扭。

“雅雅,我先去看看那家夥在哪。”估摸著現在人多眼雜的,沈長修就是再蠢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向溫慕雅下手。

“好,你先去忙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段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溫慕雅擺了擺手表示理解。

只是在段梟走後不久,原先圍著她各種獻殷勤的名媛,態度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溫二小姐,最近燕京傳出不少流言,聽說您的母親不是溫二爺的原配?不知道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溫慕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對溫慕雅來說,母親這個話題是不可觸摸的逆鱗。

這人居然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說出來是何居心。

“既然說了是流言,又何必相信?”

“無風不起浪,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不過溫小姐可要小心,畢竟三人成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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