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猜猜,只有透過這種方式將羅肖文變成一個傻子,就可以掩蓋你所犯下的罪行,徹底擺脫羅肖文,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吸了毒的傻子的話,我說的對不對?”

“沒錯!這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糾纏我,他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他也配!”秦曙君事到如今了還不承認自己有錯,反而將一切都歸結到了羅肖文身上。

“秦曙君!!!”段梟痛徹疾首的大吼一聲,他沒想到秦曙君那麼漂亮精緻的臉蛋上有一天會露出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

“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你明明是那麼驕傲,那麼要強的一個人。”

沒錯,時光是一把鋒利的磨刀石,秦曙君當初在部隊裡的驕傲,那些不可一世那些自命清高。

在現實面前被一一抹去了稜角,打磨的光滑圓潤。秦曙君終於認清了現實卻也敗給了現實。

段梟眼裡那種不可置信的痛苦,確實深的刺激到了秦曙君敏感的內心。

讓她也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曾經的她明明是可以張開雙手擁抱太陽的人,是漸漸的,漸漸的就連她自己丟了自己。在現實的洗禮下,那些從心裡綻放出的驕傲,不知道從什麼之後即變成了虛偽的外表!而她的內心卻成了藏在黑暗角落裡見不得光的惡鬼!

秦曙君恨透了現在自己,但她更狠的是這個令人作嘔的世界!

“那是因為你眼瞎!我一直都是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秦曙君揭露了自己的野心。

原來曾經的要強不過是貪婪的偽裝,或許就像秦曙君說的那樣,自己真的不瞭解她,只不過是迷戀她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以及初戀時一腔情願的甜膩,如果在寧海再一次遇見秦曙君,站穩了自己的腳跟,不跟和合唱那一曲半緣君。是不是就不會給秦曙君懷孕的藉口,也就沒有了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

或許他真的是眼瞎吧!

段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對秦曙君當年的愛而不得,算是徹徹底底的放下了。

言歸正傳,話題轉到了秦曙君身上:“羅肖文身體裡殘存的毒品,貨源在哪裡?”

“你是在審問我嗎?”秦曙君的身體恢復的不大好,但她知道段梟再也不會扶自己了,他們之間的路程已走到了盡頭。

於是緩緩的坐在了羅肖文的病床上,神情厭厭的望著段梟。

“是!”段梟眼底一片清冷:“我也是在幫你,如果你把事情交代清楚,積極配合警察的調查。才有可能獲得減刑的機會。”

“呵呵……”映著朦朧的月光,秦曙君整個人都上了一層漆黑的陰影,看不真切,只見她扶著床低低地笑出聲來,神情癲狂。

“減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根本不在乎,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了,如果不能光鮮亮麗的活著,那我就選擇在最美的年齡結束生命!”

“我懂法,我觸碰到了法律最不該觸碰的底線,就算獲得了減刑,不是重

槍斃或是終身監禁,也要關幾十年,我還有幾十年?等我出來的時候頭髮都白了,然後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嗎?”

“我可以告訴你毒品的來源,但這不是為了給自己減刑,是為了向你賠罪,真不好意思,拆散了你和溫慕雅,還給你帶了一頂綠帽子。”

“對了,溫慕雅也沒有推我,是我故意想栽贓給她的,因為看到了她,我就像看見了曾經的自己,和她站在一起,讓我感覺自己很不堪。”

段梟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秦曙君。

“我知道,一幫警察應該就在這扇門的後面,或者其他什麼地方?謝謝你願意給我留下最後一絲體面。讓他們進來吧……”

秦曙君被帶上手銬之後,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神色淡然的被押上了警車。

段梟大概知道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見到秦曙君了,以她的性格,你想起他之前說的話。

在交代完犯罪過程之後,她應該會選擇自我了斷,比起望不到頭的牢獄之災,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的權利,或許對她來說死是一種解脫。

“我就說孩子不是你的嘛。”段梟靜靜地站在陽臺上吹風,載著秦曙君的警車已經看不見蹤影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軒轅罪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將段梟醞釀了滿胸滿懷的傷感一掃而盡!

段梟白了一眼軒轅罪!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好不好?不知道你嘴臭嗎?”

“我嘴臭也沒有我腳臭,你不還是抱著我的臭腳睡過嗎?”軒轅罪晃了晃腳丫子,提醒段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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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太累了,好不好?

“你最近神出鬼沒的,在忙什麼?不打算回部隊嗎?”段梟問道。

“還不是時候,現在好不容易成了敵在明我在暗的局面,我這麼回去撞他們槍口上啊!”軒轅罪翻了個白眼一副你有病啊的表情。

“沈長修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段梟問道,這兩兄弟已經鬧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軒轅罪向來不是一個好惹的,可沈長修偏偏戳到了軒轅罪的逆鱗,這傢伙要是不報復都見鬼了,唉,又是一個多事之秋。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自然留不得,估計他也在卯足了勁,想方設法的想至我於死地。”軒轅罪唇角微掀,譏諷的說道。

“你想怎麼做?”段梟雙手抱胸,十足的一副看戲的姿態!

“聽說那家夥年後就要結婚了,新娘是古家的大小姐古煙煙。親弟弟結婚,我這個作為哥哥的自然是要送上一份大禮的。”軒轅罪冷笑一聲。

“古家?”段梟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古家,一點印象也沒有,沒聽說過燕京還有一位姓古的大家族。

“古家不是燕京的家族,但卻是上家族。我不介意你去睡了新娘,給我那個好弟弟帶一頂綠帽子作為新婚的見面禮,怎麼樣?!”軒轅罪半開玩笑的說,他知道段梟心裡藏著一個溫慕雅,但如果段梟去睡了古煙煙

的話,他一定舉雙手贊成。

關於綠帽子的這個話題,段梟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他媽的,你能繞開綠帽子這個話題嗎?”

“不論我說還是不說,綠帽子就在那裡,你這個大腦袋鋥光瓦亮的,都快趕上你臥室那盞綠頭檯燈!”懟人一時爽,事後火葬場,這件事情以軒轅罪挨了一腳告終!

明天就是大年30了,秦曙君這個女人算是惡有惡報,終於被警察抓起來了,魏晴算是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因為那場意外,秦曙君流掉了孩子,才引起了一系列的事情。

她差點就成了秦曙君的婆婆,原本她就不是很喜歡秦曙君這個兒媳婦,後來從段梟那裡知道了秦曙君所犯下的罪行之後,更是拍著胸脯長吁了一口氣。

這樣的兒媳婦要是娶進門了,搞得不好段梟就是下一個羅肖文,就算段梟功夫再高,也總有個打盹的時候,如果枕邊人是秦曙君這種惡毒的女人,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魏晴特地起了個大早,指揮著下人裝飾家中的擺件,畢竟心裡就應該有一個新氣象。

按照華夏的習俗,自然是要貼福字,掛燈籠的。

魏晴忙的不亦樂乎,段梟卻只穿了一條棉褲,裹著毯子神情厭厭地躺在門口的太妃椅上,“吱啊吱啊”的晃。

眼看著一上午就要過去了,這傢伙連個地都沒挪過。

魏晴終於看不下去了,踹了一腳太妃椅:“你躺著幹什麼?還沒到你養老的時候,給我起來!”

“我曬太陽呢……”段梟扯了扯毯子,表示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母上大人。

秦曙君現在在監獄裡,應該不好過吧……

“曬什麼太陽?我問你,你和慕雅現在怎麼樣了?”魏晴可是還急著抱孫子的,要知道溫慕雅給她生的孫子,和秦曙君生的完全不一樣。

當初秦曙君頂挺著個肚子找上門來的時候,魏晴可沒有半天當奶奶的喜悅,反倒是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但是溫慕雅就不同了,那丫頭乾乾淨淨的,不僅長的漂亮,而且腦袋還好使,可是他找兒子怎麼一點都不積極。

“什麼怎麼樣?”段梟企圖搪塞過去的,經過秦曙君這件事情他算是看明白了,燕京的水太深,溫慕雅手中握著的液態金屬專案又是個香餑餑,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的身體是個大麻煩,只能暫時靠他師傅的藥物控制,天知道什麼時候會出問題!

他幹嘛給不了溫慕雅想要的安全感,更別說什麼幸福了!

所以這個婚不能結,總不能耽誤了她。

出於長遠的考慮,這也是為什麼段梟在秦曙君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沒有立刻去找溫慕雅,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給。

“秦曙君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慕雅是個懂事的孩子,而且我看的出來她挺喜歡你,你再加把油,說不定就能把人騙到手了呢!”魏晴恨鐵不成鋼的直跺腳,越想越氣,一把撈起段梟的耳朵給他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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